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的工作就是要把水司所有的办公桌椅都给我换了。”江云卿大手一挥道,“对了,跟他们说一下,我在富贵酒楼摆了一桌酒,下值以后我做东。”
听到这话,任柏强手里的图纸一下子都拿不住了,不由得开始看着江云卿全身上下。
一般新官高升,都是下属们凑钱,找个能力所及的好地方请新官吃饭的,这江大人这里是怎么回事?
而且那可是富贵酒楼啊,那里的酒也贵啊。
一顿饭下来,没有五贯钱是肯定不行的,多的话还可能要十贯,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起的,即使是江云卿一个月的俸禄也够不上这一顿。
但是别人有后台的那些,后台大佬会给钱,可是在他这里,他就得自己拿钱。
可是是去富贵酒楼的哈,算大家凑分子……,但是,任柏强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知道自己没什么钱,即使为官多年,但是因为为官清廉也没怎么捞过油水,是的却不太好和别人凑份子请上司吃饭。
“哈哈哈,用不着这个表情,我也知道你们的俸禄都没多少钱,不用你们凑份子,我自己出钱,我请你们,之前那些,在我这里用不着。”
这……
这……
任柏强再次听到江云卿如此确定这么的这么说,那双眼睛也一直不停的打量着江云卿。
“赶紧去吧,让公布的工匠快点打造出来,图纸不用拿回来了,直接放着在闫大人那,其他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明白,明白,下关马上就去做,马上就去。”
任柏强走了以后,刘道忠就带着账本走了进来了
“怎么了?”
刘道忠带着账本摆着在江云卿跟前,“大人,春汛就要来临,我们得治理河道,河工们的所需钱粮,这是去年的账目,已经报了上去了,民部也是根据往年的支出来给钱的,这些都是总账目。”
“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道忠被这么一问有些尴尬,但是是李承乾让他给江云卿主动查账的,但是大家也都明白,水部,这也是一个非常多油水的地方,肯定不是干干净净的。
“慢着!”江云卿突然喊住了他,“这个账目算的不太清楚。”
说实话,江云卿上辈子在做空军队长的时候,看得最严的就是后勤的那些开支,所以一个账目到底有没有问题,江云卿也可以是一眼就看出。
刘道忠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大人,怎么不对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这不是空账吗,还差的这么多。”
江云卿指了一下余额和进出的账目,“你来跟我说说,库里剩下的钱是三万贯钱,但是你去年治理河道明明还剩下五万贯的钱呢,剩下的两万贯呢?”
这话一问出来,刘道忠就问得有些心惊胆战了起来。
只看了那么几眼,就能一下子发现了问题了。
“做假账的这些,你在我面前还是太年轻了。”江云卿狠狠的把手里的账目一摔,一下子,不少当值的人也也都过来看看了。
都想看看这个江大人,新官上任头一天,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他这么生气。
“下官错了,下官这就马上去整理。”
“不用了。”江云卿冷冷的盯着刘道忠看着,“你做错的恐怕不是账目吧,是自己的立场吧?你以为自己背后有靠山,在水司就可以你自己说了算?”
听到江云卿的呵斥和怒骂,刘道忠也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有靠山的,江云卿肯定不敢对他下手的。
再说了,每年水司都是这样的。
都是下一任官员给上一任瞒着瞒着,这已经成为了心照不宣的常例的事情了。
“我不看你背后的靠山到底是谁,从现在,立刻开始,你就在也不是工部的人了,也不是水部的人了,立刻收拾好东西,马上滚!”
以后这个水部可是要用来做生意的,所以这种人肯定不能留在这,不管是李承乾,还是李泰的人,都不能在这待着,给他掺一脚。
“你们都记住,我江云卿在这水司,是不会给任何人填补窟窿,也不替任何人遮掩,最好自己手脚都干净些。”
“江大人,你知不知道我……”
“马上滚!”
刘道忠刚要告诉江云卿,自己背后的靠山可是太子李承乾,但是却直接就被江云卿给捂着了,“不然的话,别怪我让御林军把你扔出去,到时候难看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好,以后希望江大人不要亲自来上门求刘某,大人记住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
“请你?你怕是有什么痴心妄想费吧?即使你是国公的儿子,老子今天也要让你滚。”
说起这些,然后江云卿指着那些账本,对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大吼道:“都很闲吗?闲着干嘛?不是要查账吗?那就给我好好的查!我要看看这到底是被亏空成什么样了。”
所以,现在在江云卿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火上之下,整个水司的人一下子都忙活了起来了。
生怕这个亏空跟自己牵扯上什么关系,赶紧的开始努力地把账本都做好。
任柏强回来,听说了这个事情以后,赶忙对江云卿说道:“江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这个刘道忠的背后可是太子殿下,而且还有半年的任期,一满了就会考核,考核了以后可能就要升职,您现在这样把他赶走了,太子殿下那边……”
“我管他那么多,即使他干爹是皇帝,现在我是水司的长官就是我说了算。”江云卿说道,然后又拍了一些任柏强的肩膀,有些坏笑着问道:“不知道,任大人背后的靠山,又会是谁呢?”
“大人还是不要拿下官开玩笑了,下官只是被人举荐的,没有靠山,真的没有靠山啊。”
“那好,你先去一下民部,就跟他们说一下我想造船,要一笔钱,看看他们给多少。”
“大人,切不可这样说,到了民不就要狮子大开口,把价格不停的往上抬,比如您要十万贯,那您就要告诉他们要一百万贯,要是开口就十万贯的话,最多也就能给您两万贯这样。”
“可是,如果我想用一百万贯呢?”
“什么?”任柏强一下子就被吓蒙了,但还是稳了稳心神,问道:“大人,下官斗胆问一下,您想造一个什么船,下官家里长辈就是造船的,所以对于造船之事,也算是略知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