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之黄金时代

不爱吃草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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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从死亡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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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快船效力的第六个赛季,情况变得糟糕。球场上没有任何改善,我受够了,我对唐纳德斯特林的一切都感到厌倦。

在洛杉矶,交通、灰尘、噪音、人群、污染、输球和犯错都让我精疲力尽,这不是我想要的。

过去的五年时间,我的篮球生涯可以概括为休息、打球、骨折、休息、愈合、打球、骨折、手术、休息、愈合、打球我还能写至少两排。

一遍又一遍,像西西弗斯推石头一般永无止境,医生们不计其数的告诉我,我必须停下来,不能再尝试重返NBA,而是努力康复到能正常生活的水平。

医生告诉我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会有截肢的风险。

除了伤病让我无法登场,这五年来场外的官司始终纠缠着我,快船几乎起诉了所有人包括我,NBA,劳埃德保险公司,开拓者队等等。

我也起诉了开拓者的医生,劳埃德公司起诉了保险经纪人,NBA球员工会起诉了NBA联盟,简直像古希腊神话中的衔尾蛇,无限的自我吞噬。

阿甘对此感到震惊,他说自己要好好考虑一下合同结束是不是要留在波特兰,或许他应该把天赋带去温暖的南方。

尤其他对历史的看法,我们聊了非常多,尤其对美国战争罪行的控诉,他如此的犀利,从另一个角度剖析了美国战争贩子的本质。

之后,波特兰和波士顿都试图给出价码得到我,而我在9月份见到了阿甘。

在一次会诊中,其它的医生都在讨论一件可怕的事:他们认为我应该截肢。

瓦格纳医生的目标是尝试去处理这块联合骨,重新调整踝关节的力学结构。

很幸运,手术成功了,但我没办法再为快船打球,这里的球迷在万圣节戴上红色的胡须拄着拐杖打着石膏走上球场,拿到了节日的最佳着装奖。

我告诉杰克,我需要再考虑一下,我有一个夏天的时间做选择。

所以他们带我去找了一位信仰治疗师,在一个清晨的黎明他带着我来到户外,我们涉水走进威拉米特河,站在齐膝深的河床上。

然后他来到了我家,见到我第一面就说:“比尔,开拓者想交易我来快船,把你换回去。”

跟着我意识到,改变最大的人其实是杰克,他变了,变得很多。

这个赛季我们的关系在趋于缓和,在客场在波特兰的比赛中,赛后他请我吃饭,我们重归于好。

手术需要在我腿上切开五个大口子,对脚部和踝关节的各部分进行手术,包括肌腱、筋膜和韧带。

他们缺少一个内线替补,阿甘是个无与伦比的天才,我是他的铁杆粉丝。

这句话几乎彻底打动了我,我知道开拓者在西部决赛上的成绩。

之后他回了波特兰,然后我得到消息,拉里温伯格解雇了斯图茵曼。

在被问到做过多少次这样的手术时,瓦格纳博士说:“十次。”

所有人都说这行不通,而瓦格纳博士平静坚毅的坚持自己的立场。

当我和他这么说时,杰克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可以这么说,在我们关系恢复之后的半个赛季中,我们甚至比我还在波特兰打球时还要融洽。

他没有和我谈任何回归波特兰的事,一句都没有,他只是关心我,和我聊音乐、哲学、历史,他对事物的洞见能力依旧令我心醉。

他被伍登邀请来参加一个教练交流论坛,这家伙总是会混迹在一些奇奇怪怪、他不该出现的场合。

我说我热爱那里,但我不能再为波特兰打球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认为自己找到了我问题的根源脚部的舟骨和跟骨之间有一块先天的软骨,他阻碍了踝关节的正常运动和压力释放。

去他妈的,我的脚快疼死了,我感觉这个人简直疯了,开拓者管理层也疯了。

递延补偿是当时NBA球队为了财政健康做出了工资延期支付策略,当时很多签下大合同的球员都会这样,尤其是我经历了那么多伤病。

我问他为什么,杰克说:“我想和你再拿一个总冠军。”

我告诉他1978年在我腿部严重受伤的时候,管理层不相信我的身体出了问题,他们认为是我的灵魂出了问题。

这些声音像恶魔的低语在我耳畔回荡,可他们不是恶魔,而是为了我健康生活着想的医生。

他说:“比尔,你真的想要这样,是不是?”

他们刚刚击败凯尔特人拿到了总冠军,杰里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

我想给里德奥尔巴赫打电话,但这时杰克拉姆齐教练突然主动联系了我。

瓦格纳博士这时候出现了,他在长时间观察和思考后,轻声说:“我有一个想法。”

之后我去见了伍登教练,伍登让我遵从自己的内心,让我突破心中的桎梏,做最有利于人生的选择。

我知道他在放屁,在开玩笑,我哈哈大笑,说这不可能,他说开拓者有时候蠢的令人难以置信,没什么不可能的。

太阳升起后,景色无比壮丽,当太阳升得更高时,刚好位于胡德山的山顶,治疗师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们的双手伸向天空大喊:

“你被治愈了,你被治愈了,你的脚感觉很好,现在走出去为我们赢得一个总冠军!”

“我们得把他的脚切掉,截肢是一种很现实的可能。”

他跨出了,而且来到洛杉矶,和我说了很多心里话,我感动极了。

我知道,下个赛季他将更大的震撼联盟,比新秀赛季还要强烈。

斯特林坐在他办公桌后奢华的大靠背宝座上,用爬行动物的风格咧嘴一笑,告诉我如果我要被交易,必须放弃多年来在快船积累的所有递延补偿。

听着杰克的诉说,那种放下尊严的请求,我甚至为自己的绝情而感到羞耻,可我无法忘怀这些年我遭遇的苦痛,太痛苦了。

这是一大笔钱,几乎是我所有的财产,但我还是用力点点头,说自己想被交易。

我的时间、精力、资源和精神也被这些东西给吞噬,儿子卢克的降生是照亮我的一束光,紧跟着的第二道光是来自加利福尼亚惠尔蒂的比尔瓦格纳博士。

他不用再对着我大吼,不用批评我场外的种种行为,我也不用再恨他,并且我发现他变得出奇的温和。

这是一次愉快的交流,他在洛杉矶又停留了两天,我们一起训练、打球,他比上个赛季更加轻盈快速,他的转身跳投快的让我吃惊。

但当他邀请我回波特兰开拓者打球时,我非常惊讶,然后第一时间拒绝了他。

我去见了唐纳德斯特林,告诉他我要离开,坐在我对面的斯特林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杰克竟然开始诉说球队的改变,说他们更换了医疗团队,改进了医疗流程,购入了更多的设备。

这些我都知道,我还知道开拓者在报纸上对我进行了道歉,那让我非常感动,但不足以让我回去打球。

但我选择相信他,相信我会成为幸运的第十一个,因为我想打篮球。

但现在我知道他不是,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吐槽了开拓者有多么的愚蠢,做了哪些令人无语的事。

“他将在他的余生中不断遭遇麻烦。”

十个人中有多少恢复了健康?“一個都没有。”

“他再也不能打球了。”

我说是的,是时候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能再为他和他的团队做任何事。

“他的腿瘸了,会继续恶化。”

虽然瓦格纳博士严正警告了我,“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让你再去打篮球,而是希望你能免于截肢,能正常生活。”

我知道他是个胜负欲极强的人,热爱挑战,有着非常高的自尊心,这是我们这么久始终还有疙瘩的原因我们早已原谅的对方,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跨出那一步。

如果他刚来就劝说我回波特兰,虽然我很欣赏他,但我会打心眼里抗拒,我不喜欢说客。

他提出了一种新的手术方式,在众人的质疑中他详细介绍了这种极其复杂的手术过程。

我试图和杰里韦斯特联系,但湖人和杰里对我不感兴趣。

“痛苦不会消失,只会不断加深。”

但还差那么一点,我知道我不能完全答应,我无法说服自己,那是对曾经经历的伤痛的背叛。

我知道,是时候回去了,我内心所有的阻滞都没有了,我要回到波特兰,回到我曾经为家的地方。

2016年出版,比尔沃顿自传BackfrotheDead,摘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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