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
话痨：“……”
戏子看着他们两个一脸木然的表情，更加奇怪，道：“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
一旁的疯子鬼突然说道：“你这个傻子，他本来就不是鬼。”
被疯子骂作傻子，戏子也不生气，道：“是吗？不好意思，我这个鬼眼神不太好。”
林也忽然发现，自己今天收的鬼质量都堪忧啊，这戏子哪里是眼神不好，分明是智力残疾。
简称脑残。
戏子见林也不是鬼，便一脸认真地开始解释道：“像我们这样的鬼，天生就是残缺的……”
林也心道：“这戏子倒是还算有自知之明。”
“所以，我们必须要修炼，以弥补身上的残缺。”
“怎么修炼呢？”
“有两条路，一条是修灵，一条是修煞。”
“修灵有成，就叫做鬼灵；修煞成功，叫做鬼煞。”
“相较而言，鬼灵更加聪明，鬼煞更加霸道。”
听到这里，林也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几个纸人傀儡。
话痨道：“我是想修灵的。”
光头道：“我想修煞。”
狗剩一脸惊奇地望着他们，道：“你们……在说什么？”
说到这里，戏子叹了口气，道：“可是，修灵修煞，都何其艰难，一着不慎，就……”
说到“就”字，戏子扭头看向疯子纸人，言外之意显然是，一着不慎就变疯变傻了。
有点像是“走火入魔”。
林也问道：“如果修成了呢？”
“修成了？”
戏子望着远望，眸子里现出一抹艳羡之色，道：“如果修成了，那可就厉害了。修成之后，就会弥补部分我们本身的残缺，还可以学习各种鬼术神通，会越来越厉害……”
“哦，你们人类来还给我们分了个等级，叫什么‘灵煞十阶’。”
说到这里，戏子再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修灵太难了。像我们这些有残缺的鬼，大多数永远都只会是残鬼罢了。”
残鬼。
鬼灵。
鬼煞。
林也正思索着戏子的话，耳边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有什么难的，我修灵就成功了。”
林也闻言，霍地抬起头，看向疯子纸人。
疯子纸人一脸神秘莫测的微笑，望着林也，好像在等待他夸它。
“烧死它。”
林也只说了三个字。
这次话痨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拿蜡烛点燃了纸人的手。
“用文火。”
话痨本打算继续去点纸人的另一只手，听见林也的话，又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纸人从一只手开始，慢慢燃烧起来。
它脸上仍然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只是嘴里已经开始呼喊乱叫起来：
“咦~咦~~”
“嚯嚯嗬嗬……”
“嘶——啊啊啊……”
一个黑影，在火焰中不断扭曲着，想要躲避高温的烧灼。
只可惜，无论它多努力，如何挣扎，都逃不脱纸人的束缚。
林也扫了第四个纸人一眼，退到一旁，看着燃烧的纸人，静静地等待着。
他没有着急跟第四个纸人说话。
只看它一眼，林也心中便有个预感。
这个纸人，不好对付。
等待疯子纸人烧完，彻底化成了灰烬，又顿了一会，林也才来到第四个纸人面前。
这个纸人也是男性，跟其它三个纸人不同，这个男纸人脸上的表情很沉静。
它身旁的纸人一点点燃烧成了灰烬，全程它都看在眼里，但它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林也望着它，看了一会，道：“看得出来，你不怕死，也不怕火烧。”
男纸人望着林也，十分平静地答道：“我就是成了鬼，也不听人使唤，给你们为奴做仆。”
看得出来，这个男纸人很傲气，看样子生前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
林也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生前是什么人？”
男纸人淡淡地道：“是什么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林也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道：“可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你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即便是做鬼，也还是有意义的。”
越是大人物，越懂得“生”的意义，越恐惧死亡，哪怕是第二次“死亡”。
然而，听到林也的劝言，男纸人竟丝毫不为所动。
甚至，它眸光，反而更加坚定了。
它望着林也，一字一顿地道：
“你听清楚了：
我黑三，永不为奴。”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也也只能叹息一声了。
没想到，他今天扎了五个纸人，收了四个鬼，最终却只得到两个傀儡。
成品率有点低啊。
看起来，好像还是女鬼比较好对付一些，他今后要是再扎纸人，得调整一下男女比例了。
林也抬起手，还没说话，话痨便直接蹦过来，举起蜡烛往最后一个纸人身上点去。
林也背转身去，身后升起的熊熊的人形火光，将整个院子都照亮了。
清秋和芸枝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全都站在原地呆住了。
现在，林也手里只剩下最后一个空白的纸人了，而这个纸人傻傻地站在院子里，还没有宾客光顾。
林也打开面板：
【姓名：林也】
【修为：未入境】
【神力：0.2】
【力量：1.1】
【血气值：0.6】
【神通：入梦（0），养血（0）】
【功法：平云步（0.8）】
【术法：鬼话术；白阴傀儡术（0.7）】
【神通点：2】
【功法点：0】
【术法点：4】
白阴傀儡术似乎可以升级了。
几乎没有多犹豫，林也立刻将三个“术法点”加到白阴傀儡术上。
【术法：鬼话术；青阴傀儡术（0）】
白阴傀儡术升级为青阴傀儡术。
就在升级的一瞬间，林也感觉脑海一震，头脑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虽然感觉不到太分明，但是他的神力，一下子涨了一倍。
【神力：0.4】
神力，所代表的应该是“神魂”之类的力量。
神力越高，他就能够压制更高等级的鬼。
除此之外，神力俨然和神通相关。
神力越强，那么神通就该越强。
非但如此，这次神力大涨之后，林也感觉自己的思维似乎都变快了不少，而且夜视能力也增强了。
既然升级术法就可以增强神力，那么升级神通更应该可以增强神力才对。
他现在有两个神通点，是两次做梦得来的。
要不要加一下试试呢？
林也犹豫了一番，看着濒临警戒线的血气值，他最终还是将两个神通点全都加到了“养血”上面。
【神通：入梦（0），养血（0）】
神通“养血”后面的0没有丝毫变化，连神力都没有增长。
看样子，神通点还是不够。
还得继续做梦。
不过今晚实在太累了，明天再说吧。
做梦也是很累人的。
林也正琢磨着，这时，清秋突然说道：“诗韵，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清秋的话，林也抬头向东厢房看去。
只见东厢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她的身影将屋子里的光挡住了，整个人的正面落在黑影里，不过仍然能看出是诗韵。
一天了，林也还没来得及去看看诗韵病好得如何了，不过她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似乎还行。
然而下一刻，林也的双目忽然一凝。
诗韵此时正望着林也，她小脸煞白，神情有些木然。
她双目盯着林也，开口问道：“我的鞋呢？”
“把我的鞋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