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行不行啊?”夏玑拍着露出舱外的发动机,看看它还有一点摇摇晃晃的样子。
“放心放心!”那个发明家圣女也拍拍操纵杆作为回应,“绝对不可能会有问题,在大部队赶到战场之前,绝对飞的过去!”
夏玑开始在预设的左右舱门这边构建电磁炮,上一次是因为不少的电能转化为内能,把子弹引爆了才会炸膛。这次的电磁加速炮是直线冷加速,就算一次性把机尾的这三箱子子弹全部打完,枪管都不可能热一点儿。
正当此时,只见一阵“呲剌剌”声响起,那个研究胶水的化学家圣女正拖着两枚大号子弹来,堆在机舱里。这是空中预爆弹,因为没时间改装轰炸机,只能从舱门推下去了。
滑动式的舱门被紧紧合上,风石轰鸣,铁鸟开始在石坪上慢慢加速。
“夏玑,我先告诉你一句哦,这东西可不一定能保证飞得起来——掉下去会怎么样?”
“掉下去当然会完蛋。”驾驶员如此不在乎地抛过来这句话。
眼看加速越来越快,毫无挂系的蓝天就在眼前,化学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甚至不由得抱住夏玑。
飞机的后轮滑下石坪,瞬间向下沉了一大截。
“啊!我们要死啦!”
然而正当她扯着脖子喊的时候,机头一下子被上拉,机腹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就要擦到树冠了。
两侧的发动机即使抖得像癫痫一样,但焊接的接口终究还是撑住了。夏玑逆着强风,向外侦查敌情。
“你们有没有通讯石之类的?”夏玑回过头来。
那个化学家圣女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了三个子弹:“如果是对方来了增援就打红色烟雾弹,如果对方来的大将就打蓝色烟雾弹,如果我们这边可能会孤军奋战就打黄色烟雾弹。”
“好你把三个都塞到弹匣里。”
这真他妈是地狱难度。远处的平原上,黑压压的黑化圣女的队伍还在不断扩大,而且很明显,在阵型的中央,有一个类似无头骑士一样的东西,指挥着黑圣女的行动。看来上次的事情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羞辱,今日是必要踏平天秤宫不可了。
在远方的地上,忽然升起黑色的烟幕。
“坎瑟准备好了,咱们也来吧!”
“放烟幕弹顺便吸引冲锋!”
司机和化学家都向她比了个大拇指。
三股烟幕就好比超市促销时投下的大横幅,引得前面不听指挥的部分黑圣女提前冲锋起来。果不其然,那个无头骑士为了保持阵型紧凑,不得不跟着冲锋。
飞机侧身盘旋,夏玑和化学家合力拉住其中的一个预爆弹,让另一个像西瓜一样滚落下去。只见白色的粘液在空中迅速爆开,整一大片队伍,就好像时间凝滞了一样,完全动不了。
“你看,夏玑,她们还在泼水!我这种天才怎么可能想不到防水呢?!”
第一个预爆弹打给了前锋的攻坚队伍,第二个预爆弹准备往无头骑士的领子上干。
大家看着那个无头骑士傻不愣登地一动不动,看着预爆弹在空中引爆,也听到洒落的声音。
飞机周围不知为何,出现了一层蓝底白色的膜。
“这……”
“这是我的护盾,那个家伙竟然把胶水反弹回来了!而且好像是类似于空间传送一样的反弹——大家还是先去顾及前线吧!”
飞机又再折返,只见冲锋的黑圣女已经快要到前线了,发明家立马侧过机身,而在电磁炮旁边,子弹的链条已然上好。
发射!
白色的胶弹好比骤雨,又好比流星,落在黑圣女的身上。只不过骤雨和流星都是美的东西,而沾到这胶水的人,要么动弹不得,要么被绊下马去。而等待着她们的,就是死亡的结局。
“对了。”夏玑突然问,“话说处女宫的人也算是你们的姐妹,你们下得去手?”
“当然下得去手。”化学家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她们天天以战事吃紧为由卡我们经费,还个个目中无人,要不是黑化,我们都想去谋杀她们了!”
正当此时,只听寂静的人堆中杀声渐起,红光好似新月一般,四下飞溅。这是夏莎的招式。
北边的一大片,却连喊杀声都没有。这里被黏上的人还勉强挣扎,而那边,每个人都有如冰雕,身体也由邪魅的灰蓝色变为炭黑,毫无一点生气。
一边打胶弹一边用望远镜看去,只见是希克菲忒,她的双手抚摸过空气,一大片挣扎的圣女,立马就没了生气。
“卧槽这家伙这么强的吗?”
“你难道还觉得希克菲忒大人很弱?”飞行员惊诧道,“我妈妈小时候,每年见到她的造像,是最怕的。瘟疫这种东西是杀人的最好利器啊。”
难不成是之前打的都是魔族,这个废物女神才起不了作用?
前锋基本上都被人扫荡干净了。一群天秤宫奇葩的杀人速度竟然能赶上胶弹黏人的速度。在战阵之中,还有各种五花八门的东西冒出来,有的时候是一个吃人的小丑礼盒,有的是专门改造,可以在天上飞的猪,而那家伙养的各种毒蛇也大放异彩,盘到毫无反抗能力的黑圣女的脖子上,一人一口,效率高得很。
突然,那边又是一群圣女,好像陷进柔软的大地一样,夏玑知道,这是麦克斯发射的黑洞。
“好!继续打胶继续打胶!还有子弹吗?”
“还有还有!”
夏玑突然想起来,前几个月的魔王军进攻的时候,几乎都是将圣女宫的基层人员全部杀完,再集中对付强者的。巨蟹宫被全灭的那惨烈印象还令夏玑记忆犹新。
而今天,是她们做进攻的角色了!电磁机炮疯狂地喷吐着子弹,几乎方圆两公里内的黑圣女完全宕机,成为了活靶子。
忽然,飞机一阵震动,化学家斜一眼看去,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左边的机翼,直接掉了下去。
“别慌!别慌!”夏玑一边喊,一边在飞机的外面牵连蓝色的丝线,“等我构建好,我们一起跳到我的飞机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