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门派顺利进入渡门关,落羽清随着他们一起入住渡门关仅此一家的客栈—渡门客栈。
一进客栈,落羽清便在他们要了几个房间后,询问掌柜的哥哥的下落,没想到哥哥还在这里,就在天字三号房。
掌柜的眼观鼻鼻观心即刻派伙计去知会天字三号房的客人,不一会儿落晟柘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不顾其他人的视线,一见到妹妹,便激动不已,还关切地问道:“羽清,你怎么会来这里?”
“哥,哥哥~”
落羽清走了那么久的路都没哭,见到哥哥,忍不住流下了泪,落晟柘连忙抱住她,将她半揽着带到了天字三号房。
“哥,我终于见到你了,梧桐没了,梧桐没了…”
“梧桐…唉~羽清这事不怪你,你初涉江湖,能想到这么多,已经很好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哥哥。”
“那哥,你好端端的怎会来此?”
“自然是为了你啊。”
两月前,落英山庄收到一封来信,信上道出落羽清受伤被贼人掳到渡门关,且还有一件破损的金丝软甲为证,想到此,落晟柘问落羽清她的金丝软甲呢?
落羽清说在包袱里,她拆开包袱,里面大多是她的物件没错,可偏生独独就金丝软甲不见踪影。
“不应该啊…”
回想起梧桐临死前地话,落羽清猜测,在她小住城主府的那几日,金丝软甲已经被掉包了,且被人毁坏,因而哥哥才会冒险来到渡门关。
她只有第一次夜探城主府时才穿上了金丝软甲,后来回到云临客栈就脱掉,换了一身,看来云临客栈里还有一个隐藏更深的人。
落晟柘看着面前没有受伤的妹妹,道:“还好你没事,但是既然有人存心引我们入局,想必咱们不探清楚,是没那么容易走出渡门关的。”
“嗯,哥,我们既然入了局,就先走一步看一步,我迟早会将梧桐的仇报了。”
“好,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歇息吧,快躺下睡一会儿,等醒了,哥给你叫些吃的。”
落羽清听哥哥地话,脱鞋,躺下,落晟柘给她盖上被子,慢慢的拍着被子,看着她入睡,然后起来让伙计备些落羽清喜欢吃的菜。
不过伙计拒绝了,反而邀请他们兄妹参加晚上老板娘备下的丰盛晚宴,莫要不合群,落晟柘眼神一顿,随即应下了,他倒要瞧瞧渡门客栈究竟在搞什么门道。
落羽清悠悠转醒,外面天色渐黑,她睡了好久,落晟柘看到她醒了,便告知渡门客栈备下丰盛晚宴,定要客人都下去参加的事情。
“那便下去吧,到了人家的地方,还是要听话。”
“嗯,哥哥也是这么想的,你梳洗一下,咱们这就下楼。”
待落晟柘、落羽清兄妹下楼,许多来此的武林中人都落座了,他们被伙计引到了靠门口的地方,而靠门口处还有一个位置。
“褚公子,您的位子在这儿。”
褚公子?落羽清抬眸就瞥见一乍看平平无奇的人经过,坐在了他们兄妹的旁边,可是细细看去,虽然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粗人,但这五官好像在哪里见过,像极了丰安城的那个人。
落晟柘注意到妹妹的眼神,轻拍了一下妹妹的手臂。
落羽清回神,知道是自己有些失态,可此人姓褚,不知此褚是否是那个褚?
“落大小姐,幸会。”
耳畔传来一道声音,即便很轻,落羽清还是肯定就是那靠着门边的人传来的,她猛一回眸,那粗人靠着门,正在喝酒看热闹,没有任何异常。
他绝对是褚厌,他不是在丰安城么,怎么也来了渡门关?
不等落羽清细想,蝴蝶谷的萧谷主、南疆派的玉灵秀都领着人下楼了。
最后落座的是莫山派的纪掌门一行,他们莫山派坐在了临近主座的位置,纪湘才落座,眼神四处张望,在看到落羽清后,对着落羽清遥遥一笑。
落羽清也回以笑容。
纪湘在看到落羽清身侧的那个人后,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舒展开来。
看着这排座的顺序位置,落羽清低声在哥哥耳边道:“这渡门客栈原来也是看人下碟啊,看来咱们这经商的,在江湖是没什么地位。”
“这样正好,咱们小门小户,逃命的时候,跑也跑的快。”
落晟柘话音刚落,一风情万种的女子从楼上飞了下来,坐在了主座上,她的腰好细,面容艳丽的如完全盛开的牡丹花,简直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小女子柳细腰今日得见诸位大侠不胜荣幸,奴家先干为敬,各位随意。”
柳细腰将手中酒樽里的酒一仰而尽,不留一滴,其他人皆豪气万千的喝完,其中萧婉箬第一次喝酒,小声咳了几声。
落羽清觉得这酒有些像往年端午佳节喝的黄酒,这不会上的下酒菜是蛇吧。
随后柳细腰拍了拍手,每个小桌上上的菜都是荤菜和羹汤,这炒熟了煮成汤了谁能看的出来是什么,但落羽清还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各位,咱们这大漠没什么好吃的,只能用渡门关的特色菜招待大家了。”
“柳老板,这些从未见过,到底是什么呀?”
“金花蛇。”
不少人的脸色均变。
柳细腰自然是没有错过他们的神色,微微笑道:“诸位莫慌,这是咱们渡门关的规矩,俗话说吃了这金花蛇,才能入月寒宫,月寒宫冰冷刺骨,我也是为了诸位好啊。”
萧婉箬死死的拉着萧谷主的衣袖,她不要吃,她最怕蛇了,坚决不吃。
很久过去了,谁也没有动筷,落羽清率先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吃了,然后道:“既然是柳老板盛情,怎能不吃呢,我可是最听话了。”
“落大小姐好胆识。”
玉灵秀随即也跟着夹起一块,吃了下去。
之后一个跟着一个的吃了下去,萧婉箬不情不愿的咽下去一块。
落羽清其实很不喜欢吃,她面前盘子里的,与哥哥都差不多吃完了,噎的不行,哪里知道旁边的人给她倒了一碗羹汤,道:“这羹汤才是美味。”
“褚…你…”
褚厌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落羽清还是忍住吐的冲动,喝下了整碗羹汤。
夜里回到屋子,无事发生,除了半夜有人大喊大叫。
“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落晟柘顿时觉着晚宴时坐在他们兄妹身边的人深不可测,如果不是他提醒,他们要是没喝羹汤,估计同那个萧婉箬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