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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绮一直盯着叶苏的目光,完全就是色狼的偷窥行径,丁绮其他什么都可以忍一忍,但是这件事,她还是有准则的。
“要打起来了……”张啸云似乎在替叶苏解围,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不过,丁绮还是暂且饶了叶苏,这种事情光天化日之下确实不好惩戒,到头来还是要私下解决。
“就放你这一次,别让我再看到…”丁绮粉拳警告叶苏。
“是十八皇子要和七皇子打起来了?这种争风吃醋的场面,可是我最喜欢看的。”叶苏饶是感兴趣的说道。
丁绮哼哼着不说话,张啸云则是无奈的说:“你就幸灾乐祸吧,你别忘了,我们这一次的主要目的,现在不管他们怎么闹,眼下这东西的价格都已经标到了,我们没有办法接受的地步……不管是七皇子琼柳·天衡,还是十八皇子洪刹·鬣沁赢,我们都和那东西无缘了。”
“那我们放弃?还是想办法抢过来?亦或者是祈祷他们两败俱伤?……”叶苏忽然想到这件拍品的价值,但是连续说出来的可能性,一个比一个不现实。
“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只能行下策了。”张啸云脑海中浮现无数种可能,但都不是十拿九稳的办法,倘若真的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那么也就只能用叶苏刚刚说的办法了。
叶苏颔首微笑,不过心里却是异常慌乱,他现在正在考虑,如何在动手之前将丁绮和诸葛鹃二人先送出去?毕竟身边如果有牵挂,那么打起架来可麻烦的很。
叶苏并不是神仙,分身乏术,对他来说很致命。
“我这是正规拍卖,不含任何感情,不知道七皇兄如此愤怒是为了什么?”洪刹·鬣沁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明知故问!”琼柳·天衡见着洪刹·鬣沁,竟然理直气壮的和他如此说话,便直截了当的怒吼道。
“七弟,这一次你给我面子,不要追究了。”玄彰六皇子也出面调停,因为不管怎么说?眼下这件事都是洪刹·鬣沁和台下女子的私事,就算他们的行为并不得当,但也罪不至死。
琼柳·天衡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就算是有六皇子给他撑腰,这道理上也过不去。
不过,六皇子既然开口这般说话,在某些层面上也是为七皇子考虑的,七皇子和六皇子的关系匪浅,这些大家都知道。而且大家还明白,七皇子的脾性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位哥哥压着,怕不是早就捅破天了。
“不可能,这件事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错!该赔礼道歉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六哥,您若是真的为我着想的话……就应该,站在我这一边!”琼柳·天衡气得额头直冒青筋,因为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吃两次亏,本来觉着自己此生与他无缘,既然哥哥就放手了,那么便没有再追溯前缘的意思。
“七皇兄…您这表情貌似不像是因为钱的问题…”洪刹·鬣沁的表情很耐人寻味,无辜中透着狡诈。看他现在这样子,和传闻中的那个玩世不恭的少爷并不是同一人。
此刻,众人不由得怀疑起以前的流言蜚语,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难不成这位不起眼的十八皇子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锋芒?
今日这么一闹,看来是要洗去曾经的虚伪和掩饰,一举翻身做主人。
“老十八…可别让我看不起你,你用这样的手段在这里打我的脸,竟然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琼柳·天衡面红耳赤的喝斥这位十八弟的不轨行为!
洪刹·鬣沁目光并无太多的波澜,此刻,他展现出来的沉稳,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一直都不将他当回事的黄家兄弟姐妹。
在宫内,这位排行十八的皇子,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妈宝男。大家都认为,如果不是因为宫里的娘娘手段高明,想来他是活不了这么大的。
六皇子看着气势汹汹的琼柳·天衡,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办法轻易善了,他的确是希望这位七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有人肆无忌惮的欺负他这位弟弟,眼下,这位扶不上墙的十八皇子显然是有所倚仗,如果强行呵斥制止,六皇子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十八皇子的后手算计。
六皇子深知自己走到这一步有多么不容易,所以,鲁莽不是他可能干出来的事。
十八皇子想要挑战权威,那么这个舞台六皇子给他,但是后面的戏,六皇子准备自己来唱独角戏。
一场戏刚刚开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结局如何,但没有人希望这场戏就这么没了。
正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台,这个前者就让他们来当。
六皇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稳稳的坐下,这一刻表现出来的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六皇子既然已经做下不管,那顶层皇室贵宾们,没有人敢再打断气势汹汹的两位皇子。
而着皇家的事情,自然还是要等他们自己内部消化,眼下的拍卖会除了第一层看客们会跟着叫几句之外,其他人全都噤若寒蝉的缩在角落,等待这件事自行湮灭。
叶苏看着两边竟然都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也看出了六皇子的算盘,这件事不管怎么闹,到了最后,六皇子都可以圆满收尾。
但叶苏觉着最大可能还是七皇子将十八皇子压下去,毕竟洪刹·鬣沁势单力薄,并没有一个扛两个的胜算。
“七皇兄看来是无法无天惯了,十八弟刚刚仔细想了想,难不成您刚刚说的事情,是我和洛倾荷的婚约?”洪刹·鬣沁玩味的问道。
“你说呢?”琼柳·天衡反问道。
“如果真的是这件事,那么我只能说这件事并不是我的主意。”洪刹·鬣沁无奈的叹息装可怜的说道。
琼柳·天衡本来骂人的脏话都已经准备了一箩筐,但他依然没有想到洪刹·鬣沁竟然会选这么一句话回答。
“不是你,难不成是你那么深居内宫的娘娘不成?!”琼柳·天衡冷哼着说道。
洪刹·鬣沁拱手,再度退让说:“没错,这的确是母妃的意思,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只能出于孝道,将这位天仙女子给娶进门。”
“哼……大言不惭,别以为这件事有娘娘给你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告诉你在宫外,你老十八就是一滩烂泥!”琼柳·天衡道。
洪刹·鬣沁默默点头,然而,他却不多绕弯子的问:“不知兄长,是要和我打一架?还是要和小弟继续看完接下来的拍卖会呢?”
“来打!”琼柳·天衡说道。
“好!”洪刹·鬣沁拍拍手,包厢内缓慢有人影站到窗前,琼柳·天衡见着竟然用帮手,便忍不住的嘲讽:“找人和我打?你可真是怂!”
“见过七皇子,见过诸位皇子大人,在下不死族不死青鲎,今天的事情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提?”十八皇子身前的挡箭牌,主动打招呼后自我介绍,然后说出不可能的请求。
叶苏看着不死青鲎,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不死红淯,那位也是来自不死族,不过没有再见到过。
还有那么将自己玩弄于鼓掌间的摩德华,这两位是叶苏之前最感无力的强者。
十八皇子有人顶替,琼柳·天衡不以为然的冷笑,但手中黑刀正要出鞘,身后的老仆却掐住了七皇子的手腕。
“你做什么?”琼柳·天衡呵斥道,这位家中老人竟然会阻拦自己。
“雪域黑焰族,见过不死族老!”家仆拱手说道。
“不死族和雪域一族向来和睦,今日只要没有争斗,本座便记下雪域的恩情。”不死青鲎并不将眼前的这位家老放在眼中,而叶苏也被这忽然出现的转折怔住,目光从仰视转向张啸云的方向。
张啸云见着叶苏看向自己,便说道:“不死族是最早一批跟随魔帝的黑暗种族,但是在近万年来都没有大动静。”
“那之前不死红淯的入侵?”叶苏问道。
“那个我知道,不死红淯是个游历天下的不死行者,不管是什么样的地方他都去过,之前他跟随黑暗入侵进入禁区,也只是为了长长见识。”张啸云说道。
叶苏颔首,而张啸云却又说:“不死族可以说是黑暗帝国中最强的种族之一,之前的宗家和天机堂都没有办法和它们媲美,它们的底蕴可以说是整个黑暗帝国最深厚的,师尊曾经说过:不死族,胜天而不逆天,求死却不得死,种族生灵自降生便不受生死轮回的掌控……”
“那十八皇子岂不是要成了?”叶苏说道。
“有不死族撑腰,十八皇子可以在黑暗帝国横着走。”张啸云简单说道。
现场的气氛几乎冷凝,两边简单的对话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六皇子的脸色也异常难看,黑暗帝国八大世家、十八宗门,玄彰都不会畏惧,但是现在……黑暗帝国最大的隐藏家族,竟然会选择站在洪刹·鬣沁的一边。
六皇子脸上的难看也只能在转眼间掩盖,七皇子琼柳·天衡当下无言,目光有意无意的看着六皇子的方向,显然是在等六皇子的回答。
玄彰没有办法,从一号包厢的窗帷处,冲着一身素袍的男子,拱手鞠躬:
“失敬失敬,原来是不死族族老,小子玄彰见过老祖!”
不死青鲎不屑一顾的扫了玄彰一眼,气势凌人的冷笑道:“玄彰?宗家联姻的那个就是你了?这么说来你就是最有可能成为黑暗帝国太子的人选?”
“不敢当,小子现在只是在替父皇打理打理事务,并没有什么太子的称号。”玄彰呵呵笑着,脸上的笑容真是要多假就有多假。
“你自己知道就好,在没有被陛下承认之前,你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皇子,什么血脉最为纯净,这样的鬼话,我们不死族可不相信。”不死青鲎一点都不给面子的冷言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的看着顶层的锋芒交织,现在的局面,好像已经不是简单的儿女情长,或者是什么皇子之间争风吃醋了。
现在已经摆在明面上,就是冲着太子之位来的。
玄彰微微一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阵酸楚,这种力有不逮的感觉让他内心陷入苦涩的境地。
对方如此咄咄逼人,身为黑暗帝国的六皇子,他竟然没有勇气和对方争执……
而六皇子犹豫的时候,琼柳·天衡憋不住火的大叫:“放你娘的臭屁!小爷是魔帝亲子,不管怎么说,小爷都是皇亲国戚!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置喙六哥?瞎了你的狗眼!”
“七弟!”玄彰惊骇的看着一边已经踩着窗沿破口大骂的琼柳·天衡,不知道是不是该阻止。
“好胆!”不死青鲎冷笑着看向琼柳·天衡,然后说:“你可知道不死族有先斩后奏的假黄钺之权?不管你是皇子还是庶民,不死族都有权利将你就地斩杀!”
不死青鲎踩着清风升起,威压爆发的瞬间,众人都感觉到无上的压迫感。
“这是得道境强者,甚至更高……”圣女坐在宝座上未动,能够让她都感觉到心悸的威压,显然战力和修为都在她之上。
现场鸦雀无声的盯着不死青鲎,这位隐藏家族的族老,竟然扬言要斩杀皇子?
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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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两位坐在各自王座上,目光各有风采的看着折镜中投影出来的现场倒影。
秩序王座上杨二郎托腮看向对面的魔帝,将原先商讨的沙盘推到一边,问:“这就是你的安排?”
“什么安排?”魔帝不解的看向杨二郎,奇怪的问道。
“不死族出世,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和我提前说过?”杨二郎问道。
“不死族出世和我没关系,这是宫里的手段,也不知道那群娘们都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会将不死族请出来,呵呵……”魔帝摸了摸鼻子,颇有兴趣的评价道:“有点意思。”
“你知道在这一团糟的因果线里,加上这么一位强者的话,会是什么结果?”杨二郎之前利用天道秩序推衍出来的种种抽象投影,在这一刻破灭。
魔帝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你想培养天命之子,又不想让他遭受生命威胁,这怎么可能?”
“我们可只有一个天命之子!”杨二郎说道。
“别瞎掰扯,你很看不上你的做法,一位天命之子如果连这点风雨都承受不住,那么你还是早早回家自缢吧,也别说什么找寻天道传人了,都是放屁。”魔帝挥挥手,不屑一顾的呵斥道。
“张子裕是个疯子,你要和他一样?!”杨二郎见着魔帝的模样,当下质问道。
“但是子裕培养出最好的玉帝啊。”魔帝回答。
“你可别忘了,在玉帝之前,还有天帝和轩辕!他们都是被张子裕害死的……”杨二郎说道。
“前尘旧事了,你非要纠结我也没有办法,这个过程是有点残忍,可结果是大家都想要的。”魔帝回答。
“我不接受!”杨二郎说道。
魔帝摇摇头,看向投影中的叶苏,说:“这不是你接不接受的问题,你看这个孩子,他还不够啊。”
“你说什么?”杨二郎惊奇的看着叶苏,而魔帝继续说道:“他是和他爹很像,但是我们现在不是要第二个玉帝,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可以稳住这片防线的边疆守将,太仁慈根本不适合在这里生存下去。”
“牺牲亲人,牺牲朋友,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要牺牲,这就是你喜欢的人选?”杨二郎问道。
“这些都是子裕教我的,如果你想要得到某些东西,难免要用最贵的东西去换。”魔帝说道。
“那清儿呢,你换吗?!”杨二郎吼道。
“……”魔帝沉默的看着杨二郎,小声说:“清儿和我是一体,任何要她交换的利益,我都不要。”
“诡辩!”杨二郎说道。
“如果叶苏和丁绮的感情也能像我和清儿一样,那么我便相信他可以胜任天命。”魔帝回答。
杨二郎抿了抿嘴,叶苏的感情他可没有左右的权利。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先将这位的闹剧看完。”魔帝将目光看向拍卖场内的画面。
不死青鲎已经和七皇子琼柳·天衡产生了冲突,但是琼柳·天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逼迫下,雪域的老人和宗家出手了,顶层的威压齐出,天顶盖都被掀了去。
一共三位强者正面和不死青鲎对阵,一位七皇子身后的雪域老人,一位宗家宗二,还有一位是内宫大统领。
三位强者都是假道境,和真正的道境强者比拟,终究还是落在了下乘。
当下三对一的局面展开,下方的琼柳·天衡也气不过对洪刹·鬣沁出手,洪刹·鬣沁身后的黑影掠出。
黑暗收割者统领,神境强者。
“老十八,你可真是个王八蛋。”琼柳·天衡被神境强者一掌震飞,手中的黑刀满是缺口,而他也已经是疲惫之躯。
杨二郎透过虚空看着琼柳·天衡想要继续出手的念想,问:“这小子和你很像。”
“都是我的儿子,当然像了。”魔帝回答。
“但是他要死了,只要神境强者再来一手,他便会灵魂破灭,肉身零落。”杨二郎看着琼柳·天衡的状况,说道。
魔帝摇摇头,不为所动的说:“不死青鲎闹这么大就是想让我出现,这家伙一肚子的坏水,老子可不上当。”
“你儿子可要死了。”杨二郎说道。
“死就死呗,他如果现在死了,那他是自己的命不好,我无所谓。”魔帝微微笑道。
杨二郎错愕的看着无情的魔帝,此刻,他不知道如何劝说,才能让魔帝洗去内心的轻视。
死……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简单的字节,并没有更多的含义。
就算是自己的儿子,魔帝也不会改变对概念的理解。
“杀吧…杀吧…”魔帝口中小声的念叨着,他的神情也在一声声的交换中逐渐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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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的威压暴起,守护阵法和无数暗子都随之启动。
数之不尽的保护中,顶层之下的人,才能继续看着上方的战斗。
“这是发疯了?”叶苏咂舌问道。
“不死青鲎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他现在大闹拍卖会,目的不可能是为了刺激六皇子和七皇子。”张啸云平静的说道。
叶苏听完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魔帝?”
“用这种方式让那位现身,可能是最蠢的一种,但他不在乎这种愚蠢,可能他遇到的困难,已经超过了此时的愚蠢。”张啸云说道。
叶苏点头,在被称为太子府的厚邕城闹事,这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而这太岁,就是魔帝。
不死青鲎再怎么强大,都不可能是魔帝的对手,可他没有畏惧的继续选择这样做。
这就表明,不死青鲎有必须见魔帝的理由,哪怕是用这种侵犯极强的方式。
天空中三道元神法相同时飞出,道心不稳的三位假道境强者,这个时候已经需要元神的帮助才能继续维持围攻。
“轰轰轰……”
不死青鲎虽然行动变得谨慎,但还是溜着三位假道境在打,他似乎也不想闹得太僵。
上方再度焦灼,十八皇子从包厢的一边飞到另一边包厢,伸脚踏在琼柳·天衡的脸上。
“咳咳…”琼柳·天衡双手十指被斩去三指,真身元神更是已经被打散。
“七哥,现在你还有什么法子吗?”洪刹·鬣沁奸诈的看着脚下的琼柳·天衡,呵呵笑道。
“六哥不会放过你的,父皇也不会放过你,你这是同室操戈,不得好死。”琼柳·天衡依旧嘴硬的说道。
“元神都散了,你现在就是个人类知道吗?你连重新成为皇子的机会都没有,你觉着这样废物的皇子,父皇会在乎吗?你可别忘了,父皇最喜欢说的话,就是不择手段的赢远比慷慨赴死的输要好。”洪刹·鬣沁嘿嘿笑着。
琼柳·天衡似乎也想起了父亲的话,那他内心的希望,只剩下六皇子。
“六哥……”
“六哥?那位太子殿下跑了,他才是最聪明的那位,只要见着情况不妙,便会立刻明哲保身,这就是他的法则。”洪刹·鬣沁呵呵说道。
琼柳·天衡垂首,内心求死之心已决,嘴角勾起最后的笑容,说:“算了,这就是命吧。”
“你若是肯将黑焰铁骑交给我……”洪刹·鬣沁将脚掌拿开,蹲下诚心说:“七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根本不想杀你,我想要的是黑焰铁骑的主导权,只要你……”
“呸~”琼柳·天衡吐了一口血水,正好落在洪刹·鬣沁的裤脚上,而他也笑着说:“你要杀就杀,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这个……啊!”
洪刹·鬣沁一脚踢开琼柳·天衡,伸出双指,将琼柳·天衡的双目生生挖出,琼柳·天衡撕心裂肺的哭号。
洪刹·鬣沁握着手中的‘战利品’,说:“今夜就是我和洛倾荷的良辰美景日,我要在你的眼前,好好的给你展示一下,你没有得到的尤-物。”
“咳咳……”琼柳·天衡跪在墙角,痛感将他的五感麻痹,他现在完全听不见洪刹·鬣沁所言。
“这可怜,一位皇子,竟然落到这般田地,算了……我就送你最后一程!”洪刹·鬣沁纵身持剑,而剑锋被一缕长霞挡住。
洪刹·鬣沁看着另一包厢内站着的愤懑少女,是小公主。
“小妹,你也要插手?”洪刹·鬣沁半身血水,面目像极了在世恶鬼。
“呸呸呸,我可不是你的妹妹,七哥已经伤残,你竟然还要不依不饶的杀他,无耻!你是小人!”小公主叫道。
“小妹,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洪刹·鬣沁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
“今天我一定要保住七哥!”小公主娇嗔着说道。
洪刹·鬣沁眼中的无奈被血煞包括,而小公主的身前,多了一位青衣长衫。
“司徒?”洪刹·鬣沁下意识的后退,惊愕的叫着。
“少哲!”小公主则是惊喜的拉着少哲的手臂,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公主殿下!”司徒少哲躬身应道。
洪刹·鬣沁见着一脸正气凌然的司徒少哲,内心的底气瞬间弱了很多,正面问:“司徒少哲,我记得你现在只是一介门吏,这种场合,你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殿下的意思是,要我袖手旁观?”司徒少哲问道。
“当然,条件你可以说,六哥不要你这样的大英雄,我要!”十八皇子开始笼络人心。
“不好意思,末将只是小公主的侍卫,而且玄殿下之前也和末将说过,不管如何我都要保证小公主的安全,所以只能冒犯殿下了。”司徒少哲思路清晰的持剑以对,十八皇子只能作罢的恶狠狠说:“你不要后悔,我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今天的事情,我可不会青衣放过你。”
“当然,您是睚眦必报的大人物,我只是胸怀若谷的小人物。”司徒少哲回答。
洪刹·鬣沁见着司徒少哲竟然一点都不畏惧自己的恐吓,便只能从琼柳·天衡的包厢内走出,半身血染的走向一号包厢。
“对不起殿下,这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侍卫双手持戈挡住了洪刹·鬣沁的前进路线。
“你知道我是谁吗!”洪刹·鬣沁怒吼道。
“当然知道,您是十八皇子。”侍卫回答。
“那你还敢拦我?!”洪刹·鬣沁怒斥。
而在洪刹·鬣沁正要硬闯的时候,身后传出娇笑声:“哎呀,这位殿下的脾气可真是大呀。”
“这又是哪个不怕死的?!”洪刹·鬣沁转身,见到狐面陆清,还有公子南河。
黑暗阵营的青梅竹马,没有人敢主动挑衅任意一位,现在同时出现,洪刹·鬣沁自然不敢正面冒犯。
“陆清你不在屋内吟诗作赋,出来做什么?”洪刹·鬣沁问道。
“吟诗作赋的事情不着急,我现在更感兴趣的事情是打架。”陆清玉手一展,竹笛长萧闪出,做足了打架的准备。
洪刹·鬣沁沉声低吼:“燕统领!”
一把诡异的镰刀从空间的另一边遁入走廊,一身黑雾,无人能挡。
“是黑暗收割!小心!”南河见到忽然出现的镰刀,心下谨慎的吼道。
“早就想看看这样的手段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你帮我护法,我马上解决他!”陆清先一步冲出,手中的长萧编织音符,似长鞭,又仿佛是长刀出鞘。
“叮~”两相对抗,陆清被震退数步,被南河接住。
南河看着陆清狼狈,心中生出怒火,袖中软剑射出。
“叮~”南河一剑止住黑暗收割的步伐,而后剑影如林刺退黑暗收割的燕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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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隔断
叶苏和张啸云正在闲情喝茶,身边的两位女孩都是打坐的状态。
现在的两女状态并不稳定,之前之前修炼室的缘故,她们必须时时刻刻保证自己心境的平稳,不然就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这也是为什么叶苏和张啸云时时刻刻将她们带在身边的缘故,眼下玄王府的亲卫已经包围了整个拍卖会,拍卖中止的情况下,又没有人可以出的去,也只能这么干等着。
“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争的,不管是洪刹还是琼柳,他们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以后谁不还是云端上的任务?为了这么一位女孩,不值当呀~”叶苏感叹着说道。
“他们现在争得不是女人,是面子。”张啸云说道。
不管是洪刹,还是琼柳,他们都是不允许自己失面子的主。
所以这件事的导火索,张啸云并不怀疑,两人互不相让,终究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如今张啸云唯一不理解的,还是最初的问题,为什么这个不死青鲎会选择帮助十八皇子?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十八皇子的母亲?这个不现实……
“我们身为局外人是不是应该盼着他们打的越狠越好,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将他们瓦解?”叶苏问道。
“宫斗戏罢了,内斗损耗是整个黑暗帝国的损失,但是现在魔帝没有出现,损耗依旧可以忽略不计。”张啸云随口说道。
“话说这位魔帝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一会会儿的功夫,自己的而儿子已经自相残杀到这种地步了,难不成他一点都不着急?”叶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你觉着魔帝应该怎么样?”张啸云问道。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该教育的还是要教育,实在不行,就干脆……”叶苏正说着,没成想身边出现了个笔直的黑底龙纹袍。
脸色极差的龙袍主人,矗立在叶苏和张啸云的中间,仰头看着顶层的纷争,问:“这个时候,你们不去搅搅屎?”
“俗…”叶苏回答。
“也对,真的太俗了,没想到我的的儿子,竟然会自相残杀到这种地步……”魔帝呵呵笑道。
“您准备怎么办?”张啸云平静的问道。
“我准备什么事情都不做。”魔帝像鬼影一样,默默的站着。
叶苏奇怪的挥手,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穿了过去,这下叶苏才明白过来。
“这是精神手段,现在只有你们可以看见我,因为我是在用力量影响你们的神经。”魔帝说道。
“您这个时候出现,应该不是为了和我们聊天的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效劳的?”叶苏微微笑道。
张啸云同样的目光看向魔帝,魔帝沉声说:“我觉着这里面有古怪,但是我又不方便出现,所以你帮我去问问。”
“问什么?”叶苏惊愕的问。
“去问问那个女孩,让她告诉你们,当初为什么会拒绝琼柳,现在又为什么接受了洪刹?”魔帝简单的说道。
“就这些?”叶苏狐疑的问道。
“嗯。”魔帝颔首。
“这种事情你可以自己去问的。”张啸云觉着魔帝就算是自己去,也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魔帝不可说的摇摇头,回答:“这小丫头,不是一般人,她的身上一定藏着秘密,我出面太冒险,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天道的进程。”
“好吧。”张啸云点头。
“她在哪?”叶苏问道。
“二楼夹层里的单间,她现在可不好过。”魔帝给了准确的位置,然后离开。
张啸云正要继续问些什么?但是却晚了……
叶苏看着张啸云的表情,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怎么出去……”张晓云指着门口的侍卫,呵呵说道。
叶苏这才想到,自己现在可是被软禁的状态,是应该多问这么一句的。
“我有一个办法,需要你吃点苦。”张啸云急中生智的说道。
“什么办法?现在情况紧急的哇,万一我们做得不好,说不得就会被魔帝大人一巴掌怕死……”叶苏苦笑着问道。
“看那边……”张啸云指着天井上方,叶苏看向另一侧,忽然觉着头脑昏昏沉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五感。
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像是灵魂出窍似的。
飘飘忽忽,像是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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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到二楼的夹层内,是主持人专用的房间,用于换衣服和处理一些私人事情。
洛倾荷现在缩在无数高贵衣服中央,像是受了惊吓的仓鼠,一直冒着冷汗的发抖。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
“我也不想的……”
“我错了!”
……
洛倾荷脸上满是汗水,大汗淋漓的样子将她的美貌盖下三分,门外一直有声音传入,但是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角落。
这个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个主持人已经被两位殿下的扈从接走,现在不是在十八皇子的身边,就是在七皇子的身边。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十八皇子府上的概率会偏高。
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位天仙一样的花魁,现在正一个人缩在单间内恐惧的摇头,恐惧的自言自语。
而不知过去了多久,门户悄然打开,两道人形身影出现在洛倾荷的眼前。
模糊的视觉中,陌生的男子关切的问:“你就是洛倾荷?”
“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要杀我!求求你!”洛倾荷跪在衣服的中央,惊恐的求饶道。
“你应该记得我吧?”叶苏将挡在洛倾荷眼前的迷雾擦去,微笑着说道。
“你是二楼的人类?”洛倾荷呆呆的看着叶苏,问道。
“嗯,之前你还和我对视过几眼呢。”叶苏嘿嘿笑着。
洛倾荷错愕的点点头,而一边的张啸云一把推开叶苏,说:“有人托我们来问你点事。”
“我已经做了你们想要做的,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洛倾荷还没有等待张啸云说话,直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答案。
张啸云深吸一口凉气,说:“我们的问题是,为什么你当初会拒绝七皇子?而现在却又接受了十八皇子?是因为你喜欢十八皇子更多一些,不喜欢七皇子?”
“二哥,你现在真的很像八卦记者……”叶苏呵呵说道。
“闭嘴。”张啸云正想锤死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兄弟,而洛倾荷却说:“我不知道……我应该知道的……我不记得了……我我我…我好像被人控制了……”
洛倾荷忽然手舞足蹈的像个跳大神的神棍,而张啸云一掌落在洛倾荷的眉心前,掌风内的精神力将洛倾荷的神识短暂击溃。
“你做什么?”叶苏看着张啸云竟然将人打晕,便不理解的问道。
“有人在她的意识中做了手脚,我只能暂时缓解她的病态……”张啸云感叹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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