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可以亲自拎着刀上战场冲杀的皇子,朱樉四兄弟武艺自然是不弱的。
除了朱橚稍微文弱一点外,朱樉朱棡和朱棣可都是砍杀过敌人的狠人。
再者说,从小老朱就把他们几个扔在军营摸爬滚打,在打架这一块儿,他们几个是完全不虚的。
而李恪身为大唐这个尚武王朝的皇子,虽然没上过战场,但平时也喜欢打熬筋骨。虽然有些沉迷酒色,但在大药丸子的调理下,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壮实。
三下五除二,胡家的家丁就被全拿下一扫光。
本以为那胡文佩会慌张,却不曾想他面色依旧如常。
“胡文佩,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李恪十分翻译腔地说道:“我要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盒盒……”胡文佩招招手,从船舱中涌出一队弓箭手。
“真以为我就怕了你们了?”胡文佩的语气都带上了几丝怜悯:“全都去死吧……弓箭手,准备放箭!”
“坏了,栽了。”朱樉嘀咕一句,近距离面对这群弓箭手,他们又没穿甲,可是有点难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河面上忽然出现一艘奇怪的船,没有帆没有桨,却跑的飞快。
胡文佩被那声汽笛声吓了一跳,一回头,便看到甲板上站着的男人。
那可是在幼时噩梦中经常出现的人物,他爹总拿着吓唬自己的男人——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
“陛……陛下?”胡文佩瞬间就跪了。
私藏弓箭手,可是大罪,要灭九族的。
伱要说他敢不敢反抗老朱,那借他十万个胆子他都不敢。
老朱倒也不生气,反而还挺高兴。
本来就想用胡惟庸的九族玩一玩消消乐,一直苦于没有借口——你看,这借口不就来了吗?
“胡惟庸私匿弓箭手,图谋造反,族了吧。”老朱轻描淡写之间,便决定了胡惟庸一家的命运。
检校很快便冲到画舫之上,把胡文佩捉拿归案。跟着他一起被带上来的,还有五个生肖战士。
“你们挺会玩儿啊,”老朱盒盒地笑着:“这又是飞禽又是走兽的,咱看你们也是,一个一个的和禽兽何异?”
朱棡率先挂不住面子,把面具摘了下来。
随后是朱棣,朱橚和李恪。
“哟,这是谁啊?”老朱冰冷的目光看向朱樉,“牛头怪,快让咱看看你是谁?”
怎奈朱樉瓮声瓮气地说道:“不,牛战士从不会摘下他的面具!”
“从不摘下面具是吧?”老朱闻言冷笑,伸手就去解裤腰带,“咱看你今天摘不摘!”
朱樉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他大哥还有娘的身影,他现在心里也有点画魂儿,万一爹真把自己打死了咋办。
要是有人能拦着,他今天……
“你让我摘我就摘?嘿,我今天还真就……”朱樉十分硬气地伸手搭在自己的面具上,咔哒一声取下:“摘了……”
众人:……
还以为你朱老二今天能硬气一下,结果也是个不中用的啊。
你咋不敢和你爹干一架呢?
但显然,朱樉在老朱的面前,是硬气不起来的。
老朱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也没收拾他。马皇后也不是没跟来,在游艇的内部和李秀宁、长孙皇后还有杨妃一起搓麻将呢。
万一把这几兄弟打的狠了,老朱可怕晚上被叉出去。
“行了,进去找你们叔父吧,今天好好玩一玩。”老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们:“今天这顿打,权且记下,等咱哪天有空了,一并算上。”
唉,终于能收拾胡惟庸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老朱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拉着李世民就要去钓鱼。
李世民对这项活动并不是很喜欢,但考虑到不钓鱼的话就要回去哄雉奴……算了,还是钓鱼吧。
四兄弟和李恪来到游戏室,看到李清正坐在一个奇怪的东西面前,左手摇啊摇,右手噼啪地一顿按着,一边的小李治一脸崇拜地看着那奇怪的东西。
走到正面,他们才看到那奇怪的东西上面有一个很大的显示屏,上面两个人正在对打。
“叔父,这是什么?”爱玩的李恪立刻上前问道。
手痒了,也想玩两把。
叔父推荐的游戏,哪有不好玩的?
“拳皇,试试。”李清指着一旁说道:“自己去开机,可以两人对战,或者和电脑对战,随你们兴趣。”
几人立即分好组,李恪臊眉搭眼地走过来:“叔父,小侄不才,想和你玩两把。”
“你?”李清叼着棒棒糖,上下一打量,“你还是和雉奴一起玩吧。”
“叔父太看不起人!”李恪不愿意了,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和雉奴一个孩子为伍?
“雉奴,来。”李清伸手对李治招招手,摸摸他的狗头,让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治欢呼一声,跑了过去。
“你们几个,过来。”李清冲着那边正准备打游戏的朱家四兄弟叫了过来。
“叔父。怎么了?”朱樉问道。
“你们看看,这一盘李恪和稚奴对战,你们觉得谁会赢?”
听了李清的话,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李治会赢。
既然叔父选择了李治,还让我们观战,那他肯定有两把刷子。
啧,没意思。
李清咂咂嘴,示意二人开战。
李恪当然不服,他寻思自己再不济,也不可能被李治这小屁孩暴打吧?
这样想着,他的第三个人物“特里”已经到了半血。
“哎哟……李恪,你小子怎么这么菜啊……”李清以手扶额,这小子被李治一命通关了快。
就看李治操控的八神一记葵花,又接一个八稚女,直接把李恪的人物带走。
“无色!小山里毛驴多!”李治一边打,嘴上还在给八神配音。
李恪直接红温了,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一个小屁孩打败的事实。
但他输了就是输了,没办法。
“李家哥哥真菜,让我们来!”已经看出门道的朱家四兄弟摩拳擦掌,准备挑战李治。
结果不出所料,除了朱橚拼掉了李治的一丝血之外,其他人都被完美KO通关。
“你这弟弟,有几分歪才在身上。”朱棡面色复杂地评论。
毕竟宅男,李治一向崇尚能在家里待着绝不出去旅游。
泰山封禅或者泡温泉例外。
而众所周知的是,宅男都有游戏天赋在身上的。
二虎的检校们出去也不完全是去缉拿胡惟庸,顺便还将一班老臣叫上了游艇。
大家都听说了胡惟庸忽然之间就被下狱的事情,也都想来探个究竟。
这年头老朱还没开始大杀特杀,所以群臣还没到人人自危的程度。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再加上有的人,比如李善长和胡惟庸走的那是相当的近,理所当然地会来探听消息。
最高兴的,非刘伯温莫属。他与胡惟庸常年不和,甚至还屡次被他陷害。现在胡惟庸突然之间就噶了,他当然高兴。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胡惟庸这一死,明年他也死不掉了。
在得知老朱那种正当到不能再正当的理由之后,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原来是谋反啊,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再说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胡惟庸抵赖,朝臣也知道犯了老朱的忌讳,所以也没人为他求情。
只有朱标,他真的,我哭死。
“父皇,儿臣以为,胡惟庸此事不宜扩大。上天有好生之德,儿臣窃以为九族有点扩大了,诛个三代满门就算了吧。”
“标儿所言甚是。”老朱同意了朱标的请求。
本来就是莫须有的扩大化,不过是被捉住了一点小痛脚而已。所以老朱对于不能玩消消乐也无所谓,把首恶全家砍了就行。
“太子仁德!”李善长率先跪下来高呼道。
随后,群臣尽皆跪下,口称太子殿下仁德。
老朱盒盒地笑着,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咱去做大大的坏人,让标儿来做好人,这买卖稳赚不赔啊,横竖都是咱赢。
“今日无事,众卿就在这游艇上尽情玩一玩吧。”老朱十分大度地挥挥手,“仙师感念众卿平日为国操劳,所以便下仙旨与诸位同乐。”
“谢过仙师。”众臣冲着李清的位置行礼。
李清本来就无所谓,这建议还是他出的。
他偏过头和老朱低声说道:“这游艇本来也打算送你的……”
老朱忽然有点后悔了。
靠,咱的游艇!
本来觉得是李清的东西,所以李清建议让群臣在里玩一玩也就那么地了。但现在……这东西成他的了,他当然心疼了。
算了,贤弟开心就好。
老朱也看得开了,开始招呼着老哥几个一起去钓鱼。
汤和和徐达也想去,但刚走到门口,就被朱棣哥们几个臊眉搭眼地拉到了一旁。
按理来说,皇子和大将交往是忌讳。但徐达和汤和不一样,他们俩可是朱五四眼中的好孩子,老朱现在就是想收拾他俩,也得看看朱五四的眼色。尤其是徐达,还是朱棣的未来岳父,所以二人也没太多的忌讳。
再加上这群孩子里还有朱标在,那他们俩更放心了。现在老朱的心态算是被他们摸的一清二楚,朱元璋也和他们透露过口风,想要把皇位扔给朱标。那就简单了,就算咱们和朱标谋反你朱重八又能咋滴,不害得给太子出谋划策吗?
最主要的是,他们俩看到李清在边上来的。
那仙师有请,怎能拒绝啊?
几人来到一间包房,朱棣很有眼色地端来一堆好吃的。
“哟,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徐达笑呵呵地看着未来的好女婿。
“嗨,汤伯,徐叔,我们兄弟几个这不是想和你们增进增进感情嘛。”朱标在一旁温和地笑着,伸手取过两包花生递给二人:“您二位尝尝这个,这可是极西之地才有的干果。”
“那是得尝尝。”汤和接过那包果子,扔进嘴里两颗……嗯,又香又辣,脆生生的,味道美极了。
“来,喝点啤酒,咱今天不醉不归。”朱标又从一旁的冰箱里取出好几打啤酒。
汤和和徐达接过啤酒,对视一眼,不由得一惊。
“这酒,竟然是凉的?”
“这可是冰箱,叔父的仙器。”反正解释不清的,就把原理往仙器上推,朱标算是活明白了。
“那可得尝尝。”二人不由得大喜。
这大热天的,能喝上点凉啤酒,美滴很。
啤酒度数不大,且清冽爽口。第一口觉得有些怪,但越喝越有味道。
一边吃着下酒小菜,一边喝啤酒,一桌人很快就有了醉意。
徐达打了个酒嗝,笑着问道:“太子殿下……”
“唉,徐叔,咱这都是自家人,别叫什么太子,我就是你的大侄子。”朱标立刻说道。
“这,这臣不敢……”徐达哪里敢直接叫大侄子?
“你看,徐叔这是把我当外人。”朱标摆出一副不乐意的神态。
“那好,那咱就叫你大侄子。”徐达摆摆手,“你们今天找咱还有你汤伯,可不仅仅是为了喝喝酒,吃吃零嘴儿吧?”
“嗳,痛快,我就喜欢徐叔这脾气。”朱标笑呵呵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您,我爹当初在村里的事情。”
“你爹当初在村里?”徐达回忆了一下,不由得笑着说道:“你爹在村里的名声啊,可不怎么样,就你家老二老三老四,那名声都比他好了不少。”
三位被点到名的皇子不由得一个激灵,什么?我爹当初名声还不如我们?
这瓜得吃,要吃啊。
“你爹当初和我,还有你汤伯,去给人家高财主家放牛。”徐达说到这里,指着汤和说道:“老汤,你说,有没有这事儿?”
“有,当然有。”汤和笑呵呵地喝着啤酒,“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当时我们也饿,吃不饱饭,浑身上下没力气,你爹心疼我们几个,便说要请我们吃牛肉。”徐达笑着说道:“然后……”
“然后他就把牛杀了给你们吃肉,徐叔,这故事我们早听我爹讲了好多回了。”朱樉立刻说道,脸色还全是嫌弃。
真是,天天听我爹说,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都听过了?”徐达瞅瞅他们几个,见他们点头,便清清嗓子道:“那徐叔就给你们讲讲他不敢跟你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