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夏玑,你要献给你德库拉君的初吻好像就这么没了诶!”
夏玑想要把自己的嘴唇移开,坎瑟的手却紧紧地缠了上来,就好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怎么都放不下来。
不过,既然人刚刚从鬼门关走一遭,那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也是合理的,夏玑只能用这种话来安慰自己。
她的口腔里面涨涨的,忽然,这种感觉一下消失,环在背后的手也缓缓落下。
坎瑟不是亲够了,而是没有力气再亲了。
“我靠!喂!把强心针给我一下!”
“好!难道她刚才用尽全力回光返照就是为了让自己死得没有遗憾吗?”
“你管她卵咧!救人啊!”
夏玑一边构建出钛骨帮坎瑟修复伤口,一边下死劲将强心针推进她的胸口。这次果然奏效,坎瑟那无神的眼睛终于肯慢慢睁开了。
“夏……玑……”
“嗯,是我。那个啥,你……你怎么会被砍成这个样子?”
夏莎的小表情又控制不住了,姐姐一定是因为初吻被夺走了很害羞,才用公事截断了一切可能的对话。
“不……夏玑……我刚才好像吻了……”
“那是你的幻觉,人濒死的时候都能看见的,我也看见过,现在还是先把情报大家分享一下。”
夏莎识趣地从行囊里弄出一点水来,帮坎瑟把脸上的血一点一点擦掉,果然是个小美人,看得夏莎自己都有点感觉了。
不过,现在还远远不能放松。等到坎瑟的情况稍微稳定之后,两人把她架起来,边聊边去和麦克斯他们会合。
“我是被……那个赛克斯……砍伤的……”她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无力,“他实在是太强了,在他和日向交锋的时候,我根本插不了手,感觉,那种刀锋砍在一起,本能地都在驱散我。我就想跑,结果,仅仅是随便砍过来的一道刀气,就让我……咳咳咳!”
这对姐妹听着都心悸。不是因为赛克斯有多强,而是,勇者真的可以强大到能和污妖王正面拼刀吗?
正在这时,她们的身边就是一道有如贯虹的刀气袭来,夏莎向前踏步,抽出双刃,用紫红色的香风勉强挡住,这都震得她虎口生疼。
然而,刀气的余威依旧猛烈,这一段树林都应声倒下。
“没有错,这绝对是他的刀气!”
“是吗?”夏玑用双手把坎瑟抱起,“我感觉你也可以接的下来嘛。”
“我可是用技能接了人家一个平A哦,完全不一样的好吧!”
在密林深处,渐有一个黑影飞奔而来,那人踏着密林中的枯叶,来到了刀气所及的这一片战场。
是日向。
夏莎很奇怪,她身上怎么有一道一道黑色的小条子。
“夏玑,你救过的那个孩子有纹身哦!”
“哪有纹身啊!”
“啊?那是……”
又是两道毁灭一切的刀气袭来,日向从剑鞘之中拔剑,只见她将剑一砍,这刀气立马回弹开,还往这边弹,要夏莎拼尽全力才能完全挡下。
又是像雨一般的刀气从黑暗中袭来,那日向就好像无所谓一样,挥挥剑就尽数弹飞。
大家都目瞪口呆了。
她不会真的是勇者吧!
夏玑显得格外诧异,难道日向那个样子都是装的,那她是M系吗?专门败给贵族去……不对不对!应该是她诡异地变强了而已!
在林中,慢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哼!你这个胆小鬼终于来了吗!看到我日向大人的威名,竟然没有去和你们的魔王求援而是跑过来了吗?”
“我污妖王赛克斯作为绅士,首先就是不能临阵脱逃。”赛克斯的声音在黑暗的林中显得格外清朗洪亮,“等我把你这个傻逼砍死之后,估计天都不会亮呢。”
只见德库拉经历过战斗,全身上下好像洗过一样,整个人的气势都不同了。他身上如龙鳞的金甲在月色下熠熠生辉,两把钢刀更是如雪一样能斩万物。
现在的赛克斯,感觉应该把【污】去掉,叫【妖王】。
坎瑟看到赛克斯,不由得把夏玑搂得更紧一些。
夏莎轻轻向他招了招手。
“啊!你们来啦!在我战斗的时候,帮我调查一下好吗?”赛克斯一边抽刀一边说道。
坎瑟感觉很恨,难道魔王军和她们的交往已经到了这种光明正大的地步了吗?
“不许!不许帮他!”坎瑟嘟着嘴说道。
“啊,这……”
“不许就是不许!至少夏玑不行!”
赛克斯突然嗅到了什么感兴趣的气息,他把视线投向夏莎,对方也奸笑着点点头。
不过应战要紧。
只见日向高高跃起,在月光的掩映之下,挥出一道新月一样的剑锋,有如流星一样向下袭来。赛克斯对此也见怪不怪了,朔风起,气息相撞,又几乎将人吹走。
赛克斯这边的刀气就像夏天豪雨一般,围向无路可去的上空,日向却像猫一样,尽数躲避。她从这一个树梢跳到另一个树梢,根本难以捕捉她的踪迹。
不过夏莎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她在除了强大以外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然而,现在她腹部恶堕的标记却开始在缓缓发光,小腹也感觉温温热热的。
难道,是要用恶魔的视线看?
“赛克斯君,你知道恶魔怎么看东西吗?”
赛克斯正忙着用横斩砍倒日向的落脚点,造出一片空地,只能高喊着说自己不是恶魔族,只能靠夏莎自己去想了。
夏莎记得,自己的双手双腿都被砍掉的时候,恶魔的黑气可以帮她重塑手脚,那现在需要运用到恶魔的视力……
她开始把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啊……夏莎姐姐!他一定是在蛊惑你!千万不能听他的……”
夏玑赶忙把坎瑟慢慢拖走。
手轻轻摸到自己的象牙眼球,一下抠出来。用身体里的黑气渐渐填满,形成一个眼球的样子。
她眯起左眼,仔细看过去。
两个眼睛都瞪得像铜铃一般,她看见无数的黑气从日向身上的黑线处渗出来,就跟个烟幕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