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嗯,嗯,简单简单,你也把魔法部部长叫过来,让他查魔晶石工厂里面的内奸。”柳碧把手机挂掉,走进约定好的车站。
她拍了拍麦克斯的肩膀:“麦克斯,你把那东西记录下来了没?”
“妈妈你指什么?”
“你……哦你不知道。”柳碧敲了敲头,“我们把魔晶石生产出来的时候,为了防止滥用,每一颗都会印上专属的印记,一路有定位留痕。你记录下来了吗?”
麦克斯用一种掺杂着迷茫、怀疑和不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妈妈,好像在问为什么不早告诉他。
休息室外面是喧腾的海洋,里面好似降到冰点一样寂静。
送水的人进来,柳碧拉着那人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道:“带我去见你们安排抽奖的人!把保安也给我叫来!”
夏风吹来了一股股热浪,从舞台二层的回廊看下去,那簇在下面的人头好比是水池里争着给投食的鲤鱼儿,挤巴挤巴几乎要漫出来。柳碧无心看这样的景象,更没有理由去骂麦克斯,她只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告诉麦克斯魔晶石的事情。
负责放奖券的人和负责人员出入的保安听了来龙去脉,吓得三魂出窍,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下了。
“你俩先别跪!那放奖券的,我问你,这奖券是你们自己做的还是公司送来的?”
“是……是小人的公司送来的,就在早上六点……”
“那保安,我问你,你们的安保系统做好了没有?”
“是……的确,没有携带特殊物品的人员入场。”
“麦克斯!”她又看向麦克斯,“我给他们公司打电话,你查监控去追车!找侧面有橙子标识的!”
麦克斯刚刚要走,一晃眼,已经被传送到了警察局的监控室,警察部还是一个新兴的部门,那些警察全都是柳碧直接或间接提拔起来的,见到公子,果然个个都让道。
他把所有路口的监控调到一个屏上,开十六倍速看,即使眼花缭乱,但他还是超爱这种感觉。这种追查线索,将不义者捉拿归案的事情,就是他的初衷,即使现在他变得狡诈了很多,脸皮厚了很多,这样的梦想也永远不会变。
“找到了。”
早上六点零二分,那辆公司的橘子面包车把最后的软装和道具送到,车牌是——
“好,谢谢麦克斯。”柳碧竟然已经来到了身边,“也麻烦诸位同志了,我们先去车管所。”
随即又不见。柳碧的空间移动是和她师父严露学的,但现在明显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果然车管所真的是什么都能查到,这辆车从早上四点从公司本部出发,在路上开的偏快,高架上五个区间测速,有两个超速了,专门为了拐到半开发部分的一个烂尾楼里面,停留了十五分钟,又启程上路,在高架上又三个区间测速,还是超速了两个。
“麦克斯,你觉得那里是个交易地点还是走私基地?”柳碧希望听到好消息,那这场无谓的调查便可以结束了。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收到消息,是严仙发来的,那个建筑物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她突然想开喷,不过严仙作为贤王也要尊严,这次就饶他一把。
不过这样线索就断了啊,半开发地区的监控并没有完全覆盖,烂尾楼的周围更是盲区,只能去那边看看了。
和严露的随机短程移动不同,柳碧的空间移动需要预先登记地点,身处因为亲子日而堵塞的车流中,柳碧有一种想要撕开车顶冲出去的冲动。
烂尾楼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四处都是厚厚的尘灰,麦克斯替妈妈拜托了警察收集,结果连根头发都没有发现,仅仅是最小的那个找的最仔细,弄到了一点蹭在柱子上的泥土。
大家就像抻长脖子的火烈鸟一般围在这一对母子旁边,没想到,柳碧竟然掌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他啊!噗嗤……你们,你们走吧,我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
见到警察一个个离开,麦克斯慌忙回头:“妈妈,你干什么?”
“知道了呀,我知道他是谁了。”
“这点泥土能查到什么?”
“这可不是普通的泥土哦。”柳碧还没笑够,指着那根柱子,“不是被脚踩着而是蹭在柱子上!”
“是啊,那犯人只是钻在土洞里……呵呵呵……妈妈我也知道了。”
麦克斯止不住地笑,那是经常活跃在睡前故事里的罪犯——伪夏木。
众所周知,十五年前那场战争就是由现今的魔法部部长,夏淇阿姨的父亲夏木,解放了邪渊之核导致的。这种人如今还在受人诟骂,但也有神经病把他当做偶像的,其中最喜感的也做得最彻的就是这一个伪夏木,在麦克斯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一手惊天魔盗袭警案,连续十几天都霸占着新闻的头条。等到妈妈亲自捣毁整个组织的时候,发现这一群人都住在一个土洞里,那一刻,据说,收视率立马翻了三番。
“麦克斯,我上次把他们全解决了,只是念在这伪夏木是个人才,就给他判了十年,现在这家伙竟然还敢走私魔晶石,我们让他漏点颜色出来!”
“好!”
找都不用找,一定是当年的那个存放了这种混蛋青春的土洞。不过它正处于残余魔物的源头——邪渊之核附近,深入的时候,柳碧让麦克斯跟在自己身后,只是抬抬手,那大蛇的头便应声而落。
“日,这里的魔物还真是多。”
“你还没见到多的呢。这邪渊之核被夏木混蛋刚刚开启的时候,一万多条龙都飞出来了,原来影部的好孩子死了不少呢。”
土洞完全不设防,赫然陷进山中。柳碧因为上次来过,也熟门熟路,根本不用点灯,脚下走走,眼前便是一片光亮。土洞约有礼堂那么大,还修整得挺好。
自信满满的伪夏木就站在一个不明机械上面,四傍是一堆一堆魔晶石。
“柳碧!我永远的对手!”
“谁是你永远的对手?”
“咳!总之你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