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啊,我们就真的不能和老师讲一下,把她放出来吗?”
“的确啊,如果用王族的权力,应该能轻松地办到吧。”
夏莎和夏玑受不了高楼上的逆风,这风的的确确是从东南吹过来的,但到了这种地方,已经可以被以为是倒春寒了。大家又只是身穿薄薄的夜行衣,所以止不住地打抖。
“你们在想什么啊?我都不顾母亲大人的阻止和你们并肩作战,你们就不感到羞耻吗?尤其是夏莎,你给老师添了那么大的麻烦,还要再搞点事情出来吗?”莉莉在天台口再看看楼梯间有没有人上来,然后再回头招呼着她们俩可以下去了。
计划是这样的,因为学校晚上也有守门和巡视的宿管,必然要有人把他们引开,这才好下手。希克菲忒和麦克斯已经去找宿管,反映她们的房门钥匙掉到柜子的后面去了。就这个柜子的重量,估计只需要十分钟,所以大家得快点才行。
“你跟她讲过了吗?”夏玑把璇玑图上面附肢的钩爪死死嵌进水泥里面,又拉了几下,确认实实在在牢靠了,“不要我们被当做可疑的人关起来!”
“当然讲过了。她等到舍友睡熟之后,会悄咪咪来到阳台接应,到时候咱们直接把她一起抱上来就成了。”
一楼的灯光闪闪的,随即又是一阵哐当当的声音,那宿管估计已经在移动柜子了,大家真的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说实话,身穿胶质夜行衣的夏莎还真是蛮能引人目光的。她虽然内心腐烂,但身材是真的不错。紧身的胶衣能很好地勾勒出她的每一寸凹凸曲线。就是那红色的头发,在黑色背景下也更加魅惑了。
两个人把安保措施做好,一点一点,安静地降下去。
整栋宿舍楼一共有七层,而好死不死,卡罗琳娜刚好住在四楼。她们专门挑了洗澡间下去,这里有水管可以借力,窗子又小,晚上还几乎没有人,只不过接下来要横着跨过一点距离。夏莎曾经提出过异议,但希克菲忒的回答是她可以的。
“哎哎,姐,你有没有看过那样的小片片吗?”夏莎突然开始悄悄找话题,“就是那样的搜查官,进去之后被敌人捉住,再然后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
夏玑知道她又在说些不着边际还非常污秽的话,主动地往左边移一点。
对于夏玑而言,缓降再往侧面爬的危险主要是璇玑图的附肢插进外墙里面的时候,会发出声音。而对于夏莎来说,只有发出声音这一个隐忧简直就是奢望。她必须要扯断绳子之后,用腰间配的吸盘一点一点挪动。
看着夏玑已经开始一边爬墙一边玩手机了,她气不打一处来,迅速移动吸盘,往那边赶了好一大段。
“你干什么?”
夏莎和夏玑都回望一眼,随即都一脸困惑地摇头。这句话不是姐妹中的任何一人说的。
但当灯光照到她们俩身上的时候,是谁说的就已经不言而喻了。里面宿舍还有一个女生去接了一盆子滚水,直接向外泼过来。还好夏玑及时展开防护盾,不然场面绝对会和给鸭子脱毛差不多。
“这个,其实我们是来送礼物的圣诞老人!”
然后又是整个暖水壶向外面砸下来。夏玑就在夏莎面前跌了下去。
“叫你显摆你那玩意!”正在夏莎握着吸盘窃笑之时,一个那么重的行李箱从窗里面掷向她。还好没砸中,不然整个头都会碎掉。
不过,这震动却让墙面变得不平。吸盘一下子脱落,她也从四楼摔到底下的树丛中。
那个女生因为扔这个行李箱,手都脱臼了,无力地垂在宿舍的窗口。然而她的脸色虽然苍白,却根本没有吃痛或者退缩的表示。
不合常理,没有理由地进行行动,而且一般来说,那样的女生应该先会吓一跳吧。
“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催眠术!你看你妹多牛逼!”
“你给我闭嘴。刚才那一下让我走位错了,先把这次攻击打退你再来!”
眼见得姐姐又沉浸于那虚无缥缈的游戏世界,她叹了口气,把太刀慢慢拔出来。
不如说,的确是个好方法。如果那个始作俑者同时控制了宿管大娘的话,那希克菲忒和麦克斯更是想牵制多久就牵制多久。这边传出些响声,女王一定以为是大家的计划,而民众一定以为是好学生在闻鸡起舞练魔法。
不知道麦克斯或者希克菲忒是怎样深入去想的,但夏莎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么多。
前几天麦克斯传来柳碧的话,叫她不能太依赖肋差的规则系能力,要用太刀好好锻炼自己。但是这种连魔物的外壳都砍不动的东西,怎么能和那把肋差抗衡呢?
就在这一瞬之间,那边一串儿灯全都亮了,几乎整层楼的人都在跑来跑去,那里嘈杂得很,但不过多久,毫无纪律的嘈杂就变成统一声调。
那些魔法学院的女生们,除了卡罗琳娜那个宿舍,纷纷把窗掀开,一团一团火球就像爆炸的烟花一样袭来。
夏莎在火球群中左躲右闪,一个滑步滑到姐姐身后,顶过这一波之后,拉着夏玑一起去石假山后暂避。
“我靠!刚才就是在传播催眠啊!催眠是用面对面沟通来传播的!日!”
一个巨大的火球刚好砸在假山上,整个大地都动摇了。
再往外面看去,只见花园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那些学校费尽心思栽种的名贵观赏树,如今付之一炬,树枝被烧成焦炭,然后纷纷落下来。
“夏玑!夏玑!怎么办啊!”
“怎么办——妈的对面有没有素质,阿是没妈——等我把公会战结束再说!”
正当六神无主之时,从后面走来一个人影。这个人站在轰炸区中,但身上没有落下一个飞弹。
“是你干的吧!”
“没错,是我干的。”他说,“而且我明确目标,要在此时,此处,做掉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