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曼先生对于邓布利多不是黄蜂队的球迷表示由衷的遗憾,刚刚真的是白激动了。
路易斯顺着韦斯来先生来的地方看去,珀西正在和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人聊天,他看起来很兴奋,就像是见到了爱豆的饭圈女孩一样,路易斯总感觉他是不是要坐地〇〇了。
看起来多多少少是有点那个趋势,总之……有点没眼看。
不过话说回来,路易斯倒也多多少少能够理解珀西为什么会如此崇拜巴蒂·克劳奇,这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一丝不苟,就算是装麻瓜,也力求做到完美,路易斯甚至觉得他可以直接拎包去做自己家的管家……的助理。
珀西本身就是一个追求规矩的人,所以他崇拜巴蒂·克劳奇也不是一件什么过于稀奇古怪的事情。
克劳奇先生很快就走了,兴许是看到了邓布利多的缘故,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在有意地躲避着邓布利多。
“那家伙似乎在躲着你,邓布利多教授。”路易斯扯扯邓布利多的长胡子,指向克劳奇先生离去的方向。
“嗯?嗯……”邓布利多顺着路易斯手指的方向,轻声笑道:“他可能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有些心虚,我想他绝对是故意躲着我,你觉得呢?路易斯?”
路易斯发现邓布利多的嗅觉居然出奇地敏锐,难道他知道了小巴蒂·克劳奇越狱的事情了?于是他好奇地问道:“您知道他干什么了?”
“不知道,猜的。”邓布利多耸耸肩,对着路易斯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有些事情也没必要追根问底,不是吗?路易斯?”
“是……是吧。”路易斯心想你是不是谜语人瘾犯了?
他决定暂时不理恶趣味上头的邓布利多,刚一转身就听到了弗雷德和乔治那边爆发出的疯狂大笑,他转头看去,双子正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而珀西则是脸蛋子红彤彤的,低头不住地擦拭着身上的衣服,似乎有什么脏东西打扫不干净一样。
“韦瑟比,你的袍子不脏,不需要这么打扫。”乔治‘善意’地提醒道,话音一落,他和弗雷德对视一眼,笑得更欢了。
珀西低着头用力地蹭着自己的长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了?”路易斯走过去,好奇地问道。
乔治和弗雷德二人七嘴八舌地说道:“你刚刚没有注意,我是说——”“我是说珀西,对,珀西刚刚遇到了他崇拜的偶像——”“是的,叫巴蒂·克劳奇的那位魔法部官员,你绝对想象不到那位克劳奇先生是怎样称呼他这位忠实小粉丝的。”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哦,谢谢你,谢谢你,韦瑟比……”
这下不止是双子,比尔和查理也大笑起来,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珀西把头低得更沉了,路易斯真的怀疑,这小子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要在沉默中灭亡。
笑了一会儿,弗雷德拽着韦斯来先生问道:“霍格沃茨有什么事情吗?爸爸?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韦斯来先生笑着说道。
“这是机密,要等到部里决定公开的时候才能知道。”珀西听到了转移话题的机会,连忙一本正经地说道,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克劳奇先生是不能随意泄密的,他刚刚的做法是正确的。”
“哦,你快把嘴闭上吧,韦瑟比。”弗雷德说。
……
邓布利多老哥俩儿在路易斯的诚挚邀请之下,也和大家住在了一起。现在看来,他俩不像吼某,倒是像好哥俩。
莫丽阿姨对这件事情持以肯定的态度,她十分开心,以前在凤凰社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她负责做饭——就算是有家养小精灵,也会在莫丽阿姨的热情攻势之下退却。
艾玛的孩子气很严重,她现在非常喜欢和年轻人一起玩——这是高情商的说法,低情商就是像个三岁小孩儿。
按她的说法,她身份证上实际是姓“殷”,所以……路易斯给她取了个外号叫殷三岁。
然后就被老妈吊起来甩了十多分钟,母慈子孝了属于是。
叶子雁在一旁幸灾乐祸了半天,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叶子雁便无比地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嘴欠幸灾乐祸路易斯。
第二天早上,路易斯并没有起床,而是一直赖床到下午。比赛在傍晚举行,所以白天的日子还是很难熬的。
大家无聊之下,开始坐在屋子里两人一组玩巫师传说,艾玛看着这么酷炫的游戏,嚷嚷着她也想玩,路易斯无奈之下,只好让出了位置,让她和索兰莉安两人对战,自己则拉着乔治哥们几个一起打扑克。
贴纸条的那种。
随着下午的过去,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开始在整个营地蔓延,就连在屋里玩耍的人们都感受到了这种弥漫的气氛。路易斯看着面前贴满了纸条的兄弟几个,约好等到回来的时候再战。
看查理的眼神,明显是没玩够,比尔的目光带着侵略性,明显对被贴了一脸纸条这件事不太服气。
下次一定要找回场子!他恶狠狠地想着,准备苦练一下牌技。
黄昏时分,就连寂静的夏日空气也似乎在紧张颤抖地期待着,毕竟是四年一度的盛会,当夜幕笼罩下来的时候,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不再同人们作对,听任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
每隔几步,就有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盘,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发光的玫瑰形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红色的代表保加利亚——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
有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有保加利亚的绶带,印在上面的狮子真的会吼叫;有两国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各自的国歌;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有供收藏的着名队员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你的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
“攒了一夏天的零花钱,就是为了这个时刻。”大家悠闲地穿过那些小贩时,罗恩边购买纪念品,一边对哈利说。
罗恩买了一顶跳舞三叶草的帽子、一个绿色的玫瑰形大徽章,不过他同时也买了保加利亚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的一个小塑像。那个小型的克鲁姆在罗恩的手上来来回回地走,皱着眉头瞪着他上方的绿色徽章。
路易斯什么都没买,反倒是他母亲艾玛买了很多东西,身后跟着克莉丝塔萨——自从艾玛出现以来,克莉丝塔萨几乎就成了她的专属女仆,跟在她身后大包小包地拎着,艾玛也像个小女孩一样,什么东西都觉得新奇,什么东西也都想买来玩一玩。
她现在嘴上吹着卷哨,头上戴着跳舞三叶草毛子,胸前别着爱尔兰的绿色徽章,还挂着代表爱尔兰的绿色绶带,徽章还在尖叫着喊着队员的名字。
“都——都都——”艾玛高兴地吹着卷哨,那哨子卷儿打开又收回,看起来有趣极了,小天狼星跟在后面一脸宠溺地看着这位当年镇压他们四个如喝水的恐怖学姐,一脸老父亲的模样。
但艾玛明显对他不领情,甚至还有点讨厌他——大概是这家伙总有意无意地装深沉和忧郁吧。
老实说,小天狼星现在也算的上是真正的忧郁男人,那湛蓝的眼睛可比梁朝伟加上抖森捆在一起都要忧郁的多——再说,小天狼星也比他俩优雅啊。
“妈,你买的啥?”路易斯瞅着收获满满的老妈,好奇地问道。
艾玛没有回答,只是吹了一口卷哨,晃晃手里路易斯叫不上名字的,像是转动的木头框体一样的玩具,一脸兴奋地看着她的好儿子。
路易斯一把湖在脸上,真是没救了,没救了……
您怎么比阿伟罗还幼稚?
他只能转过头,对索兰莉安祈求道:“莉安姐姐,千万千万要看好我妈……别让她被拐卖了。”
索兰莉安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哼了一声说道:“你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吗?还能被人拐跑了……”
路易斯鬼鬼祟祟地附在索兰莉安的耳边,轻声说道:“就她现在这个心智,我觉得就是三岁的小孩儿,我毫不怀疑现在有人拐卖她,她还会帮着别人数钱……”
他可不敢说的大声,这要是被艾玛听到了,保不齐就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来一个倒挂金钟的套餐。
说完的时候,眼光顺着索兰莉安的肩侧划过,正好看到了也是一副孩子气的邓布利多。
他的打扮跟艾玛差不多,边上跟着一脸“我不认识他”表情的格林德沃,格林德沃的脚步走的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路易斯的身边,瞅瞅前面吹卷哨的艾玛,又瞧瞧后面吹卷哨的邓布利多,低声问道:“我说路易斯,你有没有觉得,你妈和邓布利多有点像?”
路易斯闻言,瞅瞅自己亲妈,又看看邓布利多,不解地问道:“是挺像,但你问这个干啥?”
格林德沃耸耸肩:“你觉得,嗯,你想想,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其实你母亲是邓布利多的……咳咳,私生女?”
“怎么可能,别扯澹了,我妈可是赛里斯人……”路易斯说是这么说,但经过格林德沃这么一打岔,他也有点泛起滴咕来。
难道格林德沃真猜对了?要不然这俩人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呢,一样的孩子气。
邓布利多见格林德沃熘掉了,他快步走到了艾玛身边,笑呵呵地和她一起互动起来,看起来有爱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调皮爷爷在哄着小孙女儿一起玩。
天伦之乐到了极致。
这么一番采买小玩具,现在大家的钱包也空了许多,比尔、查理和金妮都买了绿色的爱尔兰体育徽章,韦斯来先生也举着一面爱尔兰国旗,弗雷德和乔治也是一样,他们的钱多得很,所以买的东西也是大包小包的,看起来是一个大丰收。
这时,树林远处的什么地方传来了低沉浑厚的锣声,立刻,千盏万盏红红绿绿的灯笼在树上绽放光明,照亮了通往赛场的道路。
路易斯瞅着这些个风筝,红色的倒是还好,他从小就见惯了红灯笼,但是特么绿色的是什么鬼?绿森森的灯笼在前方高高地挂着,看起来就像是阴曹地府的灯笼一样,瘆人到了极致。
这也就是西方人,要是赛里斯人看到面前这么个场景,怕不是还以为这条路通往的是阴曹地府呢。
叶子雁显然就是这么想的,她迟疑地看看面前高高的灯笼,转头对路易斯说道:“路易,你觉不觉得这灯笼……嗯,有那么一点点诡异?”
“我记得赛里斯文化中可没有绿色的灯笼。”路易斯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绿色的灯笼一般代表着不详,比如阴曹地府中挂着的就是绿色的灯笼……”
叶子雁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路易斯环着她的细腰,轻声说道:“没事,不怕,不就是绿色的灯笼吗,又不是阿瓦达,你怕什么?要不,让小月亮给你来点厉火助助兴?”
说着,他看向了一边的凯瑟琳,另一只手顺势攀上了凯瑟琳的细腰。两只手用力这么一带,他的脑袋就架在了两女的肩膀上,左嗅嗅,右闻闻,小流氓一样。
“傻蛋。”凯瑟琳白了路易斯一眼,没有接话——她就当路易斯那句厉火助兴没说过。
认真她就输了。
路易斯用下巴颌儿砸砸两人的肩膀,笑嘻嘻地继续端详着这些绿色的灯笼,心里再次泛起一阵阵的不舒适。
我说你们西方人能不能特么好好学学赛里斯文化啊摔!
什么?我也是西方人?那没事了。
“时间到了!”韦斯来先生兴奋地说道,他看起来不再像之前一样强绷着大家长的严肃,而是和大家一样兴奋,“快点儿,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