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拒绝飘零,我活捉了糜夫人

江湖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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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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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笑道:

“龚景为何不守诺言,你找他当面问问就是了。

在酒肆中高声叫骂,又有何用?”

邓茂道:

“你以为我不想找他吗?

我找了。

但这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着了。”

吕布道:

“他不是陈家的部曲吗?

你去陈家找不就是了。”

邓茂道:

“我去了。

但陈家看门的下人横得要命。

一听我要找龚景,立刻把我赶走了。”

吕布道:

“那肯定是你礼数不周,冒犯了人家?”

邓茂道:

“那可是陈家。

我哪敢无礼?

离老远,我就满脸堆笑了。

见到把门的,还深揖一礼。

可人家就是不让进,连多说一句话都不行。”

吕布道:

“你此前去过陈家吗?”

邓茂道:

“去过。

以前也不这样。

不知道后来是为什么,对我如此蛮横。

我当然不甘心,又去陈家找过好几次。

那把门的见我隔三岔五地就要来一趟,估计也是烦了。

他就开始编瞎话搪塞我。

一会说龚景出去办事了。

一会又说他生病了,不便见人。

反正,每次总有理由,也是恼人得很。”

说着,他好像又想起来什么,继续道:

“说来奇怪。

龚景还有个朋友,叫葛雄。

以前,我们三人经常在一起喝酒狎妓。

自从龚景消失后,葛雄也不见了。

我到陈家说找葛雄,同样挨一顿臭骂。”

吕布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狐疑,遂问道:

“葛雄与龚景是同时消失不见的?”

邓茂道:

“应该是。

反正龚景不见的时候,葛雄也跟着没有音信了。”

吕布道:

“陈家乃豪门大族,族人甚多。

龚景与葛雄究竟是谁的部曲?”

邓茂道:

“这个我倒是知道。

他俩都是陈松的部曲。”

吕布道:

“陈松?”

邓茂道:

“没错,就是他。

陈松是陈琮的儿子。

陈琮是陈珪、陈瑀的弟弟。

不过,听龚景说,陈琮似乎不在下邳,被袁术扣押在寿春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吕布隐隐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道:

“龚景和葛雄是哪一天不见的,你还记得吗?”

邓茂想了想,道:

“大概也就半个月以前吧。”

吕布道:

“龚景和葛雄的样貌,你可还记得?”

邓茂道:

“哼!

这俩小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得!”

吕布道:

“那好。

你把这二人的样貌画成图形,我帮你找。”

邓茂嗤之以鼻道:

“你帮我找?

那可是陈家,你好大的口气。

你凭什么?”

吕布从腰间鞶囊中掏出一枚印章,放在桌案上,道:

“就凭这个。”

邓茂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枚官印,银印青绶。

这小子还算是有些见识,知道这玩意只有两千石以上的官员才有,慌忙跪拜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敢问你是?”

吕布指着官印,道:

“你自己看。”

邓茂将官印翻过来一看,差点吓死,原来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温侯吕布。

吕布冷笑一声,道:

“凭这个,寻此二人,可否?”

邓茂连忙道:

“可以!

当然可以!

敢请借我笔墨,我这就来画。”

须臾,画成。

吕布正要拿过来观看,忽听门外有人敲门,道:

“糜夫人求见君侯,已在曹外等候多时了。”

吕布一听糜夫人来了,心中纳闷。

这个未亡人一心向着刘备,怎么突然主动上门找他来了?

待二人见面,糜夫人面色惶恐,急道:

“家兄伤口崩裂,脓水流了满床,情状十分不好。

烦请君侯,快派医师前去诊治。

迟了,家兄恐性命不保矣!”

糜贞此人,颇有些傲气。

今番主动前来求他,想必情况比她说得还要严重。

吕布不敢怠慢,吩咐卫士看好邓茂,同时命人传唤医师。

而后他一把抓起桌案上的画像,与糜贞一起赶到糜竺的房间。

到了床边,吕布掀开伤口一看,心中大惊。

几处伤口红肿流脓,显然是感染了细菌。

糜竺疼得咬牙切齿,面目扭曲。

可是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

这可怎么办?

医师查看之后,也是直摇头。

吕布知道情况严重,忙道:

“无论如何,得想想办法。”

医师道:

“君侯就使不说,吾亦会竭尽全力。

然其伤势本就严重,今又化脓,实是难以处理。

吾当先为其挤净脓水,再以草药敷之。

至于能否起效,就很难预料了。

不过,吾知有一人,医术极高明。

君侯若能请此人前来,当可保糜先生无虞。”

吕布一听有高人,喜道:

“敢问何人有此神通?”

医师道:

“谯县华佗,医术精湛,尤善医治各类外伤,有神医之称。

只是此人喜游历四方,未知其人现在何处。”

吕布一听是华佗,顿时来了精神。

这人他可太熟悉了。

就凭他敢给曹操开瓢,就知道其绝非凡人。

要是能把他请来,不但糜竺之伤有得救,就是以后军营中有受伤的将士,也能得到更好的医治。

吕布立刻传令,让人自夹道出城,绕路赶往沛国谯县,就是绑,也要把华佗给绑到下邳来。

糜贞担忧道:

“要是寻华佗不见,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全都沉默了。

糜竺忍住痛,咬牙坐直身体,有气无力道: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岂人力所能定耶?

吾伤,能医则医,不能,则……”

说到这,他猛烈咳嗽起来。

吕布赶紧把画像扔到了床上,腾出手来,上前搀扶。

糜贞忧兄心切,也扑到床边,哽咽着扶住糜竺的肩膀。

二人抚前心,拍后背,忙活了好一阵子,糜竺才止住咳声。

他吐出几口痰来,缓了口气,道:

“有劳君侯,吾心何安?”

吕布一边拾起床上的画像,一边安慰道:

“子仲但放宽心。

华佗寻得着,寻不着,我一定想办法将你的伤治好。”

糜竺苦笑一声,正要答话,忽见吕布手中画上之人,颇有些眼熟,忙道:

“君侯,敢问绢上所画,乃何人耶?”

吕布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愣了一下,道:

“两个无赖,不值一提。”

糜竺大声道:

“不!

吾观此二人,与那晚刺我之人颇似。

敢请君侯允我细看。”

吕布对此感到十分意外,陈家的部曲如何与刺客扯上了关系。

于是,他把画像平摊在糜竺身前的被面上,让他仔细辨认。

糜竺只看了数眼,就激动道:

“君侯,就是这二人!

彼二人行刺之时,吾曾奋力抵挡。

其面貌如何,我记得一清二楚,绝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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