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轮眼!”卡卡西皱着眉头,看着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容,拼命的在记忆里寻找对方的信息。
可他从宇智波一族的名单,从各个村子有名有姓的上忍和中忍之中,都没有能够找到对应。
可能有人有相似的脸,但那张脸上绝对不会出现两颗三勾玉的写轮眼。
难道是下忍?可一个下忍怎么可能拥有三勾玉写轮眼,怎么可能和自己打的有来有回。
除非他是被宇智波家藏起来的忍者,从未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可就算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宇智波鼬给漏掉了呢。
作为族长的长子,他应该知道一族内所有的秘密才是啊。
“终于肯露面了?旗木卡卡西?”兜帽下的那张脸笑了起来,轻声问道:“你还记得你那只眼睛的主人么?”
“你是带土?”卡卡西皱起了眉,随后摇头,笃定的说道:“不,你不是他,他已经死了!”
卡卡西轻哼了一声,刚刚被声音幻术欺骗,现在他不会再有任何一丝的大意了。
“卡卡西,我为什么就不能是宇智波带土呢?”
兜帽一下子掀起,在掀起的同时,一张轻飘飘的人皮面具落到了地上,卡卡西心头猛的一震,在人皮面具之下,那是带土的脸。
那张脸,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了,每一分每一毫,都和自己记忆中的带土,这简直是对逝者最大的亵渎。
“你...”卡卡西刚张开嘴,火龙却再一次咆哮着迎面冲向他。
“水遁·水阵壁!”
拔地而起的水墙将火龙变成一阵蓬勃的蒸汽,让周围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都变得不那么旺盛了。
“卡卡西,你的反应还是那么快啊。”
水蒸气中,硕大的豪火球再次伴随着宇智波桀的声音一同飞向旗木卡卡西所在的方位。
后者的反应也足够迅速,双手猛的拍在地上,一面土墙拔地而起,将火球挡住,发出一声闷响。
但刚刚立功的土墙马上又挨了一发火球,被彻底轰烂,藏在后面的卡卡西却已然不见了身影。
“写轮眼的负担,对于你这样没有宇智波血统的家伙来说,应该很大吧。”
宇智波桀依旧站在原地,一边说,一边不断地结印,他要释放一个大范围忍术,将卡卡西可能存在的藏身之处一次性全部毁灭。
整个战场变得空旷,就更适合他发动大型忍术,用查克拉量将卡卡西拖垮。
“火遁·龙炎放歌!”
结印完毕,五条硕大的火龙从宇智波桀口中喷出,它们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地舞动游走,将周围的一颗颗巨木撞的粉碎。
然而卡卡西却没有躲在大树后面,反而藏在了土里。
“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一双手突然出现在正操控着火龙的宇智波桀脚下,向着他的长靴抓去,然而还未抓到,卡卡西皱起了眉,主动放弃,再次回到了土中。
宇智波桀低下头,他没想到卡卡西居然那么敏感,自己的靴子上涂了无色无味的烈性毒药,就是为了对付神出鬼没的土遁,没想到却是做了无用功。
但是知道他在土里,便好对付多了。
“土遁·黄泉沼!”
散掉火龙,右手按向地面的瞬间,森林土地的性质应声改变,坚硬的黄土变得泥淖起来,周围的树根没有了支撑,开始沉降。
这是一个大范围的土遁忍术,可以彻底改变周身的地形,让原本坚硬的土壤,变成可以吞噬敌人的沼泽。
卡卡西可以在坚硬的泥土中用忍术穿行,可周围的环境一旦改变,他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土遁可以对付坚硬的土壤,但却拿沼泽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只能够回到地面,用查克拉固定住脚下的泥土,再次同宇智波桀相对而立。
局势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看着两人不同的状态,就知道刚刚的交锋并非毫无用处。
最起码,旗木卡卡西已经开始喘起了粗气,一连释放了几个忍术,是他难以忽视的消耗,就连写轮眼中的勾玉,转的都没有一开始那样快了。
而宇智波桀还跟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一双写轮眼紧紧的盯着卡卡西,后者也毫不示弱,同样对视着宇智波桀,想要看穿他藏在宇智波带土面容下的真身。
刚刚的一番战斗,他更加的确定下来,面前这个顶着带土脸的人,绝对不是宇智波带土,他们的战斗技巧和战斗习惯截然不同。
就算带土变强了,这些最基础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你究竟是谁?”他沉声问道。
“不要多问,卡卡西,要多想一想。”宇智波桀的嘴角挂上了笑,“我之前已经把明晃晃的真相告诉你了呢。”
“真相...”
“你的老师,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真相呢。”
卡卡西盯着宇智波桀的写轮眼,脑海中却回到了当初的九尾之乱,自己的师傅和师娘身死之时,面前之人和九尾...
写轮眼!
那一次最大的疑点,就是九尾妖狐眼眶内的那两只写轮眼,有宇智波一族的人使用写轮眼控制了九尾。
该不会就是面前的...
卡卡西刚想到一半,突然发现周身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就像是糟了一场大火,明明刚刚的火遁只点燃了周围的十几棵树,清冷的月光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轮血月。
一只黑漆漆的乌鸦站在木桩上,侧着头,通红的眼睛注视着他,而他自己,则挂在一个血淋淋的十字架上,体内的查克拉就像是被冰冻的湖泊,绑缚着四肢的铁锁,怎么挣,都挣不脱。
“呀,原来这里是这个样子呀。”
宇智波桀突然出现在乌鸦面前,他还未伸手,乌鸦就嘎嘎的叫着,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
“这里是...”卡卡西问道。
“哼哼,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就算你也有写轮眼,也不要直视着别的写轮眼么?”
宇智波桀笑了两声,将右眼流出的血泪擦干,手持着苦无,站在了卡卡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