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春秋国师

落叶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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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观星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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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大道和小道,大道不可测,小道乃准则。不盗弱小,不盗正直,此为盗亦有道。然不论何为,盗终究为盗,不可取之。”夏寒只能向老者说道,并表示不再是上强盗,以前误入歧途,现改邪归正!

在夏寒眼力,命运是非常捉弄人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有压力和心惊。

“呵呵,如何不可测法?我理解的道是很简单的。”

老者笑了一声,来了兴趣。

“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夏寒这才想起这个世界,对道的理解停留于表面。

有方士,有修道之人,有佛。

但没有华夏那种诸子百家思想。只有与诸子百家类似的事物。

在诸子百家中,对道的理解不同的。一百个人有一百个见解,即便是道家之中,见解也各不相同。

老者是强者,夏寒怕他出手,只能将自己所知说道。

“当真深不可测!小友何名讳?出自哪里?”

老者正色的看夏寒一眼,即便夏寒是道听途说这番话,能如此风度,实属罕见。

年纪轻轻,先天四重,武学前途也不错。

“我名夏寒,字春秋,易国人。”

面对老者,夏寒不敢隐瞒。

“夏春秋,字号不错。老夫姓羿,字观星。”

得知夏寒是易国人,老者面色没有变化,说出自己的称谓。

“羿观星!”

“观星国师!”

不仅是夏寒,连太铭、夏雨等人都听过这个名号。

大夏国师,羿观星。

“正是老夫!”

羿观星抚摸一下胡须。

这一刻,夏雨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他竟然打劫观星国师。

他们来大夏三年,对于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熟得不能再熟。

观星国师还是大夏国十大宗师之首。

“拜见观星国师!”

夏寒赶紧拱手一礼,心里却放松一些。

别说在大夏国,就是在大易国的时候,夏寒记忆里的观星国师,以教化众生,引人为善的道德高人。

一百多年来,斩妖除魔,维护大夏太平。

从不残害无辜,从未是非不分。

天下九国,任何一个皇帝,见观星国师,都得以礼相待。

结合气运者的身份,夏寒相信他是观星国师。

羿观星没有故作高深,隐藏自己的身份,和传说中的性格一模一样。

“老夫这些年一直游历大夏,听说天山有虎豹豺狼,特来一看,没想到到还能遇到一个能说出‘盗亦有道’的妙人。你所说的‘饥寒起盗心’确实有道理,大夏百年前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一年死刑者不过千人;如今天灾人祸不断,天下食不果腹者比比皆是,去年死刑者有记者数万,更有地方官吏欺上瞒下。”

羿观星毫不吝啬对夏寒赞赏,并有无限感慨。

“能驾驭豺狼虎豹的人,才更加凶狠。”

夏寒不好对接下面的话,只能趁机向羿观星含蓄表达关于天山的事。

天山土匪已经十来年了,国师竟然才知晓,可见地方官吏,能量之大。

“整饬吏治,是朝廷的事,我是国师,斩妖除魔,教化众生。”羿观星无奈地摆了摆手。

他将目光放在夏寒身上,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好像自己没做过土匪一样。

这心境羿观星看不懂!

却觉得夏寒更奇特!

羿观星的话,让夏寒不知怎么去作答。

他总不能说贪官污吏比妖魔更可恨吧!

夏寒能听明白羿观星的意思,因为在两千多年前,天下为大夏一统。

当时大夏国师,权倾朝野,掌控天意与民意,百姓视之如神明。

指鹿为马,皇帝废黜如同儿戏。

同时,也视天下武者为附庸,任意指使。

为求长生,倾尽天下之力,寻找仙药。

并公然与仙门对抗,最终被仙人击杀,大夏一分为九。

自此,大夏国师不再干政,成为夏国的铁律,只教化众生和斩妖除魔。

到羿观星这一代国师,甚至连执政的建议都未有过。

朝廷与国师,彻底分割!

由于历代大夏国师,都是大宗师,皇帝也不能强令。

只是在新老国师交替的时候,皇帝会赐予“国师”的尊号。

国师,成一国师表。

“年轻人说话不卑不亢,不论是武道修为和风度都比夏都的年轻人强!山东四国,目前就你们大易最安稳,老夫曾去过易都,你是哪家的,或许我还认识你的长辈。”羿观星对夏寒印象很好,好久没见过与他对话一点都不紧张的年轻人。

这个世界,被一座南北走向的超级山脉,天苍山脉,一分为二。

羿观星所说的山东四国,指的是天苍山以东的四个国家:大夏、大易、大青、大虞。

“不瞒观星国师,我父亲是大易左相。但是我失手杀死右相之子,可能永远也回不到易国……”

大易在夏国南面。

夏寒的父亲是夏国临平候,并且在朝廷身居左相,是易国皇帝的心腹,深得皇帝的信任。

夏寒是临平候长子。

夏寒的武道资质很差,差到让临平候失望那种,用了许多丹药,才后天三重,是王公贵族中倒数第二的废柴。

这个世界,武力可以转化为权利。

在三年前,大易右相的三公子陈元,当街强抢女子,被夏寒制止。

那陈元就是易都第一废柴,当时是后天二重。

由于父辈关系,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很久了,起争执后,夏寒一记飘零掌,当街把陈元打死。

虽然陈元过错在先,但有的人,注定凌驾于法律之上。

陈元不仅父亲是右相,姑姑还是当今太后,属于外戚。

陈元父亲结党营私,为大易皇帝不喜。

当陈元父亲在朝堂大喊杀人偿命时,被大易皇帝以陈元过错在前,动手在先驳回,只以出手过重惩罚夏寒“禁院三年”、“赔银三百”。

在大易律法上,夏寒顶了天也是这样的罪责。因为按照律法规定,当街辱妇女者,斩!

大易皇帝登基不过一年,陈家根深蒂固,陈家把事情闹到太后那里,一口咬定,夏寒以后天三重,蓄意杀害陈元。对陈元强抢民女避而不谈。

太后让大易皇帝重新判定夏寒重罪。

大易皇帝很为难,因为他需要临平候,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杀夏寒。

不但太后逼迫,陈家和一众大臣还在朝堂上,对临平候和皇帝步步紧逼。

最终,为了自己的皇权稳固,大易皇帝妥协,他与临平候商谈一夜后,下令将夏寒驱逐出大易国。

大易皇帝警告陈家,不得派遣刺客劫杀夏寒。

但陈家让夏家不得派先天高手保护夏寒。

临平候也放狠话,如果陈家派遣刺客,或者陷害夏寒,必将与陈家鱼死网破。

临平候知道送夏寒离开,是最好的结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易都,夏寒就算受点小罚,也很可能会被怀恨在心的陈家暗杀。

夏家落魄百年,也是近年出现临平候,在高手方面,不足陈家的十一。

陈家只是在顾忌皇帝,皇帝时时刻刻关注这件事,他们才一直没用自己的方法。

在离开大易的时候,临平侯曾向夏寒说:就当游历天下,增加阅历,不要惹是生非。等我斗倒陈家,你再回来。

临平侯虽然文武双全,但要斗倒陈家,难如登天。

所以夏寒几无归期!

这就是夏寒的大易国生涯。

夏家与陈家实力悬殊,但皇帝要用临平候。

陈元是皇帝的表弟,皇帝都不在乎,可见皇帝对陈家相当不满。

和华夏古代历朝历代一样,新君登基,太后临朝,外戚执宰,如鲠在喉。

在天下九国,皇帝的强势与否,在于自身的修为。

如果皇帝只能突破先天境,那皇帝的话语权,不会有那么大,最多出现煌煌文治,难以实现赫赫武功。

皇帝突破化境,有一定手腕,才能主宰朝政。

偶尔有一个大宗师皇帝,能皇气加身,内外服膺,往往会发动战争,甚至有一统天下的志向。

易皇年轻,还在先天之境,掌握一个庞大的国家,有点力不从心。

指望一个飞天遁地的大宗师,无条件听从一个先天境界皇帝的命令,有点不切实际。

大宗师可以支持皇帝,但千万不要想着对付大宗师,这个境界,名“玄”,基本上脱离凡人的范畴,再多的后天士兵,先天将领,都无法威胁一名玄境大宗师。

就算杀累了,真气将尽,也可以乘风御气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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