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佑已经开始让人准备离开的东西,钱财之类放在恒隆堂,到了京城再兑换出来,剩余东西也不多,没有什么好拿的,这一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房产让陈胖子自己处理,说来这西北陵倒是没有多大的留恋,纵然经历了一些事情。
来到屋内,有两把剑,一把断剑“定西”,还有一把是薛香羽的佩剑,两把剑都有特殊的意义,一把认识了系统,一把认识了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你到底去了那呢?”吴佑幽幽的叹了口气,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薛香羽了,一定要在离开的时候去见一面,但是现在大雪封路,出去一趟几乎不太可能,毕竟外面没有如同关内一样有官道。
回寨子见薛香羽这种想法很迫切,而且一直以来也没有见到邵峰,这么一个人才一直当土匪,吴佑感觉有些大材小用了,既然要离开,他肯定是要带走的,武松就算了,在西北陵发光发热得呐,如果真要去京都,有邵峰有秦桧,吴佑心中也有底气,但是是否要带邵峰吴佑还是很犹豫。
吴佑将两把剑放在箱子最底下,用衣服盖好,坐在床上发起呆。
方玲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犹豫不决,终于还是下了决定,走到吴佑屋内,站在吴佑对面,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就那么站着,女孩的心思一时间纠缠反复。
“玲儿,你都收拾好了吗?有空带上你父亲,我们一起去京都玩一玩!”吴佑回头,笑着招呼道,现在也不差钱,养活方玲儿一家已经没有多大问题。
方玲儿勉强笑了笑,神色有些不自然,终于还是小声说道:“公子,可能...可能得您一个人去了!”
吴佑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刻问道,“你说什么?”
方玲儿鼓起勇气说道:“公子,爹爹不亦外出远行,玲儿只能在此陪伴爹爹了,以后还请公子照顾好自己!”
吴佑也没有多想,心中还是不舍,毕竟相处了那么久了,人都是有感情的,下意识的问道:“我可以买一辆马车,里面铺满被子,你看这样可以吗?”
方玲儿虽然来了很久,甚至是来西北陵第一个认识的人,但是对于方玲儿的家事吴佑一直没有过问,平时方玲儿也会回去看看,吴佑也会给点钱让她买点好吃的,此时却误以为方玲儿的父亲身体有恙。
方玲儿无奈苦笑道:“爹爹在身陷囹圄,怕是辜负了公子好意...”
“什么!”吴佑大声问道。
方玲儿这才猛的哭了出来,“爹爹入狱四年了,迄今未能出来...玲儿若是走了,爹爹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
吴佑赶紧安慰道:“别哭,别哭啊,你早点不说,衙门我熟,我去给你说道说道,今天就把你爸给弄出来!”
方玲儿挂着泪珠,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吴佑拍了拍胸脯,肯定的保证起来,“必须的!”
说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被风一吹大脑也缓过神来,入狱了四年,这是什么罪,若是杀了人或者别的违法事情,捞出来问题就很多了而且也不容易,纵然有些许薄面,也得顾忌法律,有心想问问方玲儿她爹爹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但是又想起刚刚的保证,犹豫片刻还是下定决心去把人给提出来,皱眉想了想已经有了办法。
秦侯爷还没有从失去李师师的噩耗中恢复过来,所以一帮二世祖便在一处园子请客吃饭,吴佑打听到了地址后,估摸着时间到了那地方,二世祖们嘻嘻哈哈的欢迎,对于吴佑他们很认可。
尤其是当初吴佑在五花阁反驳陌荀的时候,就让所有人觉得这人怎么比他们还嚣张,于是便开开心心的接纳吴佑。
二话不说先走一杯,葡萄酒的味道让吴佑依旧很不适应,秦侯爷在一旁失魂落魄的借酒消愁,有歌姬伴舞,场面热闹。
吴佑凑了过去问道:“道长升仙了,你咋还这么失落呢?”
秦侯爷叹了口气道:“唉,情到深处人孤独,你不会懂的!”
吴佑看的好笑,拍了拍秦侯爷的肩膀,没有再说,反而坐在胡硕身旁,与胡硕勾肩搭背道:“兄弟,我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
胡硕爽朗一笑道:“说,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给你办妥了!”
“我想从监狱提一个人!”吴佑道。
“啊?”胡硕吃惊的看着吴佑,确定吴佑没有开玩笑这才说道:“好,你提谁,我回去给你问问!”
吴佑一拍脑袋,“草,我忘记问他叫什么了!”
胡硕,“......”
下午带着方玲儿便来到衙门口,胡硕已经等待多时,招呼了一声,带着激动的方玲儿走进牢房。
牢房还是老样子,冬季更加湿寒,味道难闻,方玲儿已经极其熟悉里面,很快的带着吴佑和胡硕还有牢头走到关押爹爹所在的位置。
吴佑猛的瞪大眼睛,看着牢房内脏兮兮的犯人,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懵逼,怎么会是他。
老张头!当初入狱时有过短暂的交流,但是交流不多,还送给他一壶酒,此时正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给吴佑的印象很深刻,只听方玲儿轻声叫道:“爹爹!”
老张头没有醒过来的意向依旧睡的得意,冬季地上铺满了稻草之类,又加了被子,看起来只能说勉强保温但是想睡的舒服就很难了,但老张头就很奇怪,就那么谁在地上,身上穿的是破旧的囚衣,身上也没有盖东西,也算是另类了。
牢头看着吴佑欲言又止,但是有胡硕在也不敢多说什么。
胡硕同样注意到老张头不怕冷的模样,在一旁啧啧称奇,想了想猛的失声说道:“啊!我知道这人是谁了!”
吴佑大脑还没有转过弯,为什么方玲儿姓放,里面的人姓张呢,难道是隔壁老方的,听到胡硕咋咋呼呼的,顿时问道:“说说!”
胡硕的表情很精彩,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老张头,这才说道:“这个人我不一定能提出来,因为他太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