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早晨方玲儿自己先醒,看到熟悉的环境,先是惊愕,接着便是羞喜,小心翼翼的揭开被子的一角,看到衣服还完好,舒了一口气,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转过头,看到正酣睡的吴佑。
年轻的脸上,已经长出青色的胡须,五官长的更开,一双剑眉微微蹙在一起,方玲儿心里动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心疼,伸出如葱白一样的手臂,轻轻碰到吴佑的眉间,想要抚平吴佑紧皱的眉头,猛的一只大手极快的抓住方玲儿的手臂,接着便是吴佑呵呵的笑声,睁开眼睛道:“醒了啊?”
方玲儿羞涩的把头又埋进被窝,吴佑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外面积雪很多,把屋内也照射的亮堂许多,当初造床的时候吴佑便有意把床弄的比较大,不是三妻四妾,完全是上辈子睡久了一两米的硬床,这辈子也不委屈自己,床要大,可以翻滚好几圈的那种,虽然依旧只睡那么点地方,但是心里舒坦。
被子很大,两个人中间隔了一米左右,吴佑穿好衣服,先走了出去,就看到管家暧昧的眼神,甩了一个白眼,用从系统里面兑换出来的牙膏牙刷洗漱后,就看到肖清瑶施施然走了进来,赶明个养几条大黄狗,不,黑狗,不然什么人都能进来,对于肖清瑶越来越随便进出的行为,吴佑颇有微词。
今天的肖清瑶打扮一新,不在像前几日那么憔悴,穿着一身红色紧身棉袄,亭亭玉立,看到吴佑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肖清瑶脸颊一红,皱了皱眉道:“吴公子!”
还真有祸国殃民的潜质啊,吴佑感慨的叹了口气,难怪那些什么才子之类不远万里跟着肖清瑶的步伐献媚,“不好意思,雪太亮,晃眼了...”说罢从系统拿出一副墨镜带着,最近赚了不少,花起来也没有那么心疼,尤其是煤球的普及,简直是日进斗金,而他们那些模仿的人因为天气的原因,完全找不到方法。
肖清瑶眼睛一亮,顿时道:“不知吴公子此为何物?”
“这个啊,墨镜,墨镜懂吗?说了你也不懂...”吴佑大摇大摆的往厨房走去,早餐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就碰到肖大才女了,带上墨镜更多的是把肖清瑶绝美的脸庞变成黑白相片。
肖清瑶顿了顿,想了想确实不知道,只知道镜子,还是眼前之人赠送,一直保存完好,宝贵的和金子一般,稍微蹰足终究还是跟了上去,“何为墨镜?”
吴佑又变出一个女士墨镜,递给肖清瑶道:“喏,送给你了!”
肖清瑶接过,学着吴佑戴在眼睛上,“此物果然配得上墨镜二字,确实秒!”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好奇的左右看着。
吴佑一看顿时笑了出来,走了过去把墨镜取下,肖清瑶俏脸一红,戒备道:“你要干嘛?”
吴佑把墨镜递过去道:“这样带,你试试!”
肖清瑶接过小心的带上,顿时眼前一亮道:“此物当真是稀奇,看着雪景眼睛也不疼了。”
“送给你了!”吴佑接过老妈子递过来的稀饭,问道:“你要来一碗吗?”
肖清瑶摇了摇头,吴佑吸溜起来,肖清瑶把玩着手上的墨镜道:“此物极适合北方,陷于陛下而后普及,帝国北方将士也不必再害眼疾,甚至可以在冬季作战!”说罢诚恳道:“如若吴公子肯透露如何制作,我必当替公子引荐于陛下,赐你一个锦绣前程!”
“这玩意你知道多难吗?我也是偶然得到的,你还给陛下,我到时弄不出来,岂不是一个欺君之罪?”吴佑斜了斜嘴道:“这是礼物,你留着就是!”
“你这人当真是没有一丝责任感,帝国不稳,安有民安?”肖清瑶怒道。
吴佑翻了翻白眼道:“说了目前研究不出来,科技水平没有达到你懂了吗?”
“可是...可是...”肖清瑶急道:“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有此物,帝国将再无后患,乃是造福万代之事!”
“好吧,过来,我教你一个新玩意!”吴佑把最后一点稀饭全部喝掉,走到柴堆,挑了两根宽长木棍用斧头随意砍了砍,放在脚上,笑着对肖清瑶道:“这玩意虽不及这墨镜有用,但是也使用于军中,关键时能出奇制胜。”
“此物?”肖清瑶有些诧异,“难道就凭两个木棍吗?”
“非也,这叫滑雪橇,根据专门在雪地上面行走,因为受力面积大,所以可以完全站在雪上面,明日我差不多便做好了,你来取,教你滑雪!”吴佑笑道,前世去滑雪可没少吃苦头,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泪。
送了墨镜,又忽悠了滑雪橇,肖清瑶再次迷迷糊糊离开了吴府,那为肖清瑶赶车的老者,有些担忧的看着肖清瑶,小姐莫不是中了邪,得找个先生看看了。
吴佑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来到武道会,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是十一月初便下起了雪,当初做了冠军服装,此时到显另类,好在室内温度较高,今日便是武道会总决赛的日子,吴佑来到会馆时人还比较少,但是外面已经排起长队,都拿着金银,最后一天,虽然天气比较冷,但是整个西北陵都有一种压抑的兴奋。
竞彩奖金池不断的扩展,尤其是这次比赛,作为比赛方,将竞彩率调整为古大师一比二,其中黑马吕布的是一比五,吴佑当初建立武道会便安排好的暗棋,看着吕布的赔率,嘴角扬起笑容。
大雪停了下来,出来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纷纷往武道会会馆赶来,吴王等股东也纷纷乘坐轿子玩这边走,武道会内已经弄好了煤球,温度不断升高,吴佑登上二楼,等待吴王等人的到来,很需要钱,没有钱让吴佑没有太多安全感,因为这个时代完全的陌生,纵然是生活大半年,吴佑依旧感觉陌生。
想了想吴佑还是心软不少,叫来了人安排道:“我说你记着,等下在门口贴个告示,第一压房契者不予竞彩,第二压地契者不予竞彩,第三无稳定收入者不予竞彩,尤其是农民,此次禁止,第四一户只能一人参与竞彩,记住了吗?”
“小的记住了,可是此事事关重大,可否通知吴王殿下等?”
“武道会,乃吾之武道会,尔等亦是吾培训,听懂了吗?”
那人顿时猛的醒悟过来,眼前的人是什么人,西北陵不大,稍微一点消息便传的有模有样,别看面前的年轻人一点大,但是却被将军府所忌惮,甚至是吴王府也引为上宾,尤其更有传言,此人夜战四大家族族长,更别说这武道会就是此人所提倡弄出来,更被陛下下旨支持,可以说这个年龄段绝无仅有。
想到此冷汗刷的一下浸湿后背,虽然室内如春天却感觉身处寒冰之中,立刻道:“小人明白!”
“去吧!”吴佑摆了摆手。
让他下去,吴佑坐在板凳上面,开始发呆,想的不多,但是很关键,如果说一开始相信系统,那么现在吴佑却有些抵触,因为这个系统完全的不可控,一切不可控的东西都给人一种恐慌,就如同百慕大,就如同黑洞,甚至吴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系统能够从身体离开,作为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吴佑太明白自由到底是什么意思,而系统无疑就是一把枷锁,吴佑依赖,但是也恐惧,叹了口气,楼道响起谈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