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吴佑在家中醒来,方玲儿正在喂奶,看到吴佑睁开眼睛顿时道:“你啊,半夜才回来了,饿了吗?我让下人炖了diǎn粥,给你拿上来!”
吴佑顿时笑道:“不用,我自己下去,你吃了吗?”
“这个小祖宗一直哭道现在,现在吃奶才安静下来,你先下去吧!”方玲儿看着怀中的孩子纵然是责备,也是一脸的温柔。
吴佑洗漱一番,下楼吃饭,门外面姬舜姬缗姬昊等人正在篮球场上把雪扫干净,准备锻炼身体,十条狗在雪地上面傻乎乎的乱跑追逐嬉戏,吴佑很快吃好,便和他们一起运动了一会,主要是兑换篮球,交他们如何运球这种,弄了半个时辰左右便让他们自己研究。
此时方玲儿已经喂好孩子,正在给吴双烤尿片,吴双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滴溜溜的四处看着,看到吴佑顿时咧开嘴笑了起来,吴佑哈哈一笑道:“看看,还是喜欢我!”说罢伸手抱了起来,亲了好几口依旧不够。
方玲儿看到吴佑果然这般的喜欢孩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吴佑挤眉弄眼道:“你胖了哦!”
方玲儿诧异的看着吴佑,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有些迷糊的抬起头,正好看到吴佑的目光所盯之处,啐了一口,走下楼去。
吴佑哈哈一笑,一边在逗弄女儿,一边也在思考未来的走向,当初从高句丽回来时带的证据三皇子竟然还没有开始运用起来,这让吴佑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能放弃呢?正想着,顿时感觉到手中一股温热,吴佑欲哭无泪道:“你是知道你老爸我没钱吗?还送给我白银!”却是她尿尿了。
而三皇子这边在朝堂之上,正冷眼看着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起因便是工部其中一个项目被挖了出来,当初夏季建筑河堤时,用料竟然是豆腐渣工程,这才引发了险情,现在被查到,朝堂上争吵一片。
太子被吵的头疼,顿时道:“都别吵了,卢尚书,你们工部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殿下,您这话老臣就不愿意听了,这朝廷下旨,工部实施,我们工部是一分钱没拿,全部用在了河堤上,但是这河堤是当时巴郡太守所监督建成,于我工部何甘!”卢尚书气呼呼的说道,很是不满。
太子被气的笑了起来道:“工部监管不力,难辞其咎!”
工部卢尚哈笑了起来道:“那么敢问殿下,若是老臣家中孩子去了凤凰苑老臣也要管吗?”
朝堂顿时哄笑起来,太子站了起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只见白相晃悠悠的出来道:“殿下,依老臣之见,不如把那太守压过来问罪如何?”
太子心中更加苦闷,这太守如同土皇帝一般,那里会听朝廷的命令,顿时道:“白相所言有理,不如卢大人把他请来如何?也好当面对质!”
卢尚书那还不知道这是一个坑,顿时沉声道:“殿下,工部向来对陛下忠心耿耿,此时让工部前去请人,让外界如何想,恕老臣难以答应!”
太子心中更是恼怒无比,寒声道:“若是孤一定要你这么做呢?”
工部尚书脖子一梗道:“那老臣也不去!”
太子怒道:“你眼中还有没有孤!”
“难道殿下监国,就能让臣子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吗?”卢尚书怒道。
白相打了一个哈哈道:“两位都不要生气,朝堂之上这般成何体统!”转而笑道:“卢大人说的有理,老臣到是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
太子心中咯噔了一下,却不知道白相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按理说他绝对没有这般好心的。
心中有此想法依旧问道:“不如说来听听!”
白相沉思道:“这巴蜀之地,向来乃兵家必争之地,这太守常年独自在那边经营,向来对朝廷并无什么敬意,不如借此次机会要求他前来共度春节如何?”
此言一出,顿时朝堂议论纷纷,纷纷觉得此计可用。关键是委婉,你看平时让你过来你也不过来,现在大过年的让你过来,你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了吧。
太子眼神闪动,一时间也不知道白相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还是说道:“此法确实可行,孤这就请父皇下旨,将太守招来!”
朝堂之争暂时搁置下来,三皇子和白相走在一起,三皇子不满道:“舅舅,您为何还要帮他?”
“帮他亦是帮你啊!”白相饱含深意的说道。
三皇子不解,两人上了马车之中,白相道:“太子失势,已经是板上钉钉,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怎么让他背更多黑锅,为你未来的道路扫清一些障碍!”
三皇子若有所思,白相继续道:“这巴蜀太守,你以为能顺利的过来?就算能够过来,谁又能拿他奈何,这巴蜀向来是穷山恶水多刁民,只有巴蜀人才能治理巴蜀人,不然为何大帝没有动他们!”
三皇子眼神一动道:“那您的意思是?”
白相看向外面车流不息的人力车幽幽的说道:“若是,他准备过来,却来不了京都呢...”
三皇子皱着眉头思考起来,顿时道:“那巴蜀必乱!”
白相笑道:“乱才好啊,一团和气那有什么机会!”
三皇子若有所思的diǎn了diǎn头这才理解了其中深意,敬佩道:“多谢舅舅相助!”
白相diǎn了diǎn头道:“帮你也是应该,你母后一心向佛,你是指望不上她了,我身为你舅舅,自然多担待了!”片刻后道:“还没有杀了那太监吗?”
三皇子眼中释放出强烈的怨恨,恨声道:“此人这般阴险,若是不折磨他,如何消我心头之恨!”
白相淡淡的说道:“早diǎn解决了吧!”
“那他说的话...”三皇子迟疑道。
“可信可不信,大帝待你如何,我是知道的!”白相没有明说。
三皇子握紧了拳头,片刻后又松开道:“那我等下就去给他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