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太子在天水郡设宴,这个消息很快让整个陇右再次动荡起来。
正在进攻安定郡的柳隐,还有正在横推南安郡与陇右郡的王平,此时也不由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虽然王平和柳隐两人也是势如破竹,但若是能够直接快速将几座郡县直接拿下,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随着消息的传播,越来越多的城池打开了城门,而王平和柳隐两人的兵马也开始了快速的壮大。
刘禅看着战报,再次代替自己的父皇和相父临时下令。
“设立陇右都督府,以王平代陇右督,以柳隐为代安定郡太守,以杜理代天水郡守。”
“着令张苞立刻前往京兆郡,一来传递消息告诉孟起将军,告诉孟起将军一切小心谨慎,并将孤的佩剑送与孟起将军。
其二...带着杜理的信帛家书前往京兆郡杜陵县,将杜陵县杜氏一族举家迁徙过来。”
“另,征辟陇右各地及其雍凉名士,并让柳隐伺机出兵北地郡,打通河东郡的道路...”
“传孤命令,以游楚为南安郡郡守,以陇右郡长史马顒为陇右郡守!”
“征辟安定胡遵为将,令胡遵即日前来复命!”
刘禅的命令不间断的从天水郡发出,然后传入天水郡的各个城池势力手中,让整个陇右都开始了变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禅再次展露出来了他大汉太子的能力。
以及...
“孤乃是大汉太子,不是大汉的傻子!
孤只是爱玩,但并非是对于政务一无所知,治理国家孤是有些头痛,但临时坐镇陇右之地,孤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如今这陇右之地百废待兴,手中可用之人寥寥无几的时候,作为大汉太子的刘禅还是选择站了出来,并且用最快的速度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并且稳定住了这陇右的局面。
再次证明了他刘禅只是单纯的爱玩和疲懒,和无能两个字是完全不沾边的!
是让张苞即刻出发,同时也传令给了马超,让他尽全力配合此事。
目的非常简单,将杜畿的后人从长安边儿上给他带回来!
京兆郡杜氏,说起来也是数百年的大家族了,只可惜早些年彻底没落,而杜畿这一脉更是靠着和自己非亲非故的继母照拂才苟活成长起来。
原本以杜畿天下第一郡守的名声和司隶校尉,尚书仆射的朝堂地位,他杜陵杜氏本应该从此复兴,再次崛起。
但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那位杜畿生前就是个刚直不客气的性子,有些曹家都在默许的事情,他虽然不会主动弹劾,却也没有多么客气过。
这就导致这位大魏名臣在曹魏的朝堂...也不是那么的人缘好。
甚至直到这位大魏名臣六十有余了,他的三个儿子愣是一个都没有能够出仕的。
无人举荐,名望不显,可想而知杜畿在这曹魏的朝堂上到底如何了。
而去年的一场风雨也让这位六十有二的老臣葬身于江水之中,从此这杜陵杜氏算是在朝堂上彻底没了根底。
而这杜畿的长子杜恕,为人说得好听了,那就是诚恳朴质。
说得难听了,那就是脑子里面缺根弦,走路都不会拐个弯的那种。
因此在曹魏一直是无法得到任命,只能带着两个弟弟和一个儿子闲赋在家坐吃山空。
次子杜理从小就被杜畿看重,说他目光锐利,此时看着杜家那是一日不如一日,自然也是心中急迫,想要努力改变一番。
原本他的想法是游历京兆转道陇右凉州,借助如今的局势在这西北落下点名声,从而能够得到举荐和任命,将杜家在曹魏朝堂的根底给续上。
但这段时间,他游历是游历了,但是举荐...他并未能够入任何人的眼中,已经做好了落寞回归的打算。
就在这最后的时间,刘禅二入陇右,不但打断了他回乡的道路,更是让杜理心中生出来了一种冲动。
如果曹魏不肯给他们杜家一条活路,那么跟着大汉...却也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
相比较于现在看家世,攀关系,讲资历的曹魏来说,这大汉的仕途之路似乎还更加的适合他们一些。
大汉皇帝刘玄德有识人之明,大汉丞相诸葛亮严明刑法,依法治国。
大汉太子...是个奇人!
这种组合让杜理心中的冲动也是越发的控制不住,最终在一番思索之后,主动加入了刘禅的军中,自荐于刘禅面前。
从而有了大汉太子府幕僚杜理杜务仲的这个身份。
而现在,刘禅看着百废待兴,官员将校诸多空缺的陇右,看着自己身边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了的情况,他终于是开始有些受不了了!
“孤是大汉太子,我大汉素来讲究无为而治。
哪里有一心治理地方政务的大汉太子?
叔父,这陇右的才俊呢?这雍凉的俊杰呢?这京兆还有河东的流民呢?
孤要为大汉招揽贤能,孤要招贤,孤要设黄金台,孤要...”
“殿下,你今日就是将陇右的天给说漏了,这些政务公文你也得处理干净!
这段时间天水连番征战,加上天水太守马遵被杀,天水郡大半官吏投降我大汉,代理郡守又早早逃了。
导致天水郡这段时间近乎于是无主的状态。
如今郝昭走了,天水郡安稳下来了,殿下难道不该为了天水郡的百姓勤奋一些?”
“....”刘禅看着面前对自己无比了解的叔父,脸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精彩,“叔父,话可不是这般说的...”
“但你是这般想的!”
“...叔父,孤岂是这等懒惰之人?”
“殿下不是么?”
“....自然不是!”
“那如此看来,殿下对自己的认知看来还是不太够的。”
“叔父你要是这般说...那叔父乃是我大汉重臣,是父皇亲命的辅汉将军,难道叔父不该为孤,为我大汉分忧?”
刘禅说这句话的时候,口中的怨气也是非常重的。
原本他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可是看着这位叔父每日拎着个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