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破天荒的,差不多满朝的国公爷都跑到房玄龄的家里来了,这些人都是从后门进来的,想不让他们进来都不行,第一个带头冲了进来的就是混世大魔王程咬金。
“老房啊,这好好的热闹,这才是真正的过年大戏啊,干嘛不看呢?可比长安城所有的唱大戏都要精彩多了啊。赶紧给俺老程拿个梯子来,再给俺老程拿一坛美酒来,老子要好好的看看。”
“是啊,老房,你再多弄一些酒菜,俺还要和老程好好的一边吃着喝着,一边看他们家的热闹。”一个黑脸大汉说道,此人就是尉迟恭。
“乱来,你们俩都不知道外头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现在还要在这看热闹。”房玄龄冷哼一声说道,然后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说道:“你程咬金贯会吓唬人,江云卿对你的话也是能够听进去几分的,你赶紧去说一下,弄了个样子,摆了个阵场了,就够了,面子也有了,再让高家赔点钱,面子里子这下就都有了。”
“我呸!”程咬金直接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一把的甩开了房玄龄搭着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房玄龄,你个狗官,你真是恶毒啊,这要是什么好事,你怎么就不自己去呢,你让俺老程去当出头鸟,俺不去。”
“要是这样闹着的话,你说,你说最后怎么办吧?”房玄龄只能在一边着急,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大唐律例,私自调兵是大罪,而是现在大唐特种兵似乎并不在长安十六卫的里头吧,也没有拿过兵部的钱粮吧?大唐的全军上下,就是没有特种兵这个队伍吧?”程咬金冷哼一声道,不屑的撇了房玄龄一眼,“赶紧让人给俺老程备着韭菜,大门打开,就要一边吃着,一边喝着,看着他们的这热闹,这大戏,这才过瘾,估计高士廉这次心里肯定是气坏了吧,好好的,大过年的,自己家的门,居然就被人给堵着了,被人包围着了,看着就大快人心。”
“是啊,是啊,最好就是他们家死几个人。”尉迟恭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说道:‘反正死一个人也就一百贯钱的事情。’
“对啊,这个律例那时候好像还是高士廉自己定的,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吧。”一个长得比程咬金哥哥五大三粗的汉子,琅琊郡公牛进达也在一边看着热闹说道。
所以,现在的朱雀大街出现了一道特别亮丽的风景,那就是距离许国公高士廉家不远的武将勋贵都跑到了高士廉家对面的房玄龄家的房顶,拿着酒坛子和小菜,坐着在那上面看着热闹。
文臣们就显得含蓄一些,一个个的让家丁搬来梯子,自己亲自拿梯子靠着在墙边看着那边的情况。
程咬金现在拿着酒坛子,还有几盘小菜,坐着在房玄龄家的房顶,另外的两边则是牛进达和尉迟恭。
看了一下下面,不远处走着来一个穿着铠甲,拉着战马的人,被特种兵围着在外面了,程咬金撇撇嘴,道:“特么的侯君集,疯了,这个事情他也要掺一脚过来?”
“今天玄武门都是侯君集当值的,应该是刚下值回来的。”一边的牛进达说道。
“他要是敢掺和这里面的事情,俺程咬金第一个就收拾他。”喝了一口酒以后,程咬金说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而现在被拦着了的侯君集,一脸不解的看着这些将士,“我乃是右翊卫大将军侯君集,你拦着我做什么?”
程处亮,走了过去,对着侯君集拱手行了一礼,说道:“侯叔叔,您要是下值以后回家的,我们当然会放您过去,但是您要是来说什么的,那对不起了,您不能过去。”
“处亮,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要包抄国公府了还.”
“军事机密,不可泄露,不太方便跟您说,侯叔叔,你就说一下你到底是要做什么的吧?”
砰!
侯君集对着程处亮的屁股一脚踹了过去,可是一下子,六个腰刀就拔了出来了,对着侯君集,把侯君集给围的死死地了。
“退下!”程处亮佯装怒斥道,挨了一下身上的那个脚印,说道:“侯叔叔,如果您还不说您到底要做什么,还敢再往前跨出一步,那就休怪本将军了,我们可不会再客气了。”
“程家老二,你以为,你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是不是,滚开,都给老子滚开。”侯君集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一个人,程处亮还是他的晚辈呢,怎么也敢这么的跟他说话,扬起手里的马鞭就要抽程处亮。
“侯叔叔难道想以身试一试特种兵的实力,想和特种兵也来个军演一番?”李月娘走了过去,手微微抬起,“特种兵全体都有,如若今天侯君集将军是当值,要回家过年的,可以放行,要是想来做和事佬的,或者任何人想要做和事佬的,都给我绑了。”
“是!”
一个班的特种兵把侯君集给围着了,那班长对着侯君集敬了个礼,“侯将军,如若要回家,我们护送您一段。”
“月娘啊,处亮啊,你们听侯叔叔一句话,不要把事情闹的太难看,到时候如何收场呢?那高士廉可不是吃素的。”侯君集叹了一口气说道,然后放下手里的马鞭,递给一个军士,说道:“在下,回去过年。”
一个班的特种兵护送着侯君集回他自己家去了。
房玄龄家的屋顶上,程咬金都要笑的肚子疼,“黑炭,大牛啊,你们瞧瞧,这特么的才叫将士啊。”
“程咬金!”院子里传来了一句怒斥声,是杜如晦的,“你还不赶紧去解决,难道非要等着陛下来收拾吗?”
“怎么了?这些年来,这些事情,俺老程有少做了吗?”程咬金撇了杜如晦一眼,冷哼道:“姓杜的,你这个人比房玄龄还阴险呢,俺老程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让人扶好了梯子,杜如晦也爬上了房顶了,“程咬金,你不替江云卿想一下,难道还不能替陛下也想一下吗?江云卿的身份到底怎么样的,你自己又不是不明白。”
“那俺老程问你们一下,当街调戏公主,还是陛下的亲闺女,还要强抢,连江家庄的丫鬟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扯开了,这笔账要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