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这点小饼干应该够的,无聊就唱唱歌哦。”
大家把阿雅留在房间里面,整理整理仪表。希克菲忒把沾着水的裙子稍稍拧干,大家都按照平时最端庄的方式,边向会议室移动边练习。
据那个酒保透露,这会是从六点半开到九点。现在刚刚九点出头,那个警视厅厅长应该出来之后,在贵宾室里面休息。这正是找他的好机会。
中央的电梯依旧被包了,大家从只能从三楼跑到一楼。看见贵宾室里面一连串的门,都傻眼了——他在哪一间啊?
“这里是贵宾室,请问您预约了吗?”女侍稍稍鞠了一躬。
“预约了。”严游宸看着麦克斯慌乱的样子,笑了一笑,走上前去,“我预约的是203.”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203间,我们这里不是玩闹的地方,可以请您离开吗?”
麦克斯正在捂住嘴窃笑,就知道【犬子】不行。他向夏莎使了个眼色,那个变态右手轻轻拍了口袋,就走过去。
“抱歉,没有预约的话,我们这里……你干什么……”
变态紧紧搂住女侍的腰,使暗劲把她拉到僻静处。左手从裤子的口袋里面轻轻拿出一个东西。
这就是针孔摄像头。
“小姐,这可是放在我们房里的针孔摄像头,一般来说,这是违法的吧~我们拆摄像头的录像也被记录在影像的魔法石里面。”
她摩挲着女侍背的手慢慢下移,鼻息漫出来,弄得那个可怜的女侍抖得像筛糠一样。
“小姐啊,我最近有一些缺钱,想向酒店要几百个金币。我看您在这里工作得也蛮长的,应该知道钱从哪里出。对吧?”
女侍向去抢那个摄像头,却被夏莎死死压在墙边,动都动不了。
“那么,现在,我们有个优惠方案。”她用脸蹭蹭女侍的脸颊,“我们,就当没看见这针孔摄像头;而小姐呢,就当没看见我们,好吗?”
那侍女被吓得失去理智了,一个劲儿地点头,夏莎这才把她放下,针孔摄像头还揣在口袋里。
她招呼大家进去,这才鱼贯而入。
夏莎刚才瞄了一眼登记表,警视厅厅长的贵宾休息室在07号,架在海港商会会长和双子圣女的中间。
她过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出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还没等麦克斯说话,严游宸就抢先开口:“我是仙人的儿子,奉父命有紧急要事与您商讨。”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不是来为阿雅求情的吗?
“跟你说过了我的最大目的是来和人家交朋友的,阿雅的事情往后稍稍!”
门被妖冶的秘书打开,严游宸整理了背后的剑,先微微欠欠身。
“您公务繁忙,现在又来叨扰,实在抱歉。”
只见那个厅长正歪在椅子上面掐灭烟,异世界的烟叶有些不一样,烟雾都使房间内朦胧了,都闻不到点烟味。他看见严游宸进来,赶忙站起来向前。
“没事没事,如果是仙人的公子的话,我这里才是蓬荜生辉,真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这个秃顶的大叔又转向秘书,“来,把那边的沙发搬过来!”
沙发是L型的,长柄指门。严游宸等厅长坐了对门的位置后,才坐在长柄上靠近拐角的地方。并且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坐在离厅长更远的地方。
厅长示意秘书出去,她就踩着高跟鞋走了,临行还把门关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严游宸,今日叨扰,再次感到歉意。”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没那么多事情可以做。我叫做崇华,北方港治安警视厅厅长。”他看着夏莎一直在剥茶几上的橘子吃,有些皱眉头。
“啊,崇华先生,他们都是我的好友。因为是武人,所以平日里不大拘礼,请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不吃也是坏掉。那么,严游宸先生,有何要事?”
其实就崇华看来,能和那个世界的仙人接触到,是个绝好的机会。十几年前邻国骑士团出征的时候,他也曾听过仙人的大名,没想到这个大腿今天就轮到他来抱!那岂不是进入中央指日可待?一定得伺候好这个太子。
“这个,不知道大人通晓魔法吗?”
“这……略知一二,略知一二。先生喜欢魔法?”
“是,我一直希望能对魔法有更加深入的研究,可以借一两本魔法书过来看看吗?”
其实父命什么的都是在扯淡,严游宸有自己的算盘。他早就听老爸说,这个世界里面的魔法威力又大又不需要吟唱咒文,如果成功引进并且实装在老爸的机甲上,那对付魔物又是一把利器。海港嘛,肯定有魔法书贸易的。警视厅嘛,肯定是查魔法书贸易的。所以他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厅长。如果交个朋友能从这边输送源源不断的魔法教材的话……
“没有的话,也别太勉强。”
“啊……不,如果您想要,我立马就可以送到府上,几箱子也够。”
崇华本来还想这太子要怎么伺候呢,原来是想要学术交流,那一定要搞几本精装的,魔法也得强大才行。
“太棒了,那,我们就交个朋友?”
“求之不得。”他脑子里面已经浮现过几年仙人亲自来道谢,鲁克尼威的王把他提拔上中央的样子了。荣华富贵滚滚来啊,到时候就不用在酒店里面偷偷摸摸了,光明正大地进春意楼,叫楼上包厢的门牌号……
然而,此时麦克斯却在使劲儿捏夏莎吃剩下的橘子皮——这个狗儿子严游宸!
他看的书也不少,别想蒙他!如果真的让机甲那么能的话,靠武功保疆受爵的那几家全他妈要完蛋。妈妈,和伊西丝阿姨也就都不再是重臣。麦克斯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于是他大声地,特别想让人听到地插嘴:“严游宸,你这次来不是要为了阿雅讨回公道的吗?快别说客套话了,说正事吧。”
前面严游宸的脸一下子黑了。
因为他看见,崇华的脸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