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贾琏成为众人聚焦的目标,谁让他睡了鞑靼太后呢。据说鞑靼太后对贾琏非常依恋,来了京城还经常要贾琏过去陪她。花边新闻人人爱,何况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贾琅都对此事颇感兴趣,就不要说其他人了。贾琏也乐得讲述自己的风流韵事,贾政不在,众人少了顾忌,气氛非常活跃。
贾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左手拿着酒壶,右手一只鸡腿,一口酒一口肉,还不耽误听故事。与他模样相似的还有好几个,这些家伙不是海盗就是马匪,都是混不吝的主儿。不过刚回来时,这些家伙表现的非常规矩。后来见贾琅不在意这些,便恢复了日常习性。
贾琅正在听贾琏吹嘘他的丰功伟绩,忽然发现人群中混进了几个小家伙。定睛一看,果然贾兰这帮小子。贾琅想了想,决定不去管他们。这帮小子经常在外面晃荡,很多事情都知道,也没有必要避开他们,就随他们的便好了。
贾琼逗贾兰:“兰小子,你是咱们家的读书种子,不适合听这种事儿,还是回去读书吧。”
贾兰说道:“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贾琼一脸懵逼:“兰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菖笑道:“琼叔,你要多读书,不然连个娃子的话都听不懂。”
贾琼抬手就在贾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骂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老子听不懂,你能懂?”
贾菖摇头:“我也不懂。”
贾菌解释道:“兰哥儿的意思是食欲和性欲都是人的本性,是正常需求,没必要刻意压制。”
贾菖夸道:“菌小子长进了,不是那个就知道干架的浑小子了。”说着话,从怀里摸出几枚金币,给几个小子一人发了两枚,让他们好好读书,将来都去做大官。
贾菖开了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这些人都是在外领兵作战的,手里不缺钱财。贾兰这帮小子今儿個算来着了,得了不少好东西。
贾琅成为族长后,大力培养族中年轻子弟,并且一再强调家族传承的重要性。这也使得贾家人很注重提携族中后辈,贾兰几人是小辈中最出色的子弟,倍受贾琅关照,自然也得到了家族中人的看重。贾兰被贾琅当亲儿子培养,贾菌几人也不差,最少也是亲侄子的待遇。这就使得贾家五小的名头很响,就连那些亲朋古旧都另眼相看。
贾琅对五小不是一味宠溺,反而对他们的要求更加严格。贾琼这批族中子弟有些属于赶鸭子上架,被贾琅短暂培训后,凭着血勇之气进入军中打拼。或许是贾家先祖在天有灵,这帮子弟在军中都拼出了一番前程。只是受限于读书不多,贾琼等人只能从武事,这让贾琅略感遗憾。五小都很聪慧,又正是学习知识的最佳年龄,贾琅就想着把他们培养成文武双全的人才,期待他们能成为贾家未来的中流砥柱。
太上皇和崇安帝愿意在大乾本土之外实施分封制,贾琅也不会只替别人做嫁衣裳,最肥最美的那块儿肉,必须要吃进自己嘴里。按照贾琅的设想,他本人大部分时间会留在大乾本土稳定朝局,开疆拓土的事情会交给贾琮和贾环。如今贾家不缺少武将,贾琼等人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不过在文官方面,却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人才。
贾政不擅长处理庶务,贾琏不堪托付重任,贾宝玉只能做个富贵闲人。贾家在朝堂上的文官势力主要是姻亲和盟友,这并不符合贾琅的规划。贾琅的最终目标是要在美洲和夷洲各建立一个强大的汉人帝国,与大乾成三足鼎立之势。在三个大国之间,会分封一些诸侯国做为缓冲。三个大国相互制衡,同时尽量压缩西夷人的生存空间。
武将打天下,文官治天下,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贾家想要在大乾之外称尊,必须文武并行,缺一不可。贾琅没有做皇帝的打算,也不想离开大乾本土。萱柔公主登基后,贾琅会以摄政王的身份掌管大乾朝廷。在此期间,他会尝试推行君主立宪制,以便能让大乾皇室长久延续下去。贾琅准备把贾兰培养成大乾的首相,以便将来接替他治理大乾。如果贾兰能够担负起治国安邦的重任,贾琅就会退居幕后,去过他一心追求的逍遥日子。
贾芸举杯给贾琅敬酒,曾经缺衣少食的少年,如今已经是有爵位在身,领兵镇守一方的年轻将领。贾芸对贾琅非常敬重,在他心中,已经将贾琅视为自己的父亲。这事儿并不算奇怪,原著中,贾芸为了生存,也认了贾宝玉为父。
贾琅说道:“你离家多年,你母亲甚是想念你。这次回来,在家好好陪陪你母亲。听说你母亲在给你张罗亲事,你也不小了,如果看上了哪家姑娘,就把事儿办了吧。”
贾芸说道:“三叔,我也就在家里呆一个多月,时间不够啊。”
贾琅说道:“可以先定下嘛。最多两三年,我就会把伱从安西调回来,到时候就可以成亲了。”
贾菖凑过来问道:“三叔,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调回来?”
贾琅瞥了贾菖一眼,说道:“你这是不想做海盗头子了?要不我换个人,把你调回京城?”
贾菖连连摇头:“没有的事儿,我就是随便说说。三叔,咱们什么时候对天竺动手?我听人说哪里遍地黄金珠宝,女人还长得好看。”
贾琅说道:“你不是已经抢了人家好几次了,还来问我。”
贾菖干笑道:“三叔不下令,我们只敢小打小闹,抢一些边远的小部族,捞不了多少好处。”
贾琅说道:“天竺的事儿先放一放,今年咱们的目标是中南半岛。大乾最近几年天灾不断,容易出现大饥荒。拿下中南半岛,就能保证大乾的百姓不饿肚子。此事非常重要,你要配合海军把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