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旗杆。
余年生找到了,但是幡。
他一直没有找到。
而能做幡的只有妖魔或者是修士皮。
而在这个世界之中,充满韧性,又能容纳阴气皮。
而余年生想到的东西,只有夫人。
阴魔游动在夫人的身躯之上。
余年生能够感觉到这个身躯。
还剩下最后一个节点,就可以达到生命上另一个层次。
但是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了。
因为夫人已然到了极限。
他只能尽量讲究着用了。
而远处的秃头医生,则是从远处拖拽而来一个装在笼子里面的丧尸。
这丧尸大概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模样。
身穿一身白色裙子。
不断嗬嗬的叫着。
然后当着夫人面拿出电转头。
刺入到这丧尸体内。
哗啦啦啦。
血肉模糊之间,这丧尸慢慢的腐烂破碎,发出凄厉的叫声。
那夫人原本不在跳动的心脏,此刻疯狂的跳动起来,原本已然停止了进化,此刻不断的狂飙了起来。
藏在夫人体内的阴魔,都是感觉到了一股子的悲伤和愤怒。
血肉重铸。
夫人在燃烧了最后一丝生命本质后。
秃头科学家看着那不断扭曲融合,最后化成一具匍匐在地上。
宛如小山一般厚重。
身上布满触手。
身后跟着两个的双手。
身躯庞大散发着浓重血腥味七级变异体。
他嘴角露出笑容。
“该叫你什么名字呢?”
“就叫你屠夫好了”
“还给我!”那夫人体内传递出来剧烈的情绪波动。
阴魔看着一切。
余年生则是在慢慢赶过来的路上。
他身后的腐食者们。
不断在前面厮杀。
他就是像是放狗咬人一般,这里面的小队,慢慢覆灭。
到了最后整个小镇都是变得安静了下来。
他们看着余年生的眼神。
布满了恐惧。
余年生随手指了指一个长满了雀斑的金毛青年。
这青年哆哆嗦嗦的走了过去。
“你应该会说中文。”
这人点了点头,一口的标准的普通话,地道的京腔:“会的,之前留过学。”
余年生道:“我说什么,你翻译给他们听。”
这人点了点头。
余年生道:“都回去,回到各自屋子里面,我不是你们救世主,我也不会杀光你们,但我希望你们能保持安静,听话。”
人群慢慢散去。
这雀斑青年。
则是走在余年生身后。
余年生修行之后,对于万事万物的领悟速度都已然快了不少,语言早已明悟。
但是他就是不想要说这些人语言。
他想要让他们来说他的语言。
四周之人传递出来对于雀斑青年羡慕。
余年生则是慢慢闭目沉思。
阴魔控制是需要精神力的,他需要不断的传递过去神魂之力。
保证阴魔的存活。
阴魔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余年生则是感觉到了不妙。
秃头医生,也是科学家,此刻手拿电转,顶在那丧尸的脖颈之上,看着那地上庞然大物,然后从白大褂里面。
将一个不断扭动着机械八爪蜘蛛掏了出来。
“将大脑献给我。你自然也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阴魔发出嘶吼声音,不断渗透在夫人的身躯之内。
他需要夫人的皮。
但是看起来,这个人也是想要。
如果让他破坏这皮。
那么余年生可就不能保证。
下一个出现的东西,能够有这样进化方向,能够满足自己的需求。
那秃头科学家隔空看着余年生道:“余年生,是这个名字吧,你和我一起培养了这个怪物,但是他只能成为我的部分。”
这秃头科学家笑着:“因为我掌握了他的所有东西。”
夫人低下头,任由那八爪蜘蛛,不断的转入他的脑袋之内,他牢牢看着那电转。
余年生没有多说什么。
而那八爪蜘蛛进入到了那怪物的体内的时候,瞬间在其里面不断的抽动着,牢牢控制住了那夫人思想,让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怪物。
而且无数纳米八爪蜘蛛还在不断渗透在夫人身躯之中,对其进行着二次的改造。
上面的皮慢慢褪下,变成了裸露着血红色皮肤,扭曲之间,闪烁着淡淡黑色金属光芒。
气息也是和之前完全不同了起来。
已然不符合余年生的标准。
他想要炼制的万魂幡和炼尸幡然后组合成为九天十地炼尸大阵。
而不是赛博电子幡,虽然那样可能会更酷。
“这样的你才是会更加强大的存在,生命体加机械才是永生的道理,以后我机会,我会培养出更多这样的存在,如此强大身躯,可以容纳更多灵魂。”秃头科学家知道余年生已然进来,但仍旧是头也不抬,抚摸着那夫人的身躯,似乎觉得余年生已然是他掌心之物。
余年生看了一下日冕。
他只剩下一天时间。
“可惜了。”
余年生可以毁掉这东西,但却无法晚会他已然失去了幡面的事实。
触手扭曲向着余年生而来,在月色之下。
余年生却恍如同井中月一般破碎开来。
“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但是你要知道,进化后的病毒,能够带来的力量几乎是无穷的,更何况还有机械,这样地方,丧尸少,基数小,是不可能出现六级变异体了,所以你必死无疑,东方人。”秃头科学家似乎压抑了许久,此刻喋喋不休的说着。
寇儿一直看着余年生背影,直到他走了那屋子的瞬间,担心到了极致。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那屋子里面存在的东西的可怕。
余年生的拔出手枪。
连续打了三枪。
触手破碎开来,但是机械般的光芒闪过,那触手又是完全组合了起来。
余年生现在面临的东西。
就像是一个匍匐在地上的人形巨兽,而且背后还有着巨大柔韧触手,打不死,杀不死。
无数触手密密麻麻沿着四面八方涌动而来,余年生退无可退。
在一般看来,余年生必死无疑。
余年生则是叹了口气。
那秃头科学家疑惑的问:“你在为自己死亡而悲伤吗?”
余年生道:“不是的,我是为了我即将杀死眼前这个东西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