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又怎么样?董事长更该为了集团的声誉负责!”
孙淼怒气更盛,冷冷道:“如果就因为他是董事长,做错了事就不用负责,其他人都会有样学样!公司还要怎么管理!”
“是啊……还是公司声誉重要。”
“董事长这次真是过了。”
所有人都在附和孙淼的话,戚岁宁微微抬眸,轻扫过在场众人。
她不动声色的开口:“孙董事说的有道理,任何人都应该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哪怕是董事长,也不能例外。虽然他是我的父亲,但是我不会舞弊偏私,不会因为他是我的父亲而对他有纵容。”
戚岁宁说到这里,缓缓站起来,表情诚恳,字字恳切:“希望大家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处理这件事,摆平我父亲给集团造成的损失。”
孙淼眼神复杂的看着戚岁宁,最终,在一片的窃窃私语中,他拔高了声音,道:“小戚总这些日子里的努力,我们这些人都有目共睹,我们当然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也是给戚氏集团一个机会。”
“是啊是啊,我们大家都相信你的。”
“可不是嘛?这个韩家和戚家的生意,不也是小戚总摆平的吗?”
众人纷纷附和,戚岁宁唇角微抿,带着笃定,朝着所有人鞠了一躬:“抱歉诸位,因为我们家的私事,给集团造成了损失。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绝对不辜负大家对我的信任。”
她将事情处理得圆滑,滴水不漏的将一切都妥善安排了。
所有人内心都明白,戚氏集团终究是戚家的,一旦这一次戚岁宁将一切处理完善,戚崧又是这么个丑闻缠身的现状,这个董事长将来是谁当的,还未可知。
而韩家,韩老爷子怒不可遏的看着新闻上的这一幕,就差没有指着韩勉的鼻子骂:“我早就和你说了!戚家根本都不值得合作!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戚崧出事了!”
宋薇坐在韩老爷子的身侧,看着老人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连忙一边拍着背一边安慰道:“您先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得了?”
“我倒是不想生气!你看看这个小王八羔子!做的都是什么事!”
韩老爷子对于戚家的成见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这档子事情,简直是直接让他失望透顶,他指着表情闲淡的韩勉,吼道:“你现在就去戚氏集团,中止合作!”
宋薇拍着韩老爷子背的手顿了顿,表情带着些好奇和试探,看向了韩勉。
她也想知道韩勉是怎么回答的。
虽然在韩老爷子面前,宋薇帮韩勉打了圆场,甚至还说了戚岁宁几句好话。但是内心深处,宋薇是没有办法喜欢戚岁宁的,更不要说欣赏。
她实在是想不通韩勉为什么要和戚岁宁合作,就因为这个女人有几分小聪明吗?还是因为那张确实过分漂亮的脸?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戚岁宁这张脸面前无动于衷,太漂亮了,放在任何女人的眼中,都碍眼。
因此,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希望,韩勉能够让步,说一个‘好字。
而韩勉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角,看着韩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脸,缓缓道:“您这么见不惯我和戚氏的合作,是不是有些私人恩怨在里面了?”
宋薇一惊,愣愣的看着韩勉,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他竟然这么袒护戚岁宁吗?
而韩老爷子也是一愣,直接抬起手指着大门的方向:“臭小子,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助理看见韩勉刚进去就出来,身后跟着的宋薇也不见了,不由得心中一惊,问道:“韩总,您现在要去哪?”
韩勉眼神深暗,看着刺眼的烈阳,笑笑,“去戚氏。”
韩勉比戚岁宁想象中来哦得更早了些,男人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戚岁宁将待客之道发挥到了极致,笑着道:“韩总想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有白茶绿茶金银花和菊花,韩总看看喝哪一种。”
韩勉被戚岁宁逗笑了,微微掀起眼皮,看着她,似笑非笑:“戚岁宁,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吧?”
“知道。”戚岁宁收了笑,在韩勉面前坐下,坐姿端正,表情也渐渐的变得严肃起来:“韩总你放心,这件事我很快就能处理完,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影响韩家,更不会让你的利益受损。”
“你拿什么给我保证?”韩勉轻笑,眼神淡淡的看着戚岁宁,“祁聿礼到现在都没插手,任由戚氏的消息四处扩散,他是真的不打算管你。”
“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戚岁宁沉声道。
“好,这是你自己的事。”韩勉点点头,不置可否,只是话锋一转,更加直白刺激:“那你打算用什么说服我?就凭现在戚氏岌岌可危态势吗?”
真是尖锐的不像话。
韩勉记得戚岁宁在周靳晏面前的样子,做小伏低,动不动就泪盈盈的。
一副柔弱的好像下一刻就会碎了的样子。
可是这一刻,他竟然看见戚岁宁眼中的锋芒。
她对着自己笑,用同样直白的话语说:“我会成为戚氏的新掌权者,戚崧会被踢出局,这够不够说服韩总?”
韩勉承认,这一刻的戚岁宁很耀眼。
他勾起唇角,忍不住多了些笑意,淡淡道:“那你需要我帮你一把吗?”
“只怕这一帮,我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戚岁宁背靠在沙发上,“韩总和我在商言商,我知道你说要帮我,只是想在我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而已,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更不想和你分享我马上到手的一切。”
戚岁宁说完这番话,韩勉沉默了良久。
他突然轻笑了声,叹息,看着戚岁宁:“你知道你目前做过的最对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洗耳恭听。”
“就是你没有在周靳晏面前表现出现在的这个模样,如果你这个样子面对周靳晏,恐怕他当年陷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