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极点的探险,李清只是粗略给他们讲了一下。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想要去极地探险,最少最少要等到十多年以后了。
然而老李的眼神却一下亮了起来,极地环境呢……想去。
在众臣的规划之下,暂定以下几个方案:
一丶由牛进达为舰队司令,尉迟恭长子尉迟宝林、长孙无忌次子长孙涣、杜如晦次子杜荷为副司令,率领五艘铁甲舰,带上大唐的特色商品,比如丝绸、瓷器、茶叶,进行环球航行,于沿途各国建立外交关系,并且收集当地情报。
二、以郧国公张亮为舰队司令,程知节三子程处弼、房玄龄次子房遗爱以及高士廉的次子高志行为副司令,率领舰队开发崖州以南群岛。
三、以潞国公侯君集为舰队司令,李世绩二子李思文、李孝恭三子李崇真、李靖次子李德奖为副司令,率领舰队前往澳洲。
别管这些个二世祖同意不同意,反正群臣已经在心中咬牙切齿,就算是绑,也要把这群二世祖绑到船上!
这是什么啊,这可是彪炳史册,光宗耀祖的机会!放在普通人家,那族谱都得单开一页,逢年过节祭祖那都得是头香的待遇!你不积极?不积极也得把你打积极!
会议结束以后,老李留下群臣在殿中用饭,而后又带着李清一起去大安宫去见窦太后。
此时的窦太后正在和长孙皇后、李秀宁以及李世民的二姐襄阳公主打麻将,见到李清前来,本来输了一上午的窦太后瞬间喜笑颜开,老太太乐得眼角都快出褶子了。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窦太后也是越看李清越觉得非常好。
“婶子,二姐,嫂子。”李清开始打招呼。
“还叫婶子?”窦太后伸手摸了一张牌,欢喜地拍在桌子上:“和了!还得是小清,真如喜鹊一般,这一来,老身就和了!清一色对对和,掏钱!”
“哈哈……”李清干笑着走过去,抻头看了一眼李秀宁的牌——发现这姐姐做了一手断幺甚至都没截下来窦太后的大牌。
怪不得气鼓鼓的,都快成河豚鱼了。
“臭牌篓子……”李清嘀咕了一句,却换来一记气鼓鼓的白眼。
“你和我们家秀宁的事儿,老身已经知道了。”窦太后开心地将牌推到麻将机里:“说说看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确实,不止知道了,刚才长孙皇后还和她打趣,说“李清吃胭脂”的典故,把窦太后乐得前仰后合。
“啊这……”李清挠挠头:“咱家人也不齐,怎么着也得把李叔弄来一起见证祝福才对。”
不提李渊还好,一提李渊,窦太后瞬间变脸,啪地一下把刚摸到的牌拍在桌子上:“等他李叔德干嘛?都不够气我的!小清你可别浪费你的仙气,把他弄回来,都不如弄一块胡饼!”
好么,这根儿找到了,老李家喜欢用胡饼做比喻的根儿,原来在窦太后身上。
“嗨,我是打算带着大家去一趟武德朝……”李清挠挠头,笑着说道:“顺便再见见李大哥,还有小李哥……”
李大哥指的是李建成,小李哥指的自然是武德朝的小李二。
他故意没提李元吉,毕竟这个人厌狗嫌的货,提出来也是伤大家气氛。
窦太后稍稍一愣,继而笑着说道:“也好,老身这筋骨也好久没松活了,等过几日去了武德朝,必然要给二郎出出气!”
末了,又补充一句:“还有那个三胡,也要仔细着打。”
长孙皇后和李世民对视一眼,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
但长孙皇后在表情控制这一块儿很拿手,几乎是一瞬间就把那份欣喜藏在深处。
“婶子说的对。”李清附和上一句,低头附在李秀宁的耳边问道:“输一上午了?”
“是呗,和阿娘一起输。”李秀宁扁扁嘴,似乎对自己这个从不喂牌的上家老娘感到十分不满。
李清没接话,而是一手按在李秀宁细润的香肩上,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小手,没让她打五条,伸手把她手上的二饼打了出去。
“去武德朝?碰!”长孙皇后伸手接住那张五饼,“那岂不是有两个二哥,和两个我了么?”
“你说这个我倒是没想过,”李清呵呵笑着,再次摁下李秀宁想打一条的手,把牌里的西风打了出去,“不过说真的,如果有另外一个李哥帮忙分担一下的话,后世朝代的乱子也不会那么棘手。”
“贤弟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李世民也搬着凳子凑到长孙皇后身边,伸手就想帮她打牌,结果伸出去的手却被长孙皇后迅速拍掉。
李世民挠挠脑袋,怎么一向暴躁的三姐都能容忍贤弟帮她打牌,贤淑的观音婢却不让自己助拳呢?
可他没想过一个问题,他的这个牌技……和他三姐差不多的臭。
不止是牌技,在牌桌上的运气也是奇臭无比,突出一个打什么来什么,打完幺鸡来幺鸡,打完九饼来九饼。
又打了三巡,李秀宁的眼睛越来越亮。
虽然技术不咋地,但牌型记得还是很清楚的——李清的得这套牌,就算是麻将新手也能看出来不一般。
其他三人当然也见到了她的表情变化,立刻开始弃和防守式打牌,尽量不点炮。
然而李清嘿嘿一笑,伸手将刚摸到的牌拍在桌子上。
“果然是九条,自摸!九莲宝灯,诚惠88番。”
“你是不是用仙术了?”长孙皇后抬头看向李清,脸色有些黑。
“我只是赌神。”李清哼着小曲,伸手捏捏李秀宁精致的下颌。
李秀宁并未闪躲,而是仰起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李清。
李世民都看傻了,这还是那个让我跪在冰天雪地认错,还有让李元吉跪在地上学狗叫不服就打的三姐吗?
襄阳公主掩嘴姨母笑,与李世民不同,没有那种姐姐滤镜的她可是知道李秀宁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的。
打了一下午的牌,李清在帮李秀宁再次摸了一把十三幺之后,便被赶下牌桌。
无论他怎么说都没人相信,都下意识地觉得他在用仙术作弊。
晚上简单地吃过晚饭后,二人便离开皇宫,回到了公主府。
“漱儿?”
门前,高阳公主李漱正在门口百无聊赖地坐着等待李秀宁,听到这声呼唤,她欣喜地抬起头,却在看到李清的一刹那变成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李清的脸一下就黑了,他甚至还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我也没惹过你啊。
看你那表情,好像把我当成吃人的洪水猛兽一般。
我有那么可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坏人!叔父是坏人!”李漱扮了个鬼脸儿,转身就跑。
气的李清毫无办法——总不能和一个小姑娘置气吧?这种脚踩北海幼儿园的事儿他是真的做不出来。
倒是李秀宁及时地开口,喊住了李漱逃跑的脚步。
听到姑母呼唤的李漱垂着头,不情不愿地走回来。
本来在宫里就没什么朋友,她可不希望因为不听话,唯一一个不嫌弃她是没娘孩子的姑母从此厌弃她,不和她玩儿。
“你这小丫头,我又没收拾过你,你看了我跑什么啊你?”李清不禁嘿然。
李漱哼哼地说道:“别以为我没看见,昨晚你就在沙发上打姑母,哼!坏人,我去告诉阿耶,阿耶都不敢管你!你还说你不是坏人?”
李清不禁老脸通红,怎么打阿姐的水蜜桃还让这小丫头看到了?
是时候好好弄一下防偷看模式了……
“呃,漱儿,你误会了。”李秀宁伸手抚在李漱的后脑上:“昨天我与你叔父只是在玩笑,你可别当真……”
“真的?”李漱有点狐疑,该不是这个大坏蛋叔父逼着姑母不让她说实话吧?
“自然是千真万确,对吧,阿弟?”李秀宁微笑着看向李清。
“对,对,我很你姑母关系好着呢!”李清说着伸手抱住李秀宁:“对吧姐?”
“原来是这样……”李漱半迟疑地相信了二人的说辞。
“走吧,进去一起看电视剧。”李秀宁摸着她的脑袋,笑着发出邀请。
“嗯!”李漱忙不迭地点头。
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少女看的那种粉色冒泡泡的电视剧,李清并不感兴趣,在一旁看的是哈欠连天。其实那个十八岁的少女也不是很感兴趣,为了哄她的大侄女,也只能豁出去了。
等到李漱走后,李秀宁掩嘴打着哈欠,将电视关闭。
“困了?”李清笑着问道。
李秀宁长舒一口气:“哄孩子真的好累啊……”
“那你还哄孩子?”李清不解地问道。
“你啊……”
李秀宁双手交叠,往上一伸,身上玲珑的曲线纤毫毕现。
“漱儿在宫中无依无靠,兄弟姐妹都很排挤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一起玩耍,平日里也是孤独得很……我若是再不陪伴她,开导她,万一以后这孩子的路走偏了该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李清不禁恍然大悟。
“怎么?”李秀宁抬眼看他,将腿伸到他的怀里。
李清将她的裙子稍微往上拽了拽,露出两条裹着纯白过膝袜的纤细美腿,笔直又修长,简直如同漫画中的人儿一样。
他伸手在右侧的小腿上轻轻一拽,***与皮肤之间并没有太大的摩擦力,只是微微用力就将袜子拽了下来。
李秀宁的肌肤和白色长筒袜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一样的白皙,只不过肌肤上有一种独特的柔嫩,玉白的小腿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莹润非凡。
他将手伸向那只褪去长筒袜的小脚,那五根葱白的脚趾可爱异常,趾甲是一种可爱到极点的粉嫩,宛如造物主的毕业设计一般,像极了珍贵的艺术品。
李秀宁别过头去,嫩白的天鹅颈上布满了细细莹莹的粉色。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日后的确走偏了。”李清一边把玩一边说道:“从童年开始长期压抑,长期处于母亲去世父亲失联的状态,又被老李强行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出轨也挺正常。”
这话说的没错,但其实也怪不到李世民,毕竟他孩子太多了,分不了多少父爱也实属正常——再说高阳公主于正史记载其实在老李面前也挺得宠,所以说锅至少不能扣在老李身上。
“是啊,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娘,在宫中也不甚得宠,”李秀宁轻叹一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孩子走上歪门邪道,这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应当做的。”
“没问题,不就是哄孩子吗?”李清倒是没觉得有多麻烦,反正也不是他来哄。
“放心吧,我不会戴有色眼镜看她的,反正将来又不是我娶她。”
李清说的是实话,又不是他去娶高阳公主,给谁来一出帽子戏法和他关系不大。
反正别跟窦奉节一样惨就是了,人家窦奉节出门买包果子都能遇到九个他老婆出轨过的男人……
李秀宁用脚在他脸上轻轻刮了一下:“看你这话说的,就算是别人娶她,也不能给人家戴绿帽子啊,夫妻一场本就是缘分。”
“确实,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李清十分感慨地附和。
“那我们在一起,修了多少年的缘分?”李秀宁欺身上前,坐在了李清的怀中。
一双秀目亮闪闪地看着李清,满是期待。
李清震声道:“难说……”
他煮鹤焚琴一直可以的。
李秀宁:……
她轻轻吸上一口气,附在李清耳边呵气如兰:“你不许搞怪,如果姐姐满意的话,昨天你说的那个就……”
李清一下就来了精神。
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啊,我李清正人君子,当然要向不良诱惑说快!
他清清嗓子,也不管这驴唇到底对不对马嘴,是不是尬出了天际,总之就是豁出去了。他附在李秀宁的耳边说道:“我曾化身一座石桥,受了千年的雨打日晒风吹,才换来今生与你的缘分……”
说完给自己尬了一地鸡皮疙瘩,简直踏马尬出了天际。
奈何女人就是吃这一套,听了这句话,李秀宁眸中瞬间湖光粼粼,动情地双臂环抱住他:“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