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吃了没?”沈颜欣的电话打了过来,“啊,我还没吃呢?怎么了?”凌天问道。“那就去江心洲吃呗,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室友。”凌天愣了一下:“新室友?”“对啊,之前我们一个室友辍学了,所以学校把一个之前一直一个人住的女生转到了我的宿舍。”沈颜欣解释道。“好吧”凌天挂断了电话。“天哥,怎么了?嫂子查岗?”常风凑了上来。
“瞎说啥?大白天的,你嫂子请我去江心洲聚餐。”凌天一把推开了常风。“让我一起去呗,天哥,好东西要分享嘛。”常风嬉皮笑脸的说,“死一边去,吃你的盒饭去吧。下午别忘了帮我请个假啊。”凌天直接往常风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常风灰溜溜的会警局去了。
凌天坐上了一辆45路公交车,虽然凌天有钱,但是都被沈颜欣管着,这个月零花钱不多了,得省着点用。江心洲在终点站,坐到那里需要很长时间,经常有人在这里坐过站,然后要求司机停车,但是大桥上是绝对不可以停车的,否则司机的饭碗就丢了。
之前就发生过一个女乘客抢夺司机方向盘导致公交车坠江的事故,全车十五人全部遇难。大约坐到沿江东路站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看着很斯文的年轻男人站起身来走到了凌天的身边,凌天坐在倒数第三排的窗边,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凌天警惕的看着这个男人,现在公交车上没什么人,空位有很多,一般人不会选择和其他人坐到一起,出于警察的职业习惯,凌天十分警惕。
“兄弟,看到那个阿姨了吗?”男人小声的对凌天说。“怎么了?”凌天的警惕性依旧不减,“她下面那个红色塑料袋里装的高压锅是一个炸弹,炸弹会在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引爆,我需要你待会儿帮我们一起制服那个女人,等我的同伴发出信号,我们就动手,能不能帮忙?”
卧槽,炸弹?公交车上有炸弹,出于警察直觉,凌天下意识的就要呼叫师父。“你叫凌天,是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今天的目的地是去江心洲找女朋友吃饭,相信我,别打草惊蛇。”男孩连忙按住了想掏手机的凌天。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是警察?”凌天已经做好了制服这个可疑男子的准备了,自己刑警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他怎么会知道。“说起来你肯定会不信,但是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个女人真的带着炸弹,如果我撒谎你们怎么拘留我罚款我都没问题!”男孩最后说的话简直是恳求,凌天听到这里心也软了,警察的职责就是为人民除暴安良,就算这是一场恶作剧,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如果这个人敢欺骗他,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就这样,凌天点头答应了男孩,这时凌天注意到一个女孩也在向另一个人说话,这个中年大叔带着一个老旧的皮箱,身材健壮,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工地上干体力活的,女孩估计就是男孩的同伴了,可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那个灰色衣服的大婶携带着炸弹,难道是便衣警察,自己只是不认识?
正当凌天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女孩一个咳嗽,男孩,中年男人还有座位后方一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年轻人直接站了起来扑向了那个大婶。“这个女人要炸车,快来帮我!”凌天反应过来以后发现那个大婶居然带着一把刀,这下是恐怖分子无疑了!
凌天彻底相信了那个男孩的话,立刻一个箭步冲到后门处,一个简单的擒拿就把这个大婶给摁在了地上。开玩笑,凌天可是警校的高材生,从小父母就让他和一个出身少林寺的老和尚学习功夫,还拿过全国冠军,进入警校后,凌天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几乎没有几个可以在凌天面前走过五回合的,就连几个特警联手都打不过凌天,打一个弱女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在控制住大婶之后,凌天直接掏出了手铐给这个大婶拷上,“哦,原来是警察同志抓坏人啊。”“哎呦,虚惊一场,我还以为是斗殴呢”其余乘客纷纷议论道,之前他们还以为这是一场聚众斗殴,有的打算拿起手机报警,但在看到凌天掏出手铐之后便放心了,“警察办案,其他人不要靠近,这个嫌疑犯有刀,有严重的杀人倾向,不要靠近。”凌天喊出了这句正义感爆膨的话,也是凌天最享受的时候。
那个口罩男立刻抱着这个高压锅坐到了司机后门的位置。大婶听到了凌天的话,也知道凌天是一个警察了,绝望的怒吼道:“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你们都是刽子手,杀人犯,放开我。”“趴下”凌天一声爆喝,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大婶大叫好挣扎,凌天力气很大,摁个一整天都没事。
这时那个女孩走到了司机旁边,说:“可以了,叔叔,靠边停让我们下车,叔叔。”但是司机大叔似乎没有听到女孩的话,依旧面不改色的踩着油门。
怎么回事?这个司机为什么不开门?“王兴德,你都干了什么,你在干嘛?”大婶突然叫起来一个人名。王兴德?就是那个司机的名字吗?他俩怎么会认识?凌天听到这里,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按住大婶的力气也更大了。“司机,我是警察,现在在执行公务,需要您的配合,马上靠边停车!”凌天大吼,试图让司机停车,刀已经被那个中年男人给缴了。
“就是你报的警,你这个懦夫,你贪生怕死,你这个胆小鬼,你不是个男人。”大婶越骂越出格,气的凌天直接骂道:“你个危害他人生命的畜生,今天就算是刑法饶过你,我也不会饶过你!”司机这时直接一个急转弯,把公交车停在了路中间。
凌天没反应过来差点摔倒,但是依旧死死锁死了这个大婶,“叔叔,你开门啊!”那个女孩哀求的拽着司机的衣服,眼泪都流出来了。司机像是解脱了一样倒在座椅上,没有丝毫开门的打算,凌天不会拆弹,联系拆弹组也来不及了,“你帮我摁住他。”凌天站了起来拔下了安全锤,将后窗砸碎。
然后纵深一跃跳下了公交车,“把炸弹给我。”凌天急的大喊,他是警察,这种事自然要自己上了,那个男孩明显有一点吃惊,但是来不及多想,凌天听到了一个熟悉的闹钟声音《卡农》,自己曾经用过这个手机闹铃,看上去很普通的曲子,现在听起来简直毛骨悚然。
男孩手中的炸弹刚刚递出窗口,炸弹就爆炸了,凌天瞬间被炸的粉身碎骨。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自己就这么死了?原来死亡也并不是没有痛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