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了这个世界,冰雪覆盖了大地,化作无尽的冰川,像瀑布一样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汪铮义一大早就被迫出门搜寻物资,因为在他身处的大莲,物资极其匮乏,在末日爆发之后,这里几乎成为了被世界遗忘的地方。他必须自己想办法救自己,否则就会被饿死。
“哎,听说大莲在末日之前还是一个海港城市,就是因为靠着海港,才发展起来的。结果到了末日,这丧尸一出来,什么军舰航母,都成了废铁!”汪铮义嘲讽道,他走到了海港旁边,他喜欢大海,但是不喜欢被冰封的大海。
也许生在末世之后天生就必须早当家,汪铮义对于老人们口中的那一段黄金岁月很是向往。
要是没有丧尸,所有人都可以安居乐业,自己可以去上学,有一个平凡而又快乐的童年,那该多好啊!
其实那一个地方是存在的,也许华夏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政府还没有完全崩盘的国家,据说在帝都,在魔都、金陵、武江这些地方,都还有官方的人在勉强维持秩序。
但是他的老家就没有这个好运了,丧尸一出现,这里成为了最早几个沦陷的城市,因为它靠近港口,装满了丧尸的集装箱从海上过来的。
“有钱人都转移了,就剩下我们这些人被遗忘了。”汪铮义时常这样调侃自己,他何尝不想去魔都这些地方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可是他没有车,没有物资,没有武器,而到魔都的路上是危机重重,他永远也不可能到那里去!
既然现实世界里面到不了,那就在梦里面去吧,他准备了一张华夏地图,找到了魔都的位置。他曾无数次幻想自己在东方明珠、金茂大厦和环球金融中心上面俯瞰魔都夜色的情景,可也只停留在幻想的层面!
不管在什么时候,旅行都不是他这种社会的底层人士可以想象的!
想着想着,汪铮义走到了港口,那些巨大的铁疙瘩依旧被冻在海面上,一丝一毫都不肯移动!
他平时就是从这些商船上面搜寻一些物资,来维持他的生活。
当然他不敢下到底仓去,因为下面都是丧尸,汪铮义曾经尝试过下到底仓,结果差一点死在那里,连十米都没有走出去!
不过今天的商船带给了汪铮义一些不一样的体验。
他走上了甲班,想体验一下末世之前那些水手们的生活。可是他看到了,在商船的正前方,好像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小小的,然后再越来越大,极速往商船这里赶来?
“这是什么东西?是丧尸吗?”汪铮义眯起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黑影驶来的方向。
黑影越来越大,等到距离商船只有一百多米时,汪铮义才终于看清楚了来者是什么人。
因为这里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眼睛睫毛上都覆盖着雪花。汪铮义不敢流眼泪,也不敢流鼻嚏。
因为这些东西只要一暴露在空气中,就会立刻被冻成冰雕,想把它们取下来可得费不少功夫,吃不少苦头。
汪铮义看到了一辆黑色的雪地摩托正在朝这里驶来,司机只有一个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待着厚厚的头盔。
他(她)应该是一个女生,因为他(她)留着一头长长的飘逸的金色头发,莫非是个外国人?
汪铮义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是不是好人,但是他立刻做出了隐蔽的举动。
对面有一辆雪地摩托,这是汪铮义多少年来的梦想啊?有了这一辆雪地摩托,雪地上一小时跑几十公里就跟玩一样!
只可惜汪铮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福气遇到过这个雪地摩托!其实就算他找到了也发动不了,极寒的低温早就把发动机连同里面的汽油冻的梆梆硬,可以把人牙齿嗝掉!
汪铮义躲在商船的船檐处,只探出一个脑袋打量着来客。
雪地摩托开到了商船的船鼻处,停了下来,司机跳下了摩托车,往汪铮义的位置看了一眼。
汪铮义吓得立刻锁在了后面不敢探头,生怕这个人把自己一枪崩了!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好像也不太可能是朋友,因为这么多年他都一个人生活,朋友少得可怜。
汪铮义的内心是波涛汹涌,因为他胆心这个人上来把自己杀了,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过了半个多小时,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胆子这才大了一些,静悄悄的从船檐后面探出了头。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汪铮义傻眼了,因为那个司机居然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情况?
汪铮义被眼前的这一幕搞得是一头雾水,刚刚不是还好端端的骑着雪地摩托的吗?怎么突然就倒地上了呢?
汪铮义慌慌张张的跳下了甲板,跑到了厚厚的海冰上。
他的雪地靴在冰面上发出了清脆刺耳的声响,在空旷宁静的大海上清晰无比。
雪地摩托的司机还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汪铮义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这个人,虽然这个人戴着头盔他看不到这个人的相貌,不过根据汪铮义单身十七年的眼光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女生,还可能是一个大美女!
女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格很有符合东方人审美的纤细,又不至于不凸不翘,还有那一头波浪一样的金色大波浪卷发,汪铮义有一种想立刻把她的头盔摘下来,看看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汪铮义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第一是他不想趁人之危,第二是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意味着什么,恐怕是个人应该都知道吧!
汪铮义接近了女人,轻轻推了推,但是女人没有任何反应,汪铮义加大了力度,但是女人还是一动不动。
“应该把她带回去,让她暖和暖和,说不定她是冻的呢!”汪铮义摸了摸女人的手,确认女人的脉搏依旧在活动,这才放下心来。
他把女人公主抱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来时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