“我认为不大可能传送到了魔王城,赛克斯大人。”秘书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魔王城外面的结界就没有意义了。应该是从魔王城传送到了这里才对。”
“那也就是说,魔王也有可能会过来咯!”夏莎吓了一跳。
“因此要速战速决,夏莎大人。”
赛克斯还以为魔王城他已经逛遍了,没想到这么常去的地方都有不为他所知的传送装置,真是背后除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斗技场中规中矩,剩下的几千人赶到看台上都绰绰有余。按照一般的尿性,在踏上竞技场的那一刻,真正的敌人就会出来,然后就是顺理成章地打倒,开启进一步向上的通路。
“赛克斯大人太帅了!一定要把对面的头给拧下来啊!”
“夏莎大人!您还带着伤,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不如我们一起……”
“少废话!”夏莎愠怒地回头,“别叫魔族给我们看扁了!你们有沟通能力的人叫正面军队再加大骚扰力度!不能让魔王那老混蛋掺一脚!”
为了防止结界生出,夏莎和赛克斯越好,同时踏进了斗技场。
果然,“唰”的一声,只见白光亮起,外面的圣女伸手过去,已经是一层透明的障壁把两人隔离在斗技场里面了。
对面的某一个金色大门呼啦啦打开,黑暗中闪出两点光芒。
“两个眼睛吗?看来是常规的魔兽啊。”
“话说夏莎你肚子上的绷带怎么回事?”
“你放跑的独角兽捅的。”
赛克斯还想知道更多细节,不过已经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从黑暗里面出来的是一个由金属组成的——
“机娘!”
“机娘是什么?”
出来的是一个由金属组成的纤细人形,大概有三米多高。它全身才有银白色和金色涂装,完全没有水纹,溢色以及偷色,虽然面貌并没有模拟成人的形状,但凭借这这么好的身材,也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所谓机娘呢?就是满足那种XP很奇怪的人,又有燃起来的机械的愿望,又放不下美少女身材与面容的怪人设计的——哇!”
钢针就从夏莎的身旁擦过,随即她看到机娘的右手抬起,好比是一管机炮一般,钢针如暴雨倾泻而下。
夏莎一个翻滚趁势躲过,夺得时间放出恶魔的气息。那无数的钢针扎入黑气,好像刺入柔软的海面,全部凝滞在夏莎周围。
却只听一声钝响,赛克斯竟然不知何时缠到了机娘的背上,那充满着活力的球形关节手臂不管是怎么往后抓,也完全抓不到左右摇晃的赛克斯。
夏莎会意,被凝固的钢针在此时又像暴风下的浪沫,在机娘两手防御的情况下也能逼得它节节后退。赛克斯这才能放下左手,在飞速振动的机娘背上抽出长刀,直接横在机娘的脖子上!
“这就是赛克斯大人的绝技绞杀,果然是我要和大人说速战速决才能让大人用出全力。”秘书小姐不知何时拿出了蛋糕和咖啡,还问旁边的圣女要不要吃,“大人用这一招,仅仅用两只树枝都能砍碎钢铁,我也已经十年没看过了。”
只见机娘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扯开赛克斯的刀刃,而他已经扬起上半身,准备开刀了!
“抱歉,对我这样喜欢看阿黑颜的变态,你实在不是我的菜——喝啊!!”
刀锋交叉斩过,落地的赛克斯甚至不用回头,就可以知道那个机娘一定是难以置信地抚摸着自己的喉咙,然后全身无力地倒下去。
“赛克斯!!补刀啊!!”
夏莎的声音将他震醒,赶忙回身一刀。刀锋和夏莎的红色气息之间竟然只隔着小小的一层金属,而这机娘竟然只要一点连接处,就还是不肯倒下!
“竟然没有传导装置……”夏莎瞪大了独眼,右手迎刀过来,用锋利的刀气将机娘拍飞,当笨重的身体击碎壁墙,她才站在赛克斯身边。
“夏莎,你刚才说传导装置什么?”
“我说,我看到了它脖子的切面,它竟然不是一般的机娘,也就是说,我用以前的方法,不一定能杀了它!”
“对啊,我也觉得手感太硬了,是因为那是一堆实心的铁吗?”
和人类不同,机娘最大的优点就是永远不可能受伤或者疲劳。烟尘散去,它身上证明的战损的划痕也在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作用下渐渐愈合,两腿支起,上半身翻直,腰部旋转,发射死亡钢针的机炮就像狼在长嗥时扬起的头。
不过那个机娘好像只是起守卫的作用,如果两人不进入它的仇恨范围,那东西也就只是保持中立,甚至有些想要退回自己的笼子的倾向。
“那如果我们不打它能过去吗?”赛克斯最大的愿望就是减少损耗,以后还得进魔王城打魔王呢,那个老家伙的亲卫队可不像这个机娘一样好说话。
“估计是不行,不过如果强攻的话,连脖子都砍不动,想要削减它的战斗能力基本上是痴心妄想了。而且在攻下它之前,魔王一定会察觉异样。”
两人的攻击突然停了,这层透明的障壁甚至还有隔音的功能,外面的圣女和魔王军们看见夏莎和赛克斯站定台上,甚至还放那个机娘回去,都开始有些慌乱起来,有点竟然还主张炸毁屏障,对那个东西以人海战术拖出来处决掉。
夏莎看见外面人们都不再坐定,也心焦无比,她开始在脑中疯狂搜索曾经猎杀过的魔物有什么跟它相像。
魔物魔物魔物啊,之前不是有什么邪恶组织偷了一些容雪琳大人技术的只鳞片爪,在地下造了一个一个人形机甲吗?不过当时那些东西在成气候之前就被柳碧阿姨全数撕裂,也就是说,只要有控制空间这种变态的能力就可以——
“嘿!夏莎!你过来看!”
赛克斯竟然在往那个黑暗的笼子里看,夏莎慌忙跑过去,只见房间里面没有充电桩也没有任何的能源补助装置,机娘仅仅是站在那里。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