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白小楼是个实干家。
不是丁墨村想像的那样,他只是一个嘴炮,光能动嘴干不了实在的活。
通过一首《樱花》,白小楼证实了梅秋生和他在丁墨村那儿编的故事一样来自东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还需要讲“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吗?
一个字——
干!
“阿楼,疼!”
疼就对了。
你以为我是酒吧里的牛郎啊,还得先为你巧舌如簧,等你洪水泛滥再堵漏洞啊?
虽然干巴巴的羊肠小道,的确前进起来举步维艰。
但是,
白小楼心里却是豪情万丈,一股报仇雪恨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腰部下压点!”
“啪!”
“扭什么头?”
“啪啪!”
“腿张得那么开干什么?练劈叉吗?”
“啪啪啪!”
随着白小楼一声声的指令,巴掌声象放鞭炮一样在梅秋生背上、臀部拍响。
痛并快乐着。
东洋人都是天生的贱人,他们只崇拜强者,谁能将他们彻底征服,他就心甘情愿地为征服者做牛做马。
男女都一个样。
以前白小楼还害怕她去丁墨村面前告状,而且只知道她是丁墨村的情妇,不知道她真的是东洋女人,所以还不敢放肆。
现在都了如指掌了,还有什么客气好言?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
梅秋生头发都披散了下来,像是磕了药一样疯狂地摇摆着身子。
每当她想直起身朝白小楼吻去时,就被他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了回去。
你个东洋婆子哪有资格再和我接吻?
要吻也只有找我小弟弟的份!
“啪啪啪啪……”
声音很响亮。
节奏很明快。
白小楼左右开弓将梅秋生雪白粉嫩的两个小山包,硬生生用巴掌打成了火焰山。
“嗷呜……”
双重刺激下,梅秋生再也憋不住了,发出了野狼受伤般悠长的叫声。
【叮!危险警示:危险距你三十米】
“啊啊……”
梅秋生还在一边疯狂地扭动着身子,一边尖声叫唤着。
危险提示发出了警告。
白小楼想抽身离开,却被梅秋生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身子灵活地翻转过来,像扭麻花一样双腿缠在他腰间,怎么也甩不开去。
【危险距离二十米!】
还不松开,就进屋了!
【危险距离你十米!】
完了,进屋了。
梅秋生咬着白小楼的耳垂,“吃吃”地笑着问:
“你害怕了?我感觉你的身子在颤抖!”
废话!
谁他NND在人家家里给她老公戴绿帽会不心虚吗?
不过,
这时候害怕有用吗?
伸头也一刀,缩头也一刀,那不如伸出……
小……
头!
虽然有点疲软,
但白小楼一狠心,又雄风再起。
“啊……”
【危险距你五米!】
【危险距你三米!】
完了,到门口了!
你他娘的存心想害死我是吗?
刚才梅秋生贴着她耳朵问他害怕了吗,说明她也知道有人进了这栋楼。
那为什么还要唯恐别人不知道现在她和白小楼在干什么事一样大声叫春呢?
这样有恃无恐吗?
如果来的人是丁墨村,就算她真是特高课派来的人,他一样可以以情杀的名义送她归西。
白小楼本来伸出去想捂她嘴的手顺着她天鹅般颀长白皙的脖子而下,在那无风自动的Q弹结实的脂肪堆积成山之处狠狠地掐了一把。
来吧!
你不是喜欢叫吗?
我助你一臂之力!
“啊……”
“啦啦啦啦……”
怎么变频率了?
“那晚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
“嗯哼……”
“凄怆。”
不是梅秋生特意在这首三十年代的流行歌曲《夜来香》里加上感叹词来应景,而是白小楼像揉面团一样使劲掐,让她忍不住哼出声来。
轻得像猫爬过一样的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
肯定不是丁墨村。
不然,
不管梅秋生是在唱《夜来香》还是《天涯歌女》,早就会拔出枪来,一脚将房门踢开去。
也不可能是护卫队员。
江阳现在应该还在特勤处审问那个叫金紫涵的格格。
唯一能够自由出入这栋小楼,而且习惯于门外偷听的只有一个人——
春兰!
虽然白小楼不知道春兰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感觉梅秋生似乎还有点害怕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梅秋生是一个母老虎。
白小楼既来之,则安之,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噗嗤、噗嗤……”
水田里一头老牛正在深一脚浅一脚地埋头朝前犁进。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
“夜来香,我为你思量。”
“啊啊啊啊……我为你……”
“思量。”
本来吓得全身僵硬的白小楼现在竟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像一头才放进斗牛场的斗牛,眼睛里全是红色,冲破篱笆一顿乱冲乱撞。
梅秋生被白小楼这玉石俱焚的疯狂吓坏了,快一句慢一句,加快速度进入了以“啊”为转折音的曲调。
就凭你小日子那点小诡计就敢在我关刀面前耍大刀?
现在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胆小鬼了吧?
门外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粗重,让白小楼感觉自己在免费直播。
趁他分神的这一刻,梅秋生逃命一样脱身而去。
“我爱这夜色茫茫,”
“也爱这夜莺歌唱,”
梅秋生边哼唱着歌曲,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
整理好衣物的白小楼再一次端起了酒杯。
梅秋生猛地将门一拉,
正贴着门听屋里动静的春兰立足不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春兰,你怎么上楼了不敲门?”
梅秋生皱着眉头抱怨道。
“回禀太太,我正准备敲门,听到太太在唱歌,怕打断了太太的雅兴,于是……”
“你家太太唱得好听吗?”
白小楼端着酒杯,一边摇晃着一边凑了过来。
“好听,太好听了,这首《夜来香》比那个李香兰唱得还好听!”
春兰见到白小楼过来帮她解围,高兴地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这首歌叫《夜来香》?”
“你又怎么知道是李香兰唱的?”
白小楼将酒杯往梅秋生手上一递,盯着春兰的眼睛问道。
“这……”
“我……”
这首歌主要在百乐门等舞厅传唱。
再就是有留声机的会在客厅里播放。
作为女佣的春兰理论上是不可能会去百乐门舞厅跳舞的。
而梅秋生更喜欢听的是戏曲,也没留声机。
梅秋生根本不看春兰投过来求助的眼神,扭着腰肢坐回了她那把可以摇摆的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