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说道:“瓦剌人,鞑靼人,女真人,浩罕人,高丽人,倭人都要迁移一些,这样才能相互牵制,不能让他们某一方坐大。”
贾琅说道:“这好的地方,还是要由咱们汉人做主。汉人有亿万人口,这是最大的优势。”
高杰说道:“钰琨,你准备让哪里作为我们这些人的封地?”
贾琅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说道:“南北美洲,夷洲,夏洲以及海上诸多大岛都可以。”
牛继宗笑道:“老高别心急,如今大乾周边都乱套了,到处都在打仗。咱们要稳一下了。这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蛋啊。”
高杰笑道:“老子都被土埋了大半截了,心急点儿怎么了。”
贾琅说道:“高伯伯老当益壮,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按照目前的情况,最多十年,大乾就能处理完周边的事情。到那时,诸位便可以去为自己打地盘了。”
高杰说道:“戎马一生,原本只想能得个善终便满足了,从没有想过还能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封地。十年嘛,老夫还等的起。”
雍凉北部,黑山峡。
几万名回纥人络绎不绝的穿过峡谷,向着草原行进。朝廷大军进入雍凉,回纥人集合了十万兵力,准备硬刚一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穆松率领的勇武营用火枪让回纥人见识了排队枪毙的威力,回纥人只坚持了半个时辰,就开始溃散。十万回纥大军一战就被歼灭大半,回纥大教首死于乱军之中。穆松首战大捷,回纥人从此再无与朝廷大军正面做战的勇气。
贾琮和贾环的两路大军机会未遭遇像样的抵抗,几乎都是在追击敌人。回纥人见势不妙,开始放下武器,做回了平民百姓,企图逃避掉朝廷的打击。这是他们的一贯伎俩,不过这次却不灵了。朝廷这次实施的是无差别剿杀,要彻底拔除这个毒瘤。回纥人想要逃亡青海和西域,却被阻截去了去路。别无选择之下,只能逃亡北方草原。
贾环站在山岗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回纥人的逃亡情况,对身边的参谋说道:“这是最后一批了吧,有多少人从这里进入草原?”
参谋答道:“有十五万人左右,分六批进入草原。加上其它几个地方,共有四十多万人进入草原。”
贾环说道:“封锁各处隘口,防止他们去而复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清扫残留下来的回纥人,朝廷要的是一個干干净净的雍凉。”
参谋问道:“伯爷,国公爷要求将黄河两岸二十里内的百姓全部迁移,还安排人种树,说是能让黄河水变清,这事儿真的可行吗?”
贾环说道:“这需要时间,要等到黄河两岸被森林覆盖,水土不再流失,黄河水才能变清。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要让百姓远离黄河,不再破坏沿途的环境。朝廷大量迁移雍凉和陕西等地百姓,给治理黄河提供了条件。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咱们这次不只是要剿灭回纥人,还要把迁移百姓的事情也一起办了。”
参谋说道:“本来想着回纥人彪悍,这次能痛痛快快的打上几仗,结果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打上,太没劲了。如今回纥人都跑草原去了,咱们又干上衙役的活了。”
贾环抬腿踢了参谋一脚,笑骂道:“我还没有发牢骚呢,你哪儿那么多怪话?穆松也是的,把肉吃了不说,连口汤都不给我留。琮老三还打了几个小仗,咱们这边儿净追着回纥人的屁股跑了。”
参谋一脸贱笑:“伯爷,回纥娘们儿的屁股挺好的。”
“滚!”
神京城,内阁。
徐贡拿着一本奏折,说道:“有御史弹劾穆松,贾琮,贾环纵容士卒扰乱地方,奸淫掳掠良家女子,残杀百姓,抢劫钱财,烧毁房屋,导致当地民怨沸腾。诸位,朝廷应该如何处置此事?”
王旷问道:“御史可曾讲明这些百姓是汉人还是回纥人?”
徐贡摇头说道:“没有。”
王旷冷笑道:“此人要么是回纥人的奸细,要么是想要以此邀名。剿灭回纥乃是朝廷百年大计,此人捏造事实,污蔑与敌人拼死搏杀的将士,居心叵测,当诛!”
徐贡皱眉说道:“御史风闻奏事,岂能因言获罪?”
李儒说道:“风闻奏事不是随意污蔑,何况事关领军出征的主将,此风绝不可长。将这个御史交大理寺审讯,如果与回纥有牵扯,严惩不贷。如果只是想要邀名,罢官免职,革去功名,用不录用。”
徐贡说道:“如此处置,是否太过严厉了?”
李儒摇头说道:“大乾需要的是能做事的官员,不需要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只图虚名,不通庶务的伪君子。如今正是朝廷彻底解决草原大患的紧要关头,任何人都不能扯后腿。以后谁再上这种奏折,就派他去用道德感化那些异族。”
卢升笑道:“李阁老此言大善!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啊!”
内阁发生的事经过有心人的传遍,很快就进了朝廷百官的耳朵。一些蠢蠢欲动的官员立刻打消了念头,急忙销毁没有呈上的奏折。这些人都清楚朝廷对回纥的政策,之所以弹劾穆松等人,是因为他们都是贾琅一系的人。给他们泼一些脏水,将来论功行赏时也能有借口进行打压。没想到内阁反应如此大,最先出头的御史被一棒子打的永不翻身。想要跟风的官员,更是要被送去感化异族,这就是明摆着让他们去送死。异族要是能被感化,也就不会有什么靖康之耻了。
贾琅也得到了消息,觉得李儒这个首辅越来越有大国宰相的格局了。想要治理好一个疆域广阔,人口众多的国家,就要有足够强硬的手段,不能只靠名声。贾琅最讨厌那些所谓的清流,整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给自己刷声望。什么谁谁不出,江山社稷无望这些屁话,全都是那些无耻文人吹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