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暗许

雪梨汤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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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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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止眉头微拧,看向她的眼神极为深沉,“小辈不要打听长辈的事。”

冯澄离开秋千,挨着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劝诱道:“论岁数,你也大不了我多少,我们就不要按这些辈分,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说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别扭了,而且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把你的心事告诉任何人。”

一张清纯动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在银白的光照耀下泛着朦胧的美感。

余光里,冯止隐隐浮现出娇柔的身体曲线,只要他伸手一勾,就能把她揽入怀里。

他移开目光,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闻言,冯澄双手支着下巴撑在桌上,无奈叹道:“看来小叔还是不相信我啊。”

说着,倒了一杯他煮的茶,浅浅尝了一口,“不好喝。”

“从小就不爱喝茶,能觉得好喝到哪去。”

冯澄不以为然:“那可未必。”

冯止微诧,“怎么?在哪喝过好喝的茶?”

冯澄唇角不禁弯了弯,“加上桂花露好喝。”

“明天让张妈买点回来。”

冯澄摇头,“算了吧。”

冯止这时起身,拿了手提电脑坐在她旁边办公。

冯澄无聊地趴在桌上,吹着晚风,眼皮渐沉,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双眸。

屏幕荧光撒在一张极为深沉雍贵的脸,映着他的目光尤为专注,在某一刻里,他侧目一瞥,目光落在冯澄安宁的睡颜上,深深凝视。

从她饱满的额头,眉眼,腻鼻,再到她的唇,眼神缱绻像是在轻轻爱抚。

从对她有欲之时,他便知道这是一种折磨,像是在刀口舔蜜,即便她在身边,可却觉得她离得他好远好远,而他也知道,他们之间隔的距离他永远也跨不过去。

但,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已经够了,再大的痛苦,他也受得起。

冯止缓缓伸手,将挡在她脸上的碎发拨开。

静夜里,狗子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那眼神似是在对他们发出深思。

半晌,冯止捉着她的手腕将她晃醒,“回房间睡。”

冯澄睁开朦胧的双眼,慵懒地坐起,“小叔你也别熬太晚,早点休息。”

“嗯。”

次日,冯澄起得很早,独自一人在厨房忙活。

张妈听到声音,连忙把衣服穿齐整,赶到厨房,“小姐,我来吧,你去休息。”

冯澄:“今天我来做早餐,张姨你去忙别的吧。”

昨晚她跟小叔子吵了一顿,想来她定是别有心思,张妈也没坚持,“那我去打扫后院了,你一个人在厨房小心点,别伤到手了。”

“好。”

冯澄简单做了三明治,和意大利面,在摆盘上花了一点小心思。

端上桌,洗净手出来的时候,冯止正好下楼,一边戴上手表,一边直直走到她的身旁,“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冯澄轻盈一笑:“当然是为了讨好你,看不出来吗?”

刚醒来,冯止没戴眼镜,眼里的红血丝密密麻麻,冯澄见后不由得蹙起了双眉,“昨晚是不是又熬很晚?”

冯止避开她的目光,转移话题:“这些都是你做的?”

冯澄点头,“怎么样,看着还不错吧。”

冯止已坐下,拿起刀叉,尝了一口,“还可以。”

冯澄在他旁边坐下,安静吃着早餐。

冯止忽然出声:“一会收拾一下行李,昨晚你爷爷奶奶他们打电话回来催我们回去。”

冯澄顿住,有些心不在焉,“这么突然吗?”

说着,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冯澄离开餐桌,找到手机,见屏幕显示的名字后,眸里的光暗了一些。

不用想,她也知道爷爷打电话给她的目的。

她把手机举到耳边接听:“爷爷。”

“澄澄,今天我派管家去接你们了,现在已经出发了,到时候跟你小叔一起回来。”

冯澄应道:“好。”

挂了电话,她紧了紧手机,随后朝小叔走了过去。

察觉到她的异样,冯止问:“怎么了?不想回去?”

“有点突然而已,一点准备都没有。”

“还要准备什么?”

冯澄把心里那莫名的心绪打散,低头默默吃着早餐。

冯止道:“我叫了医生,一会让他给你看看伤势情况。”

一提到伤口,她便想到今天原本是要去找沈岐哥拆线的,看来要泡汤了。

“小叔,林伯应该没那么快到,我有东西落在公司了,一会我回公司拿,顺便请个假。”

冯止抬眸看向了她,眼神带着几分犀利,“一会我送你过去。”

“不用,周大哥送我去就好了。”

“今天没让他们过来。”

冯澄声噎,无奈:“行吧。”

吃完早餐,冯澄就去了楼上收拾东西,没过一会,冯止便把她叫了下来。

此时医生正提着医药箱在楼下等她,正是上次给她换药的医生。

冯澄朝人走了过去,乖巧坐下,脱了外衣把手臂交给他。

这几天,为了方便换药,里面穿的是短袖,再加上一件外衫。

冯止此时正站在他们面前,目光紧紧盯着她那只手臂。

医生仔细观察了半晌,最后得出结论:“伤口可以拆线了。”

冯澄点头。

医生提前告知:“拆线可能会有点疼。”

“好。”

医生刚拿出镊子消了毒,下意识往狗子站着的方向瞥了一眼。

冯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随后看向冯止,“小叔,帮我把豆豆带后院去。”

似是明白过来什么,冯止毫不留情抬腿一脚,把狗子赶去了后院。

狗子敢怒不敢言,鼻腔里发出委屈的哼鸣声。

冯澄皱紧了眉头,朝人走了过去,“小叔,你能不能温柔点。”

冯止已把后院的门一关,把狗子隔绝在外,“你就是太惯着它了。”

……冯澄无言以对。

他跟豆豆水火不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也没再跟他多计较。

医生拆线拆得很快,那痛就跟被蚂蚁叮咬了几口一般。

伤口刚愈合,皮肤上的疤痕很明显,也很丑。

上药后,医生给她包了三层纱布,嘱咐:“伤口拆线后,三天内不能碰水,给你换的纱布过两天就可以拆了,后续我再给你调祛疤药,但小姐伤得有点重,恐怕不能完全把疤痕去掉。”

“我知道,之前给我看伤的医生也说过,不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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