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三娘最后把这个榜样定在了李二的小侄子,江夏王李道宗的大儿子,李景恒身上。
这人是长安城上层社会里面出了名的公子哥,人缘好,身份足,什么样的朋友也都有,这种人非常适合做这个行业的榜样的。
彩票运行的事情都搞定了,那么就还有香皂的这个问题。
这个江云卿也是早有打算,香皂的制作流程简单,也方便。
江家庄在大暴雨之前,就把香皂的作坊建立好了,万事俱备,只等适合的时候了。
江云卿觉得最合适的人莫过于长孙三娘了。
“冠名之事,我与皇后娘娘商议过了,娘娘已经应允了。”随即,长孙三娘把两份契约拿了出来,放在江云卿面前,“这里的两份契约分别是关于彩票局的分红,彩票局皇后娘娘回头会亲自题字匾额,所以皇家占股两成,剩下的你我各两成,程咬金家两成,剩下的两成暂且留着,若有他人想要如故,可以按照不同时候,彩票局的市值,纳入资金售出份额。”
我的个娘!
江云卿一脸吃惊的盯着长孙三娘,这也太厉害了吧,这莫非就是最开始的期股权?这长孙三娘的商业头脑也太发达了吧,妥妥的女财神啊。
签了这个契约以后,另外的那一份契约是关于香皂的运营的。
根据江云卿说的计划是,把香皂制作成不同的形状,再配上不同等级的包装,然后根据包赚刚性桩的不一样,售出的价格也不一样。
从最便宜的五文钱,一直到最贵的150文的,其中有十来个价格,百姓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购买。
但是上层社会圈子的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选择困难症。
多年经营胭脂水粉的长孙三娘更是深谙其道,豪门贵妇每天吃饱了都没事做,都是在攀比,不要最对的,只要最贵的。
百姓们比较脚踏实地,都是选自己需要的,买得起,用的好就可以了。
这些的占成比例也分好了,皇家三成,江云卿和长孙三娘也是一人三成,剩下一成。
这块的生意,长孙三娘和长孙皇后都打算就到这就行了,戴上皇家名号的人,不宜让太多人参与,太复杂了就不好了。
江云卿正打算签字按大拇指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紧皱着,道:“姨娘,这个份额,不太合适。”
“哦?莫非你觉得你那份太少了?”长孙三娘一脸疑惑的看着江云卿问道。
“没有,不是我。”江云卿说道,说着又看了一下长孙皇后,道:“我岳父,岳母大人,他们也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没有他们,这生意就成不了,这生意分红,应该算他们一份,不能让他们白忙活。”
长孙三娘吓了一跳,心说,你岳父岳母就是陛下和皇后啊,他们拿了三成了啊。
长孙皇后欣慰一笑,之前看江云卿觉得很不错,现在江云卿这个女婿,是愈发的让她满意了。
赚钱的事情还不忘记她和老李,这个孝心,他们觉得太欣慰了,更是感动,对李焕儿投去一份赞许的目光,我焕儿眼光真是好,能够给父皇母后觅的如此良婿,哎,本宫好想摊牌了啊,女婿啊,本宫就是你岳母啊,你岳父老李就是陛下啊。
长孙三娘也立刻明白了,现在的江云卿还不知道他面前坐着的这个岳母就是皇后娘娘呢,思索了一下,道“那就从彩票局和香皂那都再拿出一成股份,算他们的,如何?”
“好,如此甚好。”江云卿立刻就答应了。
签字画押的时候,长孙皇后倒是犯难了,她签什么啊?长孙无垢还是李世民?
但是这个也难不到长孙皇后,微微一笑,随手在两份契约上,就写上了“李二郎”三字。
呼!
江云卿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岳母,还是换个名字吧,这个名字,岳父就不怕大不敬被砍了吗?”
古人取名字是很讲究的,不能碰到皇帝的名字。
李世民被封秦王的时候,还未达20岁,然后就是东征西讨,平定天下,压根就没空回晋阳老家祠堂行“加冠礼”所以没有取字。
但是天底下不管是庙堂高官,还是普通百姓,谁能直接的喊出他的名和字呢。
大唐建立以后,作为战功赫赫的秦王殿下,地位只在两个人之下,也只有李渊、李建成、长孙皇后可以喊他“二郎”,其他人只能尊称“秦王殿下”。
天下臣民,取名字都必须要避开皇帝的名号。
特别现在是贞观年,世民和二郎,这两个号在贞观年,天下臣民是万万使不得的。
但是自己这老岳父胆子大啊,皇帝叫李二郎,他也叫李二郎,这不是跟皇帝过不去吗?
哎,高调,高调,真的是太高调了。
长孙皇后心里也在懊悔,刚才太高兴了,太激动了,一时间忘了这回事了,难道要暴露了?
而一边的长孙三娘笑道:“云卿啊,你可能没听说过,陛下登基后,礼部确实有官员提过颁诏天下臣民,避讳陛下名讳,陛下宽仁,特地颁诏,明言,官名、人名、公私文书信件、世民二字没有接在一起的,都没问题的。”
“这个二郎,这个……”长孙三娘感觉自己也有点说不出什么解释了,就要转不下去这个谎了,一边的李焕儿赶忙救场开口了道:“这个二郎这个,陛下也没说过要避讳啊,二郎且也只是皇后和太上皇私底下与陛下的称呼,没明确说过要避讳啊,再说了这么多的二郎,大郎的呢,又不是对着陛下喊,没事的。”
“是啊,二郎大郎,三郎的这些多得是,不算的,不算的。”长孙三娘看着李焕儿的解释松了一口气,也开始附和着她的话。
时代的大概发展,江云卿是知道了,但是这些时代的礼法的这些,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长孙三娘是皇亲国戚,她说没问题的,那肯定没问题。
再说了,老岳父都活了这么久,叫了这么久的李二郎了,还蹦蹦跶跶的,也没见皇帝砍了他,那还能有什么事,江云卿也不想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