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丁墨村和汪如海将这个烫手山薯甩到了自己手上。
虽然两个原本同属在大夏的两个国家没有利益冲突,但如果这个名叫金紫涵的女孩身份是真的?
一旦对方知道身为皇亲国戚的格格在淞海受到欺凌,如果东洋政府愿意出面调停还好说,如果不当一回事,两个国家必定兵戎相见。
这可不是一般的大事!
是会让很多人脑袋落地的大事!
而如果这个女孩的身份是她编出来的,一旦被确定,那警察局的脸面又会彻底丢光。
维护整个淞海市治安巡逻、摧毁敌特据点和防范反政府武装的警察局竟然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玩得团团转。
用不着市维委会的家伙去NJ告状,估计丁墨村自己都没有脸面继续在局长宝座上呆下去。
现在交给白小楼去处理,却是进可攻,退可守。
如果查出这个金紫涵真是满北国的格格,反正白小楼是个二尾子,不可能对她身体侵犯,大不了好吃好喝地供着,将来打个机会,敲锣打鼓地从海上送回去不就得了。
如果她是伪冒的,那更好说话,白小楼这个啥规律不懂的家伙一顿乱搞,说不定真审出什么问题来也说不定。
实在没得到理想的结果,安个罪名解决掉不就行了。
反正冤死在政治处的人又不在少数。
为了防范意外,丁墨村还特意让江阳将江紫涵安排到楼顶有人监控的客房里。
虽然金紫涵说起来滴水不漏,但白小楼愿想越不对劲。
她一个大小姐,虽然坐轮船从西洋到大夏只有淞海市有停靠码头,但为什么不会先发封电报让她家里派人在这里等她?
只要有东洋军部的批文,相信NJ政府和淞海市维委会都会全力配合的。
就算她一时回得紧急,没有和家里取得联系,但她一个女学生买盘尼西林干什么?
她还自称是学医的,难道不知道盘尼西林是枪伤特效药吗?
没那么简单!
她会不会是先锋队在西洋发展的秘密谍战人员?
白小楼被自己这一想法吓了一跳。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想当年的先烈们出国留学的哪一个不是家境殷实?
为了崇高的革命理想,抛头颅酒热血,散尽家产的还少吗?
白小楼想起了政治处地下室里的那位小学校长的女儿。
悲从心出。
没想到自己竟然亲自在自己同志的心上扎了一刀!
如果原宿主天上有灵,肯定恨不得撕碎了自己。
“这位……大哥,你能不能放了我?”
看到白小楼一直站在那儿沉思不语,金紫涵弱弱地问道。
“放了你?”
“如果实在不能放了我,能不能让我去电报局发封电报给我阿玛?”
金紫涵退而求其次。
“既然你爹是如此高官,你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白小楼托起金紫涵的下巴,手指在她嘴唇上勾了一下。
“我真没骗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就算你是真的,我也不敢放呀。
万一你爹找上门来,我还不是一样死路一条?
身在乱世,人不如狗。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白小楼根本没想多的,唯一的想法是如何好好活着。
“我再问你一遍,你受谁的指使?为谁买的药?”
不问出个究竟来,无法向丁墨村交差。
“我真没人……指使,我就买点药备用,我怎么知道这药是禁售的,你们又没贴告示。”
竟然反打起一耙来?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吧?”
“我的兄弟们……”
“想开洋荤是吗?”
“来呀?只要你不怕死,你就来试试看!”
白小楼一吃傻眼了。
刚才吓得哭成个可怜巴巴的小绵羊似的,现在倒小胸脯一挺,装起大义凛然的模样出来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
白小楼将她面朝下按倒在桌子上,直接将她的连衣裙掀了上去。
哟,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连内裤都是真丝的。
半透明的真丝摸到手上,丝滑还带着淡淡的温暖。
“救命啊,你们别看了,快下来救我啊!”
难怪这小妮子一下变得这么大胆了,原来上面的人不知是紧张还是太兴奋,竟然掉落了一滴哈啦子到她脸上。
她注意到了天花板上藏着有人。
想都不用想,肯定和现在在她面前装腔作势的男人不是一伙的。
“你还敢叫人?”
其实白小楼也注意到了这个变化。
虽然他看到那真丝内裤在金紫涵的扭动下,缩成一团在沟壑里勒成了一条带子。
两半满月般凝脂颤巍巍地在眼前晃动,
让他感觉口干舌燥。
为了不让自己的变化让衣裤感受太大的压力,他只好弓起身,高高地扬起手在金紫涵丰满的臀部“啪啪”就是两巴掌。
这种做法符合他现在的人设。
“你敢打我?”
“我告诉你,谁也救不了你了?”
“你死定了!”
“你全家都死定了!”
白小楼一听,不怒反笑。
“是吗?”
“我全家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不过……”
“在我死之前,我可以先杀了你!”
习惯性地摸枪,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把那把“鸡腿撸子”送给马小五了,想吓人都没东西吓。
“啧啧,你屁股还真肥啊……”
白小楼使劲挣了一把。
又痛得金紫涵大呼小叫起来。
白小楼在等。
等藏在天花板上的人还有门外的江阳他们谁先冒头出现。
不知道这些家伙是抱着看大戏的态度还是真的服了政治处的邪恶,不敢轻易过来打扰。
白小楼将金紫涵的臀部两边都打得全是手指印了,硬是没有一个鬼进来说句好话。
变怎么收场?
白小楼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别说不知道金紫涵是不是大夏先锋队的人,就算不是,真是一个格格,以后也没办法交代。
“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求你别打了!”
别说死,连这么一点痛都受不了,不用想,肯定不是大夏先锋队的人。
白小楼总算心里舒坦了一点。
“早就该这样嘛!”
“别急,坐下慢慢说。”
白小楼还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水摆到金紫涵面前。
“我是跟我学长一起回的淞海……”
“你学长叫什么名字?他现在人在哪?”
“他叫杨劲,他只跟我说,让我帮他买些西药,等买到了他自然会来找我……”
金紫涵又一次哭得梨花带雨。
被自己心爱的人耍了的滋味,谁也不好受。
“很好。他是哪里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别急,慢慢说……”
“吱呀。”
此时,客厅的大门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