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熙熙攘攘的,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今天的比赛,所有人都认为这是自魁地奇世界杯举办有史以来最为精彩的比赛,保加利亚队虽败犹荣——当然,荣耀也仅限于是克鲁姆的,大多数人都认为保加利亚队的其他队员可不光荣。
克鲁姆要小心了,可不能发展出返祖的怨念,不然粉丝提纯再结晶,风评可就有的受了。
挤回了住处,谁也不想睡觉,乔治提议去一旁的小摊买点零食,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同意,邓布利多热切地表示要喝上一杯热乎乎的可可奶。
“晚上实在是太冷了,希望你们可以理解一位老人的身体不济。”邓布利多一边说一边吸溜着鼻涕。
他多半儿是装的,路易斯才不信他怕冷,其实就是嘴馋了。
嘴馋的不止他一个,听到有热乎乎的可可奶喝,艾玛明显也坐不住了。
也是,热腾腾的可可奶,谁不想来上一杯呢?
吃零食的时候,大家也不忘记热切地讨论今天的比赛,看样子大家都十分满意,不约而同地认为这是一场视觉盛宴。
路易斯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想了半天月没想起来到底忘了什么,索性他就摆烂不去想了。
吃东西的时候他们还在热切地讨论着,查理还在和他父亲韦斯莱先生争论着撞人犯规的问题,两人憋的脸红脖子粗的,谁都不肯让谁,最后还是以金妮打瞌睡把热可可全洒在地上而告终,韦斯莱先生这才命令大家赶紧去睡觉,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家。
外面依旧是吵吵闹闹的,路易斯的这栋屋子质量很好,根本听不见外面嘈杂的声音。罗恩和哈利躺在床上,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比赛,明显没有睡觉的意思。
哈利简直兴奋极了,他脑子里全是刚刚克鲁姆的朗斯基假动作,他现在非常渴望骑到自己的飞天扫帚上,尝试一下朗斯基假动作实践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穿着背后印着他名字的长袍,代表英格兰出征世界杯,想象着听到十万观众一起高呼他的名字,而卢多·巴格曼的声音在整個体育馆回荡:“奖杯颁发给你!波特!”
双子的房间里,两人也同样没有睡觉,这房间里就像是白昼一样明亮,但是金光闪闪的——成堆的金币在房间里堆放着,韦斯莱双胞胎坐在金币的两侧不停地数着,两人脸上兴奋极了,根本没有睡觉的意思,非得把面前的金币数完才罢休。
需要申明的是,他们俩早就知道金币到底有多少个了,但还是非得数完才觉得过瘾。
路易斯则在房间里看书,是克罗米给他的关于奥术法术的书籍,作者是麦格娜·艾格文。凯瑟琳就坐在他的身边,叶子雁坐在另一侧陪着他读书,颇有些红袖添香的意思。
要说房子隔音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一个人发现外面热闹的喧闹声已经转化为了惊恐的嘈杂吵闹声。
外面的人们在营地里狼奔豕突,似乎在躲避着某个在营地上向他们移动的东西。那东西古怪地闪着光,还发出打枪一样的砰砰声。响亮的讥笑声,狂笑声,醉醺醺的叫嚷声也都向他们移动了过来,接着,绿色的强光一闪,照亮了整片营地。
一群巫师紧紧挤作一团,每个人都把手里的魔杖向上指着,一起向前推进,慢慢地在场地上移动。这些人似乎没有面孔……好吧,他们的脑袋上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
在他们头顶上方,四个挣扎着的人影在空中飘浮,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就好像地面上这些蒙面巫师是操纵木偶的人,而他们上方的那几个是牵线木偶,被从魔杖里冒向空中的无形绳子控制着。
不知道谁一声大喊“食死徒!”,整个营地瞬间炸锅,巫师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疯狂地向树林中奔跑而去。
而此时,路易斯一行人睡的正香,除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两个老头下楼摸到了餐厅,准备打点儿秋风吃。
正巧食死徒的队伍也走到了这栋楼房的边上。
“这怎么有一栋楼房?”一道女声问道。
她身边戴着面具的食死徒诡异地笑道:“似乎是某个不差钱的巫师,我们不妨进去看一看,找他们借点钱,也当为主人的大业贡献出一点绵薄之力。”
“好了,多尔芬,塞尔温,你们两个去看一看。”身后的一道男声命令道。
两名身穿着黑色长袍,脑袋上带着骷髅面具的食死徒走到门口对视一眼,放了一个开锁咒后推门而入,正好看到了准备走回楼上的两个老头。
邓布利多嘴里还叼着一个马卡龙,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不由得转头看向了两个不速之客。
没办法,邓布利多长得实在是太有标志性了,在这个魔法界可谓是从爱尔兰到契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他回头的一瞬间,两名食死徒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对不起,打扰了。”两人飞速地说道,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溜掉了。
邓布利多还没反应过来,总觉得面前的装束十分眼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穿着这身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英国的黑巫师都是这么没有礼貌的吗?”格林德沃看看邓布利多,发出了灵魂的疑问。
邓布利多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有礼貌的黑巫师。
连个招呼都不肯打,简直太失礼了……回到学校之后一定要狠狠地给斯莱特林扣分!
食死徒的头领还没走出去多远,看到塞尔温二人去而复返,不禁不悦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两个食死徒大口喘着粗气,一脑门子的虚汗,塞尔温结结巴巴地说道:“邓,邓,邓……邓……”
“邓什么?你能不能说出来了?”食死徒头领皱眉问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自己看了。”
他的“自己看”的意思是摄神取念。
“是邓布利多!”多尔芬飞快地回答道,“我们在那间房子里看到了邓布利多,妈的,情报有误,邓布利多居然在这里!”
“什么?你确定吗?”食死徒头领还是有点不信。
“我他妈就是霍格沃茨毕业的,你说我认不认识邓布利多!”多尔芬说完,化作一道黑烟溜掉了。
食死徒们对视一眼,他们可都是怕死的,冲着天上发出一个代表撤退的讯号,纷纷化作黑烟四散而逃。
人的名,树的影,邓布利多在食死徒家里可谓是止小儿夜啼的不二良药,现在黑魔头又没有复活,傻子才会选择和邓布利多硬碰硬。
屋内的两个老头对视一眼,总感觉那两个黑巫师十分地诡异,于是他们俩推门看看,正好听到树林中的一声咒语。
“Morsmordre!(尸骨再现)”
从树林中冒出强烈的绿色光芒,一下子飞到了天空之中。那东西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一样,那骷髅越升越高,在一团绿莹莹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在漆黑的夜空的衬托下,就好像什么行为艺术一样。
“是黑魔标记,刚刚的巫师应该是食死徒。”邓布利多面色凝重地抽出魔杖,对格林德沃说道:“你去把大家叫醒,我来驱散这个东西。”
树林中爆发出震震的尖叫声,黑魔标记实在是太恐怖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它的不详。在场的成年巫师们大多都是经历过伏地魔横行英国魔法界的那个恐怖时期的,没有人不知道这标记代表着什么。
邓布利多将魔杖指向天空,一圈蓝色的光晕就像是原子弹爆炸一样,以邓布利多的魔杖为圆心飞速扩散,与此同时,一只形态优雅的巨大凤凰从他的魔杖尖端飞出,对着天上的黑魔标记直冲而去。
黑魔标记就像是遇到了三伏天太阳的积雪一样,在接触到守护神凤凰的一瞬间立刻消融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是谁抬头看到了这标志性的守护神,他发出一声像是在沙漠中要渴死的人遇到湖泊一样的兴奋大喊:“邓布利多!是邓布利多!”
林中的人纷纷抬头望去,透过树林的缝隙,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闪烁着蓝白色光辉的守护神凤凰。
紧接着,林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大家也不再像刚才一样,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哄哄的,邓布利多的出现,瞬间让他们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
邓布利多来了!青天就有了!邓布利多来了!这儿就有救了!
蓝白色的凤凰在天上盘旋着,久久没有散去,在巫师们欣喜的目光中,它居然开口说话了。
“现在请大家有序地离开这里,稍后魔法部的工作人员会查清楚这次骚乱的真相。”
没人知道邓布利多本人现在在哪里,但大家绝对可以肯定的是,邓布利多的现身,代表了这次食死徒行动的失败,此时的黑魔王还没有复活,食死徒们是决计没有胆量和邓布利多硬碰硬的。
巫师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开始呼朋引伴地有序退场。
这时,路易斯也从二楼走了下来,他终于想起来刚刚忘记了什么——吵,这么有意思的食死徒大型团建活动居然被自己忘掉了,真是不应该。
看样子,这个乐子现在已经被邓布利多解决掉了,这里的骚乱应该是没引出什么大的问题。
不一会儿,大家都在楼下聚齐了,紧接着,魔法部的官员们包围了这里。
用包围可能不太合适,总之领头的福吉脸色有点不太好,应该说是比较矛盾——一方面,他不太甘心邓布利多又这样刷了一波声望,这无疑是对他威信的打击——另一方面,邓布利多又给他解决了一个极其棘手的难题,现在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闹心了。
在福吉身边站着的是巴蒂·克劳奇,他的面色也十分严肃,两撇整齐的小胡子揪揪着,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开心。
“标记……对,我看到标记了。”韦斯莱先生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楼上腾腾地跑下来,他嘴里念叨着:“标记从哪儿来?从哪儿来?谁看到了?”
“那边。”邓布利多指着树林说道,“不过如果他们不傻的话,现在肯定已经跑掉了。”
魔法部里的巫师们对邓布利多的话有着绝对的信任——开玩笑,当代第一白巫师怎么可能撒这种谎,他们纷纷把魔杖举起来,转过身子对准那边的树林,眯着眼睛窥视着黑黢黢的树丛。
不一会儿,树林窸窣地动了起来,紧接着从树丛中钻出一个巫师——看不清人影,但轮廓上能看出他好像在抱着什么东西。
“Stupefy!(昏昏倒地)”二十多个巫师不约而同地大声喊道,一连串耀眼的闪光闪烁出现,那黑影看到了这一道道红色的光芒,连忙把头一低,躲开了这些个魔咒。
“天哪!你们疯了吗!”那声音大声喊道:“娘的,我是阿莫斯·迪戈里,你们能不能看轻一点,梅林的胡子啊……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被你们谋杀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这时,大家也看清他抱着的是什么了——是一个家养小精灵。
“我在树林中发现了一个人,它手里还抓着魔杖。”阿莫斯大声喊道,“不对,应该说是家养小精灵。”
他走过来,把那小精灵放在了巴蒂·克劳奇的面前。
克劳奇先生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躺着的闪闪,好像要喷火一样。魔法部的官员们都盯着克劳奇先生,好半天都没看到克劳奇先生有什么动作,就好像时间凝固了一样。
半晌,他回过神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飞快地绕过迪戈里先生,大踏步地冲向刚刚迪戈里先生跑过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