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符水?
符水,画符箓或烧符箓于水中,谓饮之可以疗病。
张白鹭的日常工作就是用箓祈禳、消灾却祸、治病除瘟、济生度死。
除此之外,就是每天祝福水。
她的《太平要术》可不是白学的。
然后她化身为张角在豫州传教时遇到年幼的张雪。
“为什么符水可以治病?”年幼的张雪眨着眼睛说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故心诚而病自除。”化身为张角的张白鹭手持九节杖,身穿黄道袍,看上去十分的高深,再加发几缕长长的白发,不禁令人心生好感。
“若心诚病除,何必饮符水?”张雪仰视着张角,身高差距是个硬伤,这让她感觉张角的身形好高大啊!
“饮符水者,黄天佑之。”张角的回答滴水不漏,而且说话直说一半,剩下的让人自己脑补,但有些话说的确实有道理。
当时的张白鹭在外采药,遇到了年幼的张雪,张雪有心刁难这个张角,但是却见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张角看着张雪,对着她说道:“你若是不信,可随我来。”
说着,张角将药材先放在一旁,走向了河边。
张雪跟了上去,在河的对面有人在浣纱。
张角说道:“捧起河水,心中默念一些祝福的话,然后闭上眼睛,将水慢慢地放到地上。”
张雪按照他说的做了,双手并在一起,将河水捧了起来,只是河水又从她手指之间的缝隙见流走了。
她看向张角,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是个人都知道张雪是想要说什么。
张角只好自己动手,他将河水捧起,利用法力保持河水不流下,然后心中默默祝福,最后再使用法力将手中的河水冰冻住,待到彻底冰冻后,他将手中的冰块递给了张雪。
“······”张雪大为震惊,要知道当时是夏天啊!
张角直接将水变成了冰!在张雪的认知中,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但是眼见为实,张角确实递给了张雪冰块,而张雪也确实是接了过来。
她看着那冰块,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夏虫不可语冰尔,但是夏天是可以出现冰的!
“仔细看冰块,看看它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张角和蔼地问道。
“雪花!”张雪惊道,只见那冰块之中浮现出清明的雪花图案。
......
“所以呢?”张寒酥打断了这个回忆,“这和神琳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那个浣纱的人...”郭神琳断断续续地说道。
“......”张寒酥开始细想那个浣纱的人,“不太像啊!”
她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郭神琳,但无论如何这个身形依旧无法和记忆中的那个身形重合。
“而且我记得她说她叫霞。”张寒酥低语道。
“你还说你很喜欢这个名字。”张白鹭补充了一句。
“所以这就是误会产生的根源咯?”张寒酥皱眉问道,事情有些无法连贯起来。
“可以这么说。”张白鹭点头道。
“这么说,神琳的名就是霞?”张寒酥皱眉问道。
“嗯。”郭神琳微微点头,她的名确实是霞。
“不对啊!那个霞不是...”张寒酥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郭神琳,她缓缓说道,“已经死了吗?”
“霞不是我在前往南阳的时候,病死了吗?”
“我活了下来,在乱战中。”郭神琳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流落到了并州,随后我到了洛阳,然后...火...”
声音戛然而止,郭神琳昏睡了过去。
然后张白鹭趁机说道:“我替她重铸了肉身,因此你认不出很正常。”
“我以为你知道的...”张白鹭补充了一句,“但是...”
“我又不是神明,虽然我信奉道,但是伏羲八卦什么的一律不碰。”张寒酥闭上眼说道。
“雪儿说你不避祸,你怎么看?”张白鹭问道。
“我能怎么看?”张寒酥反问道,“不还是用眼睛看?”
“行吧!”张白鹭摇头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你不应该问我有什么打算,而应该问‘我’有什么打算。”张寒酥纠正道。
张白鹭的嘴角抽了抽,这有区别吗?说的好像那一个你能摆脱你的控制似的!
张寒酥无视了张白鹭异样的眼神,她叹道:“还欠孙策一个因果啊!”
“这个因果只能在他遇刺的时候还了!”
张寒酥说着,将地上的郭神琳放在主座上,然后打了个响指,将她身上的灰尘全部清除了。
“刘纤怎么样了?”做完这些的张寒酥问道。
“不知道。”张白鹭直白道,“你拿了桃木剑和戒刀,我拿了禅杖,她应该因为没兵器四处逃亡吧!”
“不过你拿戒刀做什么呢?”张白鹭疑惑道。
“用了点小法术,改善了因后天而造成的资质亏空现象。”张寒酥回道,“虽然把她顺手的兵器都拿走了,但是她还是有属下的,不至于四处逃亡。”
“这可不一定哦!”张白鹭摇头,“据我所知,龙渊的兵器是他爱人的,因此龙渊不会出手,墨阳虽然对刘纤有好感,但他不是游目的对手,承影到是比游目强,只是两人都是她的好支,所以她也不会出手的。”
“那也好,我看她不爽很久了!”张寒酥说道,“天天道理讲的,她自己是一点也不听!”
“你也没有听见去多少啊!”张白鹭说着,然后问道,“资质还能后天亏空?”
“你可以看作是有人将‘我’的慧根移植到其他人身上了。”张寒酥将郭神琳的灵棋放在手中,“你知道这枚棋有什么用吗?”
“吸取疲惫,然后加倍返还?”
“不,这只是基本能力之一,鬼幻也可以做到,只可惜‘我’并不会使用。”张寒酥说道,“如果我的推测没有出错的话,那么这枚灵棋应该叫做...忠恋吧!”
“毕竟神琳可不是什么轻浮的人啊!”张寒酥感慨了一句,“而且要是她刚才那个样子,怎么对得起荆州一直默默等待她的那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