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宇智波佐助从梦中醒来,他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空无一人的家,推开家门,还是如昨天夜里一般寂静的族地。
平日里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身影纷纷消失不见,只有不远处的已经划归到新警备部的大楼那边有人声传来,上夜班的忍者们正在述职,也在等待着接班的人。
但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呦,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佐助吗。”
向着学校的方向又走了两步,他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女声,宇智波佐助扭头,是昨天晚上将他抓到的那个,用影子秘术的奈良家的女人。
她嘴上叼着面包,两只手在自己脑后整理着马尾辫,一身木叶制式的忍者服装,向着警备部的大楼走去。
可她分明和自己同路,和自己是从一个方向来的,可那个方向只有属于他们宇智波的族地,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属于奈良家的产业吧。
“你?”他问道。
“啊,我呀,我是去上坟了。”奈良鹿丸咽下嘴里的面包,扭头看向佐助,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手。
“对啊,好像没有人告诉你,那些被宇智波鼬杀掉的宇智波族人被埋在了你们族地后面的森林边,我刚刚就去了一趟那边。”
“不要提那个名字!”宇智波佐助突然大喊起来。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么。”看着愤怒的宇智波佐助,奈良鹿雨反倒凑的更近了一些,他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声音突然小了起来。
“上午就先别去上课了,我带你去那边看一看吧。”
“哎?”佐助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奇怪。
“没关系啦,你昨天才出院,今天就算是不去上课也没关系的,我么,我早就想翘班啦,走吧。”她直接拉住了佐助的手,从原路向着宇智波族地内折返。
佐助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奈良鹿雨的手就像是铁箍一般,再加上他的内心其实也想去看一看,虽然脸上多少还有些别扭,但是在行动上却已经开始顺从起来。
穿过族地,来到后面的森林边缘,一座座坟包组成了独特的景观,有的立着石碑刻着名字,有的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丘。
这些小丘规模不小,连成一片。
奈良鹿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一簇白色的菊花,塞到了宇智波佐助手里,将他带到了最大的两个小丘面前,让他看到了石碑上的名字。
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美琴。
曾经一族的族长和族长夫人,也是宇智波佐助的父母。
“我去那边呆着,你想说什么就自己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奈良鹿雨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土丘,上面放着几朵盛开的菊花,她默默的走了过去。
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眼白泛红,声音还有些颤抖,显然已经哭过了,他强装成一副坚强的样子,指了指鹿雨刚刚独自一人呆着的地方。
“他是?”佐助问道。
“我以前的队友啦。”相比起佐助的样子,奈良鹿雨的语气很是平静,甚至还有些欢快。
“叫宇智波桀,说不定你还认识他呢。”
“桀哥哥?”佐助瞪大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认识,如果是和桀哥哥认识的人,随后他又看向奈良鹿雨。
“你就是桀哥哥口中的那个奈良家的问题少女?”
“什么玩意?他在家里这么称呼我?”这下轮到奈良鹿雨目瞪口呆了,她揪住佐助的胳膊,大声问道。
“呃,是,是这样的。”佐助缩了缩头,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气死我了!”鹿雨跺了跺脚,她在木叶村里尽心尽力任劳任怨,而假死的家伙带着日向家的小女孩在木叶村外边逍遥快活。
这也就算了,他居然以前还在家说自己的坏话。
可是当着宇智波佐助的面,她还不能表现出来。
“你要记住,我可不是什么问题少女,真要说的话,他是问题少年才对。”她郑重的对宇智波佐助说道,随后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唔,时间还这么早啊,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她问道。
“修炼...”佐助想到刚刚的那一片土堆,“我要杀了那个男人。”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随后又抬起了头,看向奈良鹿雨:“我也会为桀哥哥报仇的。”
看着故作大人模样的佐助,奈良鹿雨伸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有这个想法很好,可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来么,你还是个小孩子,不要整天喊打喊杀的么。”
“可是...一族,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宇智波佐助拍掉了她的手,坚强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哭腔。
“那你才更应该脚踏实地,修行当然要刻苦修行,但不能像是个苦行僧一样,给自己拴上复仇的链子。”
“你自己都说了,一族就剩下你一个人,就算有压力,也应该是重振一族的压力吧,宇智波一族以前有几百个人呢,想要复兴起来,可比杀人要累的多了。”
“我记得你们班上的女孩子们好像都挺喜欢你的,努把力么。”
鹿雨上下打量着佐助,把他的脸都给看红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再次回到了宇智波族地,鹿雨领着佐助,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宅院的门。
“既然你要修炼,要复仇,那我就给你一些东西好了。”她说道。
“可,这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房子吗?”佐助疑问道。
“有些宇智波一族的人留下了遗书,他们的遗产自然就会有人继承。”
踏入门内,宇智波佐助看着熟悉的装饰,点了点头:“嗯,这的确是桀哥哥的房子。”
让佐助在小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奈良鹿雨走进了屋内,很快,她拿着一个卷轴回来了。
“桀的遗产并不只有这间房子。”奈良鹿雨一边说,一边将卷轴递给了佐助,“这是他留给我的,有关于修炼阴遁的卷轴。”
佐助接过卷轴,并没有直接展开,他问道:“阴遁?那是什么?”
“是区别于五行遁术的,属于拥有血继限界之人的遁术。”
奈良鹿雨指了指自己:“就比如我的影子。”
她又伸出两根手指,点在佐助的额头上:“还有,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