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你给我解释清楚!房间里这些红线是怎么回事?”
林璐跨坐在路易身上,双手拽着他的衣领,硬生生将他从地铺上拉起来。
“红线?”
路易稍微思考了一会,才想起林璐说的是什么事,他整个人立即变得自信起来,眉飞色舞地跟近在咫尺的林璐解释。
“那是我精心打造的陷阱,要是我们睡觉的时候,门外有人撬锁开门,那么会触发第一层机关,被吊在门上面的玻璃瓶爆头。”
林璐见路易越说越起劲,赶紧打断他,避免话题越来越歪。
“你为什么要设陷阱?”
“防备女杀手啊!”路易理所当然地回答,“你昨天晚上不敢回去那边睡,不就是有个女杀手一直在门外徘徊吗?”
听到这个理由,林璐有点哭笑不得,无话可说。
要是真有女杀手,就凭屋子里这些红线,能挡得住人家、能挡得住人家的子弹吗?
“算了,这红线你哪来的?”
“我拆了你衣柜里那条红裙子。”
“啊?”
林璐没记错的话,她在房间的衣柜里只有一条红色裙子,那是她专门备着,用来出席晚会等重要场合的晚礼裙。
结果现在这男人说他拆了?他怎么拆的???
她无法想象,但这不妨碍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路易:“你赔我裙子!还有,赶紧把这些线给拆了,我要去洗手间!”
“去洗手间的路上没红线啊。”路易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说。
林璐当然知道去洗手间的路上没有红线,但她在路易面前有一些偶像包袱。
敢在他面前卸妆是因为她天生丽质美丽动人,但当着他的面去洗手间?还是饶了她吧。
“我不管,你快去拆,然后离开!”
“行吧。”
路易伸手托住林璐的胳肢窝,把她从自己身上拿下来,获取站立的活动空间,然后开始拆除房间里的红线,争取不触发自己打造的完美机关。
其实他挺想有人能触发机关的,这都是他一晚上的心血。
林璐见路易正在专注地拆线,专注到跟拆定时炸弹差不多,于是她抱着双臂,悄咪咪地背对着他走进洗手间,清空体内积攒一晚上的压力。
等精神放松下来,她才意识到,刚刚跟路易的身体接触,好像有点超出上司下属的范畴。
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纸质猪和电子猪跑,看样子,路易在生理上,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咳咳,她只是在关心员工的身体健康而已。
林璐一直待在洗手间里,直到听到路易开门离开的声音,她才冲水出去。
只要她没冲水,就不算上厕所!
另一边,路易抱着一堆红色的线团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重新布置陷阱。
刚刚在拆线的过程中,他忽然有了新的灵感,想重新进行试验,看看是不是能制造出更厉害的陷阱。
路易在房间里忙的热火朝天的同时,林璐认真地洗漱、整理仪容和挑选服装,确保自己今天能继续以良好的形象面对世人。
现在几点来着?
她画好口红,忽然想起手机和换洗的那些衣服都还在路易的房间里,她昨晚没敢去路易的房间把东西拿回来,就怕甘晓婧忽然出现堵门。
得赶紧去把东西拿回来。
林璐抱着这个想法走出房门,想要去敲路易房间的门,结果发现门没锁。
她把房门推开,放眼望去,居然全是错综复杂的红线。
这男人还没玩够?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激昂的音乐忽然响起,听着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紧迫感,非常抓耳,似乎是一首她没听过的歌的前奏。
“Extremewaysarebackagain”
主歌刚出现,路易也就跟着出现,他还拿着她遗留在房间里的手机,把闹钟关掉。
“你来得正好,来帮我测试一下,我新制造的陷阱。”
“不要。”林璐果断拒绝,“我可不想被整瓶卸妆水砸脑袋。”
“我还没安装杀伤性武器,它们只是单纯的阻碍物。”
路易尝试消除林璐心中的疑虑,让她心甘情愿地当个测试员。
林璐还是摇头:“红线这么密集,我怎么过去?你自己玩吧,赶紧把我的手机和脏......”
说着说着,她自己闭上了嘴。
她没记错的话,昨晚换下的衣物里,除了裙子和安全裤,还有丝袜等等等等,她不太愿意让路易碰到这些脏衣物,会影响形象的。
“肯定能过来的,红线障碍的意义,就是让入侵者充分发挥身体的灵活和柔软,展示运用身体的华丽技巧。”
难得逮到一个测试者,路易继续鼓励,想要消除她的疑虑。
“好吧,那我试试。”
林璐只好关上房门,热热身,开始挑战眼前这个红线障碍。
她有舞蹈的基础,身体的柔软度一直都不错,在用尽金鸡独立、一字马、倒立、翻跟斗等手段后,总算是脱离了红线障碍的范围,来到路易的身边。
整个过程中的动作幅度都有点大,她今天还是穿了宽松的上衣和短裙,不过还好,她能感觉得到,路易在整个过程中,视线都没有落在她那些因为重力而失去遮挡的部位上,他的眼里只有红绳,红绳,还是红绳。
等等,她是不是应该生气才对?
“你赶紧把这些红线收拾一下,别给酒店的工作人员整个烂摊子出来。”
“我知道。”
路易很快就把蜘蛛网般的红绳清理干净,林璐这才观察到,他用来固定绳子的是普通的透明胶布,一撕就行,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胶布。
等他清理出一条通道来,林璐连忙走进浴室,把昨天换洗的衣物收拾好,马不停蹄地离开房间,好像担心路易会抢她的脏衣服一样。
大半个小时后,林璐驱车前往剧组,顺便捎上路易一程。
“路易,昨晚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如果有人问你昨晚去哪了,你就说你出去玩了,很晚才回的酒店。”
路易理性地回答:“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就是你的不在场证明!”林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行吧。”路易跟她闲聊起来,“昨晚你非要我睡地板,是不是存了让我以身饲虫的心思?”
“嗯。”
林璐并不否认,哪怕房间里根本没有虫子。
“你昨晚没有找到虫子对吧,如果今晚虫子又出现,你愿意来帮忙吗?”
她这样问,自然只是想测试下属对上司的忠诚度,没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赶紧通知我,不要惊扰到虫子,万一又被它藏起来,那就可惜了。”
可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