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的话说完便化为泡影消失去见,棋盘也因张良的离去而崩溃,悬浮在空中的只剩张雪用万川秋水支撑的清辙水珠。
大致看上去像是镂空的某种动物被禁锢了一般。
“什么意思?”
我输了,但我也赢了?
来不及思考,张雪到在了地上,闭上眼睛前,她再一次地看到了闪烁着火焰的一双眼瞳。
那双眼睛好像倒映着洛阳的大火。
张寒酥凝重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棋盘,“我输了,而‘我’盲对了...”
“不对!”张寒酥立即说道,“不是‘我’盲对了,而是...‘我’赢了我...”
“不过,为什么这双眼睛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
“......”
“这还真是不堪的记忆...”
张寒酥有些失神,“果然呀!不管是哪个我,为什么总要有这么一段...糟糕的经历呢?”
“还好将心若止水也给她了...”
......
“一场...梦吗?”
某处地下室,张雪眯着眼睛,然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这里没有一丝丝的光射入她的眼睛,但却有循环不断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冲刷着她的识海。
只是...
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感觉呢?
亲手杀了他,还有她,为什么我现在没有任何触动?
张雪眉头微微一皱,就连耳边循环往复的辱骂声她也毫不在意。
这是为什么呢?
我应该害怕的啊!我应该恐惧的啊!
“这不对...这不对...”张雪碎碎念道,“这不对...”
这有什么不对的呢!
是不应该这样吗?
吱呀!
张雪瞬间屏住呼吸,这声音在一众谩骂声中显的格外刺耳。
不是这些录音的音量不大,而是她听出了不寻常的声音。
这是推门声,会是谁呢?
不过她到是没睁眼,这里一片漆黑,就算是睁眼去看也看不出什么。
来人的脚步声十分的轻盈,但这轻盈却是有些多虑了。
是川羽吗?张雪想着,这种脚步声,如果没有杂音的话应该是可以听出来的。
脚步声消失了,来人也站在了张雪的脚边。
没过多久,脚步声再次响声,同时谩骂的声音也在减少。
是关机了吗?张雪感觉到声音的减少,但却又多了一些摩擦声。
不是关机!关机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应该是将音量调到零,以此来达到将声音减少的目的。
张雪将眼睛眯起来,然后又闭上了。
没有一点光亮,看来确实是川羽无疑了,也只有她能在纯暗的环境下看清视线,但是她来这里做什么?
脚步声间歇性的响起,每次响起的时候那些谩骂之声便就少了几道。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地下室中的地下室里面的所有录音都被调成了零音量。
然后来人走到了张雪的跟前,蹲下自己的身体,透过黑暗看着张雪。
她的手指划过了张雪那和名字相匹配的脸颊,然后她整个人贴了上去,“抱歉,我带不了你走。”
她的声音很轻,完全是用气息说出来的。
“......”张雪记得自己身上好像是被装了窃听器的,所以还是将录音打开比较好吗?
也不知道川羽这么轻的声音会不会被窃听到。
那我也轻声一点是不是也可以呢?
张雪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她放弃了开口说话,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且她感觉自己有些渴了。
“抱歉,我只找到了两把钥匙,其他的我都没有找到。”来人小声道,然后拿出了两把钥匙开始开锁。
不一会儿,张雪就听见了一声咔,是钥匙芯断在了锁里面,“......”
然后转来了人的声音,“抱歉,钥匙好像坏了......”
“......”她的两只脚脖上都带着比她重的料子,手上戴着的铐子虽然没有相连,但却接着两边墙壁。
而窃听器的位置就在...颈锁里面...
如果发出声音的话,会被窃听到吗?
会被窃听到吗?
就在张雪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咔嚓的一声,然后又是搭拉的几声。
嗯,是右手的手铐被打开了。张雪的手腕已经有些固化了。
我还有力气说话吗?川羽既然能拿到钥匙,既然能来到这里,是不是意寓着...那些人死了?
又或者...她是那些人派来试探我的?
她说抱歉,是在说她屈服了吗?
张雪不知道真实情况,只能胡思乱想。
她是那样的人吗?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醒着啊!”似乎是因张雪皱眉的微动作,那人又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突然一双闪烁着火焰的眼睛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仅管她是闭着眼睛的。
“可以醒来了。”
张雪睁开了眼睛,那是张寒酥的声音。
“又...又回来了?”张雪疑惑道,“怎么会这样?”
疑惑不止这些,还有那一双闪烁着火焰的异色瞳。
张寒酥站在山顶遥望东方,张雪躺在一旁。
“你醒来的不是时候啊!”张寒酥叹道,“要是早一刻钟,你就能看见初生的太阳了。”
“怎么样?心锁解开了吗?”张寒酥叹完问道。
“心锁?那不是梦吗?”张雪有些不知所措。
“那不是梦!”张寒酥正声道,“我一开始也觉得那是梦,但实际上那是真的!”
“你被自己的心所锁住的记忆还不少,但是解开的一些记忆也不少。”
“那你知道后面怎么了吗?”张雪问道。
“不知道,我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叫泷川羽的人。”张寒酥摇头说道,“而且我也没被锁上五肢。”
“那就是说你也...”张雪好奇说道。
“杀过亲朋好友。”这句是张寒酥回答的。
“被关过地下室?”这句是张雪要问的。
场面有些小尴尬,但这不是问题,张寒酥说道:“地下室到是没有,如果黑房子也算的话,那应该就是了。”
“那个,你都杀了谁?”张雪小声问道。
“也就刀了一个渣男,一个色狼,一个痴汉,一个变态,一个圣母,一个绿茶,一个白莲。”张寒酥平静地说道,毕竟这事情距离发生的时间已经过了超过千年的时间,她也很难有什么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