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再那个世界掌握自己的命运,那就在这里成为人上人好了!
抱着这样的信念,张雪参军了。
至于孙策那边,就连不熟知历史的穿越客都知道那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等等,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又要死在剑阁或者定军山?
中午,已经吃过饭的张雪躺在军帐里,她正在胡思乱想。
张寒酥有自己和“自己”的事情要办,把她一个人丟在了这军中。
用刘纤的话来说,不论一个人处于什么情况下,这个人都无时无刻的都在挣扎,而越是绝望,挣扎越是激烈。
张雪怀疑有人给她下套,但是她没证据。
“干一架!干一架!”
突然外边传来了喧嚣之声,“干一架!干一架!”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张雪起身走出帐外,她定睛一看,这人怎么有些眼熟呢?好像叫什么星韵来着。
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兵变?
突然一道箭声压过“干一架”的声音,然后就听得一声,“何事喧哗?”
张雪看去,她已经知道那个人就郭神琳了,眼中常常倒映洛阳之火的郭神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郭神琳的瞳色都是黑色,但她张雪忘不掉那双眼睛。
“这俩个家伙脾气不对付,时有磨擦。”郭神琳身旁的副将说道。
“新兵操练已有十余天了吧!”郭神琳说道,“去取地图来。”
待地图取来后,郭神琳又道:“既然想干架,那我也不好‘扫了你们的雅性’!”
“现在所有围观的,在他们两个人中选一个。”郭神琳指向星韵和另一个跟星韵起冲突的人。
“选好的就站在选的人的身后。”在郭神琳补充了一句之后,围观的士兵包括张雪在内纷纷站队。
星韵身后约有五十多人,而跟他起矛盾的那人身后竟有百人不止!
张雪自然是站在了星韵这边,以她的目光来看,这个星韵绝对不简单。
“我已经派人在这里插了一标军旗。”郭神琳说着指向了地图,那个位置是在河边。
“为了能满足你们的‘干架’需求,你们其中的一方可以先行三刻钟,在这三刻钟内,你们想干什么都行,除了攻击另一方。”
“而三刻钟后,另一方行动。”
“两个时辰三刻钟后,我不仅要见到军旗,还要看见你们俘虏对方的领头。”
郭神琳缓缓将游戏规则说完,然后问道:“你们谁先行?”
“我先行!”星韵说道。
“好!”郭神琳说道,“带着你的人先走,另一方三刻钟后再行动。”
由星韵带头的五十多人一头扎向了森林之中,虽然这是夺旗游戏,但是目标还有一个是要俘虏对方的首领,那么就不急于夺旗。
“星韵兄,五十多人对百来人,你有什么办法?”张雪看去,是那天的允琛。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埋伏他们好了!”有人提议道。
如果是以前的张雪应该是会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是现在的她可不会觉得设伏有什么好的。
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你有多少人我有多少人都是很清楚的,你就算是再设伏,设伏的再好,也改变不了人数的差距。
著名的曹盖饭说过,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勇,在谋!
但是当人数和实力差距悬殊时,兵再精、将再谋都没有用。
“不!”星韵立刻否决道,“我们人少,还不如不设伏。”
“那怎么办啊!”有人嚷道。
“有人记得地图吗?”星韵问道,“记得地图的人来我这。”
“我记得!”允琛说着走了过去,然后就没人记得了。
“好!”星韵点头,众人说道,“现在有两条路,我们分开走,然后在旗那里会合,记得将我们的脚印留下,然后将踩到的草扶起来。”
“三刻钟的时间足够了。”
说完,众人开始了行动。
三刻钟后,另一方开始了行动,同样的他们也兵分两路,一边小心查看那些被扶起的草,一边又在警惕有没有伏兵。
旗杆旁,星韵带着人歇息,同时用草编织着一种动物。
突然一阵奔跑声,这声音引起了众人的警惕。
星韵眯着眼睛道:“是自己人。”
来人喘着粗气说道:“对面也分两路,领头走了小路。”
“很好,你可以回军营休息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好了。”星韵说道。
军营内,郭神琳还她的副将还站在原地,郭神琳低声问道:“那个星韵有背景吗?”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在的这一营最好都是废物,顶多加一下普通人。”
“没有。”副将回道。
“嗯。”郭神琳点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友,她是要带三营的猪过去拖袁绍的后脚,而不是帮助袁绍。
“还真是复杂啊!”郭神琳叹道,人心难测,她觉得这世间缺少了一点真诚。
但是她又很清楚地知道,真诚会带来死亡。
“普成,你说我们能有多少人活着回来呢?”郭神琳问道。
“我们只是去帮助袁军,总不至于袁军会对我们下手吧!”普成,也就是副将开玩笑的说道。
“这可不一定啊!”郭神琳苦笑道,她是不同意支援的,但她兄长建议了支援。
虽然这样派援军拖后脚的作法确实有用,但是万一在剪灭了公孙瓒后,袁绍告诉曹操,你的人都在和公孙瓒作战中牺牲了,然后再什么有用的什么没用的扯一堆。
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她郭神琳才会想着“拖”这种办法。
在她说出自己的担忧后,郭嘉是这么说的,“正是因为你能看出来,所以才要派你去啊!”
“我军的敌人不仅仅只是眼下的公孙瓒,还有将来灭掉公孙瓒的袁绍。”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要捧杀鞠义。
这是郭嘉私下给郭神琳说的。
“我的压力很大啊!”郭神琳叹道,“这些人若是能回来,便就是半个虎豹骑了。”
“将军,你的前后两句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啊!”郭神琳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前句是为自己叹气,后句是为他们叹气,都是叹气,怎么没有关联?”
你我皆棋盘上一子,郭神琳的心思不知扑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