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是来奖励我的吗?”
夏莎的眼睛根本离不开街上走的那些美人们,要不是有麦克斯拉着,基本都要流着口水跟人家走了。
当然她不是一个人,基本上初来这条街的人都会有同样的表现,因为这里可是——
“鲁克尼威王都唯一的怀旧之所,四时香街。”麦克斯充满着自豪,向大家这么介绍,“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我们那里金笼街的样子啊?”
四时香街,简称香街,在整个大陆慢慢步入规则与机械的时代之时,高楼林立中,鲁克尼威依旧保留起这一片古色古香的彩女街。正所谓人人都爱红烛昏罗帐,鸳鸯被掀红浪,这里也成为了各种花花公子聚集享乐的场所,那些开发所的老板都是在这里混大的,哪个人敢动?
四时四时,是香街中四家鼎盛繁荣的酒楼名称。分别是春意楼,夏艳楼,秋兴楼,冬韵楼。其中以春意楼最为尊,乃是国家办的酒楼,以前那里就是第二个政事堂。虽然如今战事吃紧,大事多在前线议,但是关于内政的许多问题,也都是在春意楼内解决的。
“哟,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还说我变态呢。”夏莎不禁斜眼看着他。这次虽然是女王让他们去,但是行程都是他和希克菲忒两个人订的,不会真的要那什么吧?
如果这样的话……夏莎翻翻钱包,和一个有名望的共度良宵还是可以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妈是从哪里来的吗?”麦克斯显然看见了夏莎刚才无聊的举动,继续向前走,“我这次来,不仅要拿东西,还要取得一个许可。”
正说着,已经走到春意楼的门前。
真是壮观啊,正好是春天,门楼的前面搭起了那么大的彩鳌山。竹子做的骨架上,蒙的都是最珍贵的绸子。鳌山上面两条红锦鲤盘旋而上,抢那珠子。点亮鳌山的是碗口大的大红杠子烛,那蜡烛还香呢。麦克斯虽然早有了解,但还是微微张开了嘴,也像后面的那三个如同乡巴佬一样,拘谨地从鲤鱼搭起来的拱门中钻了过去。
进大门,两边花园站着不少花枝招展的彩女。一般在这里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用脂粉来取悦人,但春意楼就是春意楼,连【西北风】阶层都是绝美的美女。
麦克斯把搂着人家的夏莎拖走,又跨过一层二门,走进房子里去。
“公子欢迎……”在一楼的那些迎宾的看见三个女人来了,都小小楞一下。
“没错就是我。你们谁想和我一起玩玩啊?”夏莎两步向前,挡在麦克斯的前面,再把头一下埋在她们俩的锁骨处,蹭来蹭去。
然而,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麦克斯用手指狠命捅了她的肾,让这个变态一下子软下来。
“啊,这位才是……”
“没错。”
麦克斯这句话说得很响,把四座那些摆席的,陪酒的,做清客的全吓了一大跳,还有不少类似于感叹他这么小的声音传来。
前台的彩女立马拿着小本子来记单。
“公子哥,一楼席满了,您想要二楼哪个包厢?我们会安排人过去的。”
“可以指名吗?”
指名!那些人又吓了一跳。
指名本没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在春意楼指名。在此地指名的人只有两种,一是国家高官,一定要信任的那几个彩女来陪酒,这才能让机密不泄露;二就是定情了的,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其余再美皆是浮云嘛。
虽然说这位小公子也就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但前台的彩女还是敬业的,她把还能指名的牌子翻出来,可以看出来,两位花魁都已经满了。
希克菲忒想上前,却被麦克斯挡住了,他让她控制住发情的夏莎。
“这个,姐姐,现在的花魁是谁人啊?”
“是桃仙和樱语。”
“哦。”他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果然大喜过望,把一袋子早就准备好的金币放到台上,“我可以指名梅香大人来吗?”
“不,小公子,梅香大人早就不做花魁了,她现在是……”
她现在是春意楼的主人。自从上一代退休之后,王就把春意楼全权委托给她,还给她封爵位。从这时她就不接客了。
看着麦克斯还不想换人,前台的彩女决定再解释一下。但正当这时,紫檀的楼梯上,轻轻响起了脚步声。
她一身盛装,衣服是上用的好纱。在红衣的外面,还披着一层银红色的纱罗,如同夕阳映照下,被染红的袅袅升起炊烟一样,名叫【软烟罗】。
不禁是其他客人看呆了,连夏玑都不禁从手机上抬起目光来。夏莎也不去找其他彩女麻烦了,呆呆地看着这位。
本来彩女就是吃青春饭的职业,但是这位肯定已经过三十岁了,但还是绝美如春天漫地的粉色桃花。
这样的人穿这样的装束,也就只有柳碧阿姨做到过。仔细看,她的锁骨处,还有五瓣梅花的纹身。
“请问刚才是有人说要指名梅香吗?”她温柔地笑着,慢慢走下楼来,“我梅香年老色衰,请诸位赏我清净吧。”
“阿姨您装着这样很好玩吗?”
出现了!麦克斯特有的心理输出!真是举座皆惊,他竟然直接把【阿姨】说出来啦!
“你这小孩子还真是不懂事啊。”梅香大人没把他赶出去,而是捏了捏脸颊,对前台的彩女道,“收钱。给我和他们办一个顶楼的包厢。菜要上好的,酒要陈酿的花雕。还有,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那个平时都不怎么碰别人,一直深入简出还很高冷的梅香竟然拉着麦克斯的手,一起走上楼去。
楼上的包厢是用纱格和移门隔开的。在包厢内的烛光映射下,不少人喝得酩酊大醉,也有一些要人在那边不管彩女,对国事争得不可开交。梅香不喜欢这样,走到了最里面的包厢门前。
打开门,里面却已经有人了。
“妈?!你怎么……”
“怎么啦?”柳碧喝着一口酒,“老朋友叙叙旧有什么不可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