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唉！”姚瑶轻叹一声，缓缓踩下刹车，把汽车停到路边。
上车之后姚瑶就一直在出神，不知不觉已经把车开到白云山脚下来了。
也可能，她就是要开过来这个比较僻静的地方。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电话铃声响了十几下，一直到自动挂断，姚瑶都没有接听。
“你跟老姜一直都有联系？”
姚瑶转过脸，看着苏克拉的眼睛。
苏克拉躲开姚瑶的目光，说道：“我刚回来不久，就前几天。”
“苏武，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交代吗？”
姚瑶突然说道。
话一开口，她眼圈已经红了，她努力克制着，仰起脸用力抽了抽鼻子。
苏克拉说不上来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其实感性的反义词不一定是理性，还可能是麻木。
有时候你以为自己理性，不对，你只是麻木了而已。
看着窗外，山顶上那片云，像是镶着一圈金边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任选了……”姚瑶再也无法控制，她趴在方向盘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苏克拉叹了口气，左右瞅了瞅，摸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包纸巾。
犹豫了一下，苏克拉并没有抽出一张递过去，而是把纸巾放在了中间空着的那个水杯托上面。
然后苏克拉转过脸，看向侧边的窗外。
“叮铃铃”，这次响铃的是苏克拉的电话。
苏克拉拿起来看了一眼，没有接，按了一下，将振铃切换成静音。
“谁？”姚瑶抽噎着问道。
“不知道，一个陌生号码……”
姚瑶伸手从苏克拉手里把电话抢了过去，看了一眼，冷哼一声。
这个号码正是刚刚响铃但自己没接的，姜哥的号码。
姚瑶抽抽鼻子，把电话丢还给苏克拉，拿起自己的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去。
（二）
UTA总部停车场，田局的车子里。
姜圆脸拨给关老九的电话还没有接通，田局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姚瑶？申请视频通话。”老田抬头看了一眼姜圆脸。
姜圆脸呵呵笑了笑，耸耸肩膀，说道：“姚瑶只是脾气不好，她又不是蠢！我估摸着吧，她已经猜到你和苏武之间保持联系了。”
“会这样吗？”
“别废话了，接电话啊！”
姜圆脸直接把仍然没有接通的电话挂断了。
“那你……”
“我特么电话都打过去了，我还能藏吗？而且话说回来，我也没啥好藏的。”
田局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按键。
“消息很灵通嘛，谁给你通风报信的？你别说，我猜猜……”姚瑶讥讽地冷笑着，停顿片刻，说道：“赵正义吧应该是，他和苏武不熟，见到我跟他一起走了，就打电话向你打听一下，想摸摸苏教官的底细，哼哼。”
“别瞎猜姚瑶……”姜圆脸的脸出现在屏幕里，摆摆手，说道：“苏教官在你旁边不，是我有事找他。”
“哼！”姚瑶冷笑一声，说道：“姜哥，有意思吗？要是苏教官真是你的人，你早就提醒他了，不是吗？”
“你这……呵呵，姚瑶，有些事，呵呵，不太方便说……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动向啊！”姜圆脸也是个影帝级别的，屏幕里他的尴尬就像他真是在替田局扛事背锅似的。
“老苏，啥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告诉我？”
田局接过来电话，开口问道。
姚瑶冷冷地说道：“他是三天前回来的，我刚刚已经联系过数据中心了，你还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吧！刚刚该说的不该说的，苏教官已经都告诉我了……”
屏幕里的田局愣住了。
“那什么，姚瑶，老田，你们先聊着吧，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啊！那什么，姚瑶，让我跟苏教官打个招呼呗，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姜圆脸直接就宣布退出了。
顺带着也等同于在田局和姚瑶面前，摘干净了他和崔克拉之间的关系。
这个要求姚瑶就没再拒绝，把手机递给了苏教官。
“首长好！”苏克拉拘谨地开口道。
“别这么喊别这么喊，苏教官，你这次呆几天啊？有时间聚一下不？”
“呆不了几天，这次过来主要是秦老那边的几个事情，原本没想打扰您的……”
“姜哥，要不然，你跟老田一起过来老钢厂呗！”姚瑶打断了苏克拉没有营养的客套寒暄，在旁边说道：“相请不如偶遇，对吧！今天苏教官这边刚好有空！”
“啊？现在啊？”
姚瑶不由分说地说道：“老钢厂食街上有个小茶馆，你们过来就能看到，现在门口停了一辆野战炊事车！”
“老田，你看？要不然你先过去……”
“没关系，姜哥，老田要是有事就算了，您不是想跟苏教官聚一下吗？行了，就这么着吧！我和苏教官这边还有几个事要说，聊完了我们过去茶馆等你！挂了啊！”
（三）
“谁？田局，还有UTA的姜副局？”
赵正义看着正在通话的秦老，用力点头，笑眯眯地说道：“那太好了，都是贵客啊！”
“行啊，那小苏啊，你们快点过来吧！两位大师也都已经到了。”
收线之后，秦老微微笑着，解释道：“小苏电话里说啊，他以前是姚瑶还有小田的教官，姜副局和小苏以前曾经是同事，关系都还不错……”
看了一眼赵正义，秦老道：“一会儿姚瑶也过来，到时候位置怎么安排，赵总您看？”
赵正义点点头，吩咐赵登高道：“一会儿还有几个贵客要过来，你都听到了吧！”
赵登高微微弯腰，回答道：“明白，我来安排！”
“不如这样吧。”秦老提议道：“就不要搞圆桌围餐了，弄成那种每人一个小桌案，古代的那种宴席模式，赵董您看，来得及这么调整吗？”
“来得及！没问题！”赵正义笑着，满口答应了下来，然后朝赵登高努努嘴，说道：“抓紧时间，按秦老说的办好！”
“好，没问题，老板您放心！秦老，两位大师，你们先坐一下……”
赵登高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即便是突发事件临时安排，这事处理起来也都是小菜，他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