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
苏代云没忍住笑了,“这什么破名字啊。”
她吐槽,沐高池附和:“我也觉得这名字够土的。”
“不过,他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在小考上舞弊?”苏代云皱眉,“这小考不是被陛下重视,万一徇私舞弊被抓,那不就死定了?”
“害,那还不是因为人家,跟丞相有关系?”吕泽不屑地道。
“丞相?”
苏代云皱眉,“怎么就跟丞相扯上关系了?”
“哦,你不知道。这个胡三,好像就是丞相的侄子。当时陛下打仗,丞相在后方支援,协调四处,因此建立起了不少威望,现在在朝堂上深受倚重。他就是仗着自己是丞相侄子,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呗。”旁边的刘辅代为解释。
苏代云这下眉头更加拧起来了。
坏了。
感觉这越听越有点恐怖了。
她问了一嘴:“那到时候,要是徇私舞弊被抓,涉及的考官那些……会怎么办啊?”
沐高池回答:“以父……陛下的性子,那肯定就是杀头。”
全部一次性斩了。
苏代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现在事情开始扑朔迷离了起来。
她是想过要进监狱啦,但是没想过要这么快就进去。
钱都还没赚到几个,人就已经准备三进宫了,这也太离谱吧。
刘辅和吕泽打了个寒颤,想了想还是摇头。
“算了,徇私舞弊被抓,别说陛下要打死我,我爹肯定第一个不放过我。”
“我老爹也是!”
沐高池白了他们一眼,说道:“本来就不应该走捷径。”
刘辅努了努嘴,“老大,这不是太累了嘛,实在撑不住了,这五套卷子,是人能做的吗?”
说着,他还故意看向一旁的苏代云。
苏代云瞥了他一眼,环胸道:“少来这套,再多说一个字,你加做一套卷子。”
“……”刘辅怒气冲冲,刚要说话,就看到苏代云冲自己微笑,比了个六,顿时把话给憋了回去。
三个人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乖乖做卷子。
至于刚刚提出来的舞弊,他们也是想都不敢想,那代价可不敢付,还是稳扎稳打好,力求只要不吊车尾,那就够了。
……
回到家后,苏代云吃着路上随便买的包子,叫来自己的老弟。
“子临,你看到爹了吗?”
苏子临盯着苏代云手上的包子,咽了咽口水。
苏代云立刻将怀里买的包子塞他手上,说道:“给你都给你,真是个吃货。”
“谢谢姐姐。”拿着热乎乎的包子,苏子临顿时眉开眼笑地指着书房的方向,“爹在书房呢,姐姐你有事找他吗?”
“对啊,我过去看看,你别把包子全吃了,给我留一个听到没?”
“知道啦姐。”
苏代云拍了一下苏子临的脑袋,转身朝着书房跑去。
如今的她,与苏家人相处起来已经是越来越自然,苏代云冥冥中,好像也已经将自己当做成了苏家的一份子了。
到书房的路并不长,手上的包子都还没吃完,她三下五除二全部塞进嘴里。
咽下去后,敲响门。
“谁?”
“爹,是我!”
门下一刻就被打开,苏晨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嘴边沾着的油光,他:“……”
这段时间来,苏晨也发现了不对劲。
从那次下狱出来后,自己这个女儿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突然开始迷恋起吃食,原来多吃一点都不愿意,只想要保证自己苗条的身材。
现在,感觉给她一头牛,她都能生吃下去。
苏代云还不知道自己在苏晨心里的评价已经变成了这样,只是笑着说道:“爹,你怎么一回来就闷在书房啊?”
“抱歉,是不是最近爹太忙了,都没时间陪你们姐弟。”苏晨以为苏代云是寂寞了,顿时轻声道。
苏代云摇头,而是问:“爹,国子监的事情这么忙吗?”
“倒还好。”
苏代云道:“我最近上街,都能听到国子监的传言。好像这个事情现在变得很麻烦,爹你当主考官,会不会……”
苏晨笑道:“只是主考官,能有什么事,你看你又在瞎想了。”
苏代云:“……”
这可不是瞎想,你到底知不知道,已经有人打算徇私舞弊了,还可能是你老师。
“我听说,现在那些纨绔子弟的家族,都想着要怎么解决目前的危机,似乎都在想办法要拿到国子监的考题呢。”
苏晨听到苏代云的话,顿时一皱眉。
然而苏代云道:“爹,会不会有人直接来贿赂你买考题?”
苏晨沉默了一下,笑着道:“不会的,这只是一次小考,还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爹知道最近外面传言纷纷,不过这些都跟爹无关,爹只会听从陛下的吩咐,其余的事情与爹一概无关,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情了。”
苏代云的询问,被苏晨当做了少女的害怕。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误以为的,但苏代云也懒得解释了,直接道:“既然爹这么说,我也放心了,爹继续忙,我先走了。”
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意思已经传达到这了,接下来苏晨上不上道,就得看他自己了。
踩过地面,苏代云去找苏子临要剩下的包子,结果在回廊下看到坐在那的老弟,正好把手里唯一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她气得大喊:“苏子临!我的包子!”
可惜喊得太晚,包子直接一整个被苏子临塞进嘴里。
苏代云:“……”
苏子临抬起头看向苏代云,脸一下慌了,但嘴里塞着东西,话半天吐不出来,只有苏代云一双幽怨的眼睛看着他。
“苏子临,下次吃牢饭,你没有鸡腿吃了!”
苏子临虽然理解苏代云为什么生气,但是为什么惩罚是吃牢饭没有鸡腿,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苏子临这脑子当然想不清楚。
下一刻就看到苏代云朝自己冲过来,他害怕地立刻往前面跑,苏代云就在后面追。
苏家顿时闹成一片。
而与之相对的便是胡府,现在可没人笑得出来,胡惟平从外面回来,看到脸色凝重的下人,皱了皱眉:“胡三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