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类,亦可扶摇直上九万里

卿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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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封州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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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鼎山已经知道了部下就给他传来的大惊喜——代玉郡主死在了自己的辖境内。

王鼎山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老天在和他开玩笑。

因为本来轩王的郡主要来,他作为一个节度使不说接待,肯定要派兵保护一番的。

但偏偏,前几日,他有一件大事要办,并不在帅府,所以未曾收到消息。

这一整年,就这几天他不在。

这代玉郡主又只通知了他,没有通知他的下属。

于是,他安北道便这样错过了保护郡主,谁知道这一错过,就给自己错出了麻烦。

他现在不仅有个治下不严,还有个擅离职守的罪过,虽然这些罪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但惹到轩王的记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堂中,王鼎山来到帅台,没有先端着威风,也没有先言语恐吓,他反倒直接又帅台上下来了。

堂下除了张幽好一点,其余几人都是战战兢兢,王鼎山就这样绕着他们盯了一圈。

等又转回张幽面前,王鼎山突然开口道:“老子当节度使这么多年,以前还真不知道,老子手底下是人才辈出啊。”

“你们这几根杂毛。办事的本领不说,捅祸的本事,那是一流啊。”

阴阳了两句后,王鼎山回到帅台上,他先是平静道:“事情的经过,我还不太清楚。”

然后突然大喝一声:“张幽!”

堂下的张幽一个轻抖了一下身体,立马应道:“在!”

“你给老子说一遍。”

“是,大人。”

纵然已经打好腹稿,张幽心里此时也不免有些七上八下,他一个刚上来没多久的刺史,还是一个下州刺史,自然对节度使的性格不清楚。

但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节度使看起来似乎有些喜怒无常,自己恐怕就是有人说话,这回也要大大的不好过了。

不过越是此时,越不能乱,稳了稳心神,张幽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禀大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前月末,下官照例到微服各县体察吏治,在郡守身陨的前几日,下官正好体察到了平令县。”

“等等,你说的前几日,到底是几日?”才第一句话,王鼎山便开口打断。

“六日。”张幽没有慌张,准确的说出了日子。

“好了,你继续吧。”

“是。”

“下官体察到平令县时,那平令县的县令邓延,许是想巴结下官,说是要给下官送一块极品玉佩。”

“当时下官闻宝心动,便让他拿给我看一看。”

“等下官看到那玉佩,果然如那邓延所说一般,极好极好。”

“那玉佩通体天蓝,我从未曾见过如此质地的玉。”

“玉佩?那玉佩呢?”王鼎山又打断道。

这时,曾万华处列说到:“大帅,那玉佩是郡主之物,已经随郡主一同运往抚西道了。”

听到这话,王鼎山想要发作,但好像又找不到借口,只好道:

“谁让你讲述的时候自称下官的,磨磨唧唧的,老子听着烦!”

“继续说!”

“是是是,下官这就改。”张幽惶恐应了一声。

“当时看到玉佩时我便察觉不太对,平令县地处贫穷,那县令邓延又怎可能得到如此好的玉佩呢?”

“于是在我的在三逼问下,邓延终于道出实情,说是土匪进献的,时间正好是我去平令县的前两日。”

“我一听土匪进献的,怒从心中来,不想我治下竟然有官匪勾结之事。”

“我当场就想要将邓延的头颅砍下,可我细想之下,却又停止了念头。”

“我都未曾见过的玉佩,能佩戴的,定然不是寻常人,我若是将邓延杀了,贼匪望风而逃,此人便再无可能逃出升天。”

“于是我问下贼匪地处之后,一面假意收下玉佩,一面回到离州,奏表帅府,想问问大人们是否识得此物。”

张幽说到这,曾万华又出列说到:“大帅,当时是我收到的奏折,我听到这玉佩的形容便火速前往了平令县,同时令离州刺史,别驾,长史到平令县待令。”

“大帅也知道我曾在礼部任职,认识不少皇家之物。”

王鼎山似乎很相信曾万华,他点了点头,道:“继续说。”

“是。”

“当时曾大人到了之后,二话不说,先令别驾,长史调集兵勇到贼匪所在山脚。”

“而副使则和我秘密前往平令县县衙。”

“副使与我碰头后,一眼便认出,那玉佩定是皇家之物。”

“我当时脑中一片混沌,又庆幸自己并未冲动,砍下那邓延的头颅。”

“于是我和副使立马发兵,前往那贼匪所在之地,与另外两县的兵力会和,势要剿灭贼匪。”

“当时我为防止泄露消息,便带了邓延一起。”

“谁知凌晨时分,当我们三县大军攻入那山中的时候,山中空无一人,只留下了郡主的尸体。”

“曾副使当时怒从心来,断定有人报信,而知情者自然不可能是其余两县的县令和别驾长史,因为我并未将事情真相告诉他们。”

“我只对他们说了副使有调令。”

这时,王鼎山开口道:“你们四个,他说的是否属实。”

两名县令在堂下点头,别驾和长史则同时答道:“回大人,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张幽说的一点没错,事实就是如此。

“继续。”

“是。”

“当日副使要斩了县令之前,我便出言阻拦,县令与我们一直在一起,怎么可能告密?”

“后来斩了县令,我依然觉得不对。”

“于是在路上我便将那日县衙在那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还有谁有可能知情。”

“这一想,还真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当时我去到平令县衙时,那县令不在府中,正不知道在哪花天酒地,我到县衙后,是由师爷传的信。”

“而之前进献那玉佩时,师爷也在旁边,虽然我当时并未表明那玉佩的问题,但师爷也是半个知情人。”

“这等线索我自然不能放过,在路上,我便和曾副使说了这件事。”

“曾副使当时虽然气愤,但却依然谋略过人,他听我讲完之后,也认为师爷有告密的可能性。”

“所幸,等我和副使回府时,师爷还未走。”

“于是我和曾副使便立刻控制住了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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