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此时看着那上邽的守将扈质,听着那扈质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语,他的脸色是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你是说...我大汉的太子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是是...太子殿下乃是天神下凡,坐镇陇右让我大魏...让那曹魏步履维艰!”
“...你说...我家太子殿下将那曹魏数万大军戏耍于天水,宛若老叟戏顽童?”
“对对对...若非是殿下神武,那夏侯尚如何能够昏招迭出,落得如此下场!”
“....你还说,我家殿下不用一兵一卒,活活气死了那曹魏大将夏侯尚?”
“正...”
“正什么正!”赵云直接朝着对方怒喝一声,满脸都是怒火浮现,“你这贼子,竟然敢诓骗本将!”
“.....”那上邽守将扈质原本还想着好好说一说刘禅的丰功伟绩,从而给自己的未来铺平道路。
结果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之后,让那扈质都愣在了原地。
最重要的是,此时的扈质忍不住看向了赵云和他周围的几名副将,可是他看到的竟然是和赵云一模一样的怒色。
仿佛...他刚刚真的说了什么欺骗他们的话语一样。
这一刻,就算是扈质都有些蒙了。
“将军,末将说的都是真的...末将说的都是真的啊~”
扈质的惨叫声不断传出,但他却是被赵云的麾下直接拖了出去,那模样也是格外的凄惨。
不过这都已经不能引起赵云等人的注意了,此时的赵云注意力已经放到了一旁的舆图之上,然后目光逐渐深邃,眉头也慢慢紧蹙起来。
“伯苗...”
“将军!”赵云的副将邓芝听到呼唤之后立刻来到了赵云的身边躬身行礼,一旁的张翼也是挺直了自己的腰身,随时准备上前听命。
“你觉得那扈质的话语,有几分可信?”
“.....”那邓芝听到了赵云的话语之后脸色直接变得尴尬了起来,犹豫了许久这才朝着赵云轻声说道,“末将...还请将军恕罪,末将也不知道!”
“你跟随殿下许久,当年也是跟着殿下从江东一路杀回了成都,怎么会不知?”
“....将军见谅,就是因为如此,末将才不知!”
邓芝此时的脸色也是真的尴尬,看着面前的赵云,犹豫了许久这才忍不住带着几分尴尬的说了起来,“末将对殿下也算是有几分了解的。
这殿下的确是看着颇为...嗯...仁厚...敦厚!
但心中却是非常明白,最重要的是殿下明白如何分化权力,也有一双十分锐利的眼睛,可以发现这他人的天赋和潜力。
王平就是在殿下的支持之下有了如今的成就,现在跟在殿下身边不敢说什么功成名就,但日后成为我大汉的名将恐怕并不算是什么意外。
但...殿下强在能够一手握住权柄,又一手将权力下放到将领的手中。
可殿下本身...本身...不似有如此能力的人。”
邓芝说完这些之后,似乎也感觉这么说有些不太好,然后又赶紧轻咳了两声,直接朝着赵云补充了一句。
“但那毕竟是殿下,这些年殿下给我等的惊喜...嗯...末将实在是不敢多说什么。
而且那扈质年纪也不算小了,但在曹魏并没有什么名气,若是说他专门诈降,然后编出来这么一个诡异的..嗯...耸人听闻的消息,也实在是有些不太可能的。”
邓芝说完之后,脑袋已经快要埋进自己的胸甲里了,在听到赵云轻声“嗯”了一句之后,也是赶紧躬身后退,不敢再多说什么多余的话了。
而邓芝说了这么多之后,那赵云其实在心中也已经知道了这扈质恐怕并不是欺骗他。
只不过对于这扈质口中的战报,赵云总感觉自己来到的不是天水郡,不是什么陇右,他似乎...去了一个不可言说的世界。
而且这里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哎...殿下真的是长大了。
老夫还记得,当年殿下在老夫怀中的时候,还是那么小的一点点。
如今竟然已经可以帮助我大汉开疆...不,帮助陛下,带领我大汉匡扶汉室,光复我大汉之土了。
如此赫赫威名,才对得起我大汉太子的身份。”
一阵感慨之后,赵云也没有将那扈质继续带回来的意思,他素来是看不上这种人的。
要战就战,要降就降,这战上个一时片刻然后转身投降是个什么道理?
真以为人人都是姜伯约么?
他对那扈质态度如此恶劣也有一部分这种原因,同时也实在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哪怕现在他相信了这些消息,他还是回不过神来。
“张翼...”
“末将在!”
“你亲自带领斥候去打探消息,既然...既然殿下回来了,那么就好好寻找一番,去看看殿下如今在哪里了。
还有...你立刻让麾下最为精锐的斥候,将消息传回汉中陛下处。
以及...传给陈仓的丞相!”
“诺!”
张翼接到了军令之后立刻大跨步的离开,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位再次创造奇迹的殿下了。
同时,看着远去的张翼,赵云的脸色也是变得越发的古怪了。
此时的赵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的找到自家殿下,询问一下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他更加迫不及待的是,想要让陛下知道知道,他们大汉的太子到底给他酝酿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以及...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自己如今的感受!
赵云觉得自己这么想,并不算是什么僭越无礼。
在赵云的期盼之中,张翼的动作还是很快的,素来严谨的张翼不但打探出来了这段时间刘禅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对那突然出现的流言蜚语也有了几分猜测。
越是打探,这张翼的心中也越是惊讶。
甚至到他看到刘禅的时候,已经有些激动到不能自已了。
不过此时的刘禅可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