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曹操

真相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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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成大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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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困穰城已有月余,张绣依旧固守不出,刘表派兵切断我军后路,我想引军撤退,但张绣趁机包抄追击,我军前进不得只能连结营寨缓缓推进。

“不用君的进言才导致如今的局面。”我想起此前和荀攸的对话,张绣和刘表果然如他所料又一次联手,不免有些懊恼地对他说道。

不过如今形势也不用过多担忧,我心中已有对策,还按照惯例给荀彧书信道,“贼来追我,虽然日行数里,我估摸着到安众一定能击破张绣。”

行进至安众,张绣和刘表早就合兵守住险要,骤然对我军形成围困之势,看情形敌军想在此处和我军做殊死搏斗,但我军前后受敌之下必会形成重创。我自然不和他们做困兽之斗,派人趁天黑凿出一条地道,容纳所有辎重和伏兵,等天亮时敌军也来不及细查营寨,权当我军在合围之下仓皇逃窜。敌军形势大好并没意识到不对,当他们想全军追击我军之时,伏兵突然在其后方出现,慌乱之下反而被我军骑兵和步兵两面夹击,没多久就大败而逃。许褚作为先锋部队斩首数以万计,我仿佛看到当初的典韦为我而战,也一解我军自那以后的所有不畅,因功迁为校尉。

我军得胜刚回到宛城,陈珪父子传来消息,吕布想背叛朝廷投靠袁术,正派遣手下高顺攻打在小沛的刘备,我已让夏侯惇前去支援,但大军该如何行动需要进一步的商量。

会议中有人说,“刘表和张绣在后面却远袭吕布,这肯定危险!”

正当众人都表示赞同之时,荀攸慢悠悠地说道,“刘表和张绣刚刚被击破,势必不敢妄动。吕布骁勇强猛又倚仗袁术,如果纵横在淮泗一带,豪杰必定会响应他。如今趁其叛离不久,人心不一定齐,只要去就能击破。”

“善。”我心中一直将吕布当作心腹之患,荀攸此话一出瞬间得到我的认同。

随即大军回师许都,而小沛尽管有夏侯惇的救援,刘备还是被吕布军高顺击败,不过如今可以名正言顺地讨伐吕布,不失为一个良机。起初我给予刘备兵卒让其回小沛收服旧部,也是为了让吕布忌惮之下妄动兵戈,可没料到在穰城耽搁太久,才导致现在局面上对我军有些不利。

我回来去见荀彧,听取各部工作汇报。钟繇持节监督关中诸将后,一到长安就向马腾和韩遂等人寄去书信,言明利害和祸福,而今马腾和韩遂各自派遣儿子侍奉朝廷,我也更放心将关中事务全权交给钟繇。

毛玠自我为司空之后一直担任东曹掾,所举荐的都是清廉正直之士,即使是那些有盛名但没有准则的人也不予录用。毛玠更是追求以节俭作为表率,因而天下士人没有不以廉洁节俭鼓励自己的,即使是朝廷得宠或显贵的臣子,车马和衣服也不敢超过标准。

我顿生欣慰,感叹道,“像如此任用人才,让天下人自治,我还需要做什么呢?”

此时荀彧想起之前的书信问道,“战前料定我军会击破贼军,为何?”

“敌人拦截我军回师,而和我在死地战斗,我就知道要赢了。”问到此处我顿时兴奋地向荀彧讲解,敌军分兵围困之下主力兵马并未比我多,本来的疲敌策略也被我用连营破解,最后竟和我军在死地决斗更是抛弃自身地理上的优势,以我军的战斗能力和我的战术结局一目了然。

许久没有消息的袁绍又传信于我,知晓我此前审问杨彪,再加上杨彪在朝廷初立被废除三公之位,竟想借我手除掉故太尉杨彪、大长秋梁绍、少府孔融,言辞更是肆无忌惮。袁绍和他们的恩怨暂且不说,八成是看我内部失和外部受挫才故意嘲讽,我心中虽然不快但也只能义正言辞地回复,想来是袁绍战胜公孙瓒,如今应是渐入佳境才念起我来。

不过值得欣喜的是荀彧一直举荐的郭嘉终于来到,还有孔融举荐的王朗,自我上表朝廷征他之后辗转数年才到,也是难得。

王朗字景兴,当初为陶谦治中,和别驾赵昱等人进言应该起义兵并供奉天子,不过陶谦仅做到一半,只得了供奉天子的好处而没有承担起义兵的责任。不过王朗因谏言而被朝廷拜会稽太守,只是后来被孙策击败,所幸孙策看重其为人儒雅正直,不过多方问询之后仍不愿被任用,才有如今的局面。

我和王朗言语之后发现其确有才能,不免有些疑惑地问道,“孙策怎么让你到这呢?”

“孙策勇冠一世,有俊才大志。张昭张子布,十分有民望,孙策向北面称他为相。周瑜周公瑾,江淮的人杰,掀起衣袖成为孙策的将领。孙策谋划有成,图谋不小,一定会成为天下的大贼,而并非只是偷鸡摸狗而已。”

孙策不愧为孙坚之子,的确不容小觑,往后要多留意他的动向,王朗即使没有在孙策麾下也对他如此了解,的确是人才,我向朝廷上表拜其为谏议大夫,参司空军事。

而郭嘉字奉孝,年岁二十八,和荀彧一样是舍袁绍而投我,我召他与谈,不论是天下形势还是谋略精要都是出类拔萃。

见郭嘉如此才俊,我将心头大患问出试探,“本初拥有冀州的民众,青州和并州也跟从他,地广兵强,但数次对我不逊,我想讨伐他但力量不够,该怎么办?”

郭嘉似乎准备已久,立马出口成章道,“刘邦当初打不过项羽,这是曹公知晓的。汉高祖只有智谋上胜过,而项羽虽强大,最终被擒。我暗自比较之后,袁绍有十败,而曹公有十胜,袁虽兵强,最后也只会无所作为。袁绍注重繁文缛节,而公不拘泥于世俗,这是第一道胜。袁绍违逆朝廷行动,公顺奉朝廷以此统领天下,这是第二义胜。汉末政权因为放纵而失去,袁绍用宽容来治愈放纵,所以不稳定,公强势纠正并让上下都知道制度的存在,这是第三治胜。袁绍表面宽厚实际忌妒,用人就会怀疑,所以任用的只有亲戚子弟,公外在简单明了内里明智机警,用人不疑,唯才是举,不看重关系,这是第四度胜。袁绍多谋略而少决断,事后往往有过失,公一旦有决策就施行,应变无穷这是第五谋胜。袁绍因为世代权贵,装模做样来获取名誉,士族中看重表面的人会依附他,公用真心待人,推行真诚不为表面的华丽,又以勤俭作为表率,但对有功的人没有吝啬,士族中忠正有远见且有真才实学的人愿意跟随您,这是第六德胜。袁绍见到有人饥饿寒冷,体恤之情就会展示在脸上,他所看不见的,就可能想不到,是所谓的妇人之仁,公对于眼前小事有时会疏忽,至于大事四海之内交好的都能施加超过期望的恩惠,即使看不见的也能考虑周到,没有不周济的,这是第七仁胜。袁绍麾下大臣互相争权,谗言惑乱,公御下有道,即使德行不好也会慢慢改变,这是第八明胜。袁绍是非不明,公对的以礼待之,不对的以法正之,这是第九文胜。袁绍喜好虚张声势,不知道用兵的精要,公以少打多,用兵如神,军人尊崇你,敌人畏惧你,这是第十武胜。”

世人都认为袁绍远强过我,连我自己都觉得形势比人强,可如此明确地被人罗列出自身的优点,无疑强大了我的自信心,但还是谦虚说道,“真像你所说的,我何德能做到如此啊!”

郭嘉言辞凿凿,丝毫不让人感觉是阿谀奉承,反而不管我是何态度,直接开始讲诉具体的方针,“袁绍向北攻击公孙瓒,可趁他远征,向东取下吕布。如果不先拿下吕布,一旦袁绍作乱,吕布成为他的援兵,这才是最大的祸患啊!”

“善!”郭嘉说的正合我意,我不禁拍手叫好。

此时我想起程昱的顾虑,顺势将他的见解告知郭嘉。

郭嘉不经考虑又畅言道,“同意。但曹公提剑起义兵,为百姓除暴,推崇和仰仗诚信来招募俊杰,这都还担心不够。如今刘备有英雄名,因为归顺自己而被杀,这是以杀害贤良为名,则智士会自我怀疑,重新选择明主,公又和谁一起平定天下?除去一个人的祸患而阻止四海的威望,其中安危的机要不可不察啊!”

“我得到了!”我听完不禁大笑,随后上表朝廷设置军师祭酒的职位,而郭嘉是第一任。

所谓祭酒即是家族祭典中最有身份的人才能担任,而军师祭酒自然是军师中最有话语权的人,即首席军师,和郭嘉交谈出来后我满脸兴奋地对众人说道,“使我成就大业的人肯定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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