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对很多自然现象都不是很了解,所以,对鬼神之说由为重视。原来她自己也是无神论者,可她怎么就穿越了呢?还是魂穿。
辰王被怪力乱神这话吓了一跳,他刚才问卫九的话,就是想证实一下,卫九还是不是真正的卫九。
说是卫九换人了,他自己都不信,这些近卫天天和他不离左右,他对每一个人都是了解并信任的。
可这卫九的变化真的有玄机?
辰王不露声色地道:“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九眼睛一眨不眨真视着辰王的眼睛,她接下来说的是实话,只是角色互换了一下:“主子,我在狩猎场受伤后,您为救我,不是下令快速往回赶吗?您还记得我突然头痛,痛呼出声吗?”
辰王点头:“记得,你当时抱着头来着,我还以为是你受伤流血过多所至哪。”
卫九追忆状:“不是的主子,是当时,有很多的东西,不,应该说是很多记忆之类的涌入我的脑海。当时,我的感觉就是很多信息,瞬间冲进了我的大脑,我的脑子里装不下了,胀得我头痛欲裂,昏死过去了。在醒来,我就会了很多之前从不知道的知识。就象画图纸,我们近卫没有一个人会画吧,我们根本就没学过。”
辰王紧盯着卫九的面部表情及眼睛,没出现一丝波动,一点说慌的迹象都没有。
辰王在问:“你知道了很多的知识?哪方面的?比如说?”
卫九诚恳地说:“比如制造武器,兵书兵法,武功招式,观天象,堪地形,大多是关于行军打仗,保卫暗杀之类的。有个声音仿佛对我说,这些是主子接下来需要用到的。”
前面的话是卫九把前世自己会的东西说了个大概,后面的那句,是为了讨好主子,保住性命,临时加上去的,用来证明自己会的这些东西,是为主子才会的;她得到记忆是神明给她主子的,这样,你总不舍得杀我了吧?
听卫九说完,辰王怔怔地看着卫九沉默了。
站在旁边的卫八,冷汗都下来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卫九还有这样的机遇,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是祸的话,她和卫七也将小命不保。
站在门口的卫七被屋内的谈话,吓得腿软,就差坐地上了,此时的她不仅服卫九敢大胆说出实情,还扶墙。
卫七相信卫九的话,不是她单纯,是她们在训练中,最重要的就是忠诚,卫七认为,卫九不会,也不敢在主子面前说谎。
这样的想法,屋内的卫八也有,她吃惊地看着卫九。眼睛里微微的浮上水雾,她此时此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对姐妹的心痛,也有一些些替姐妹担心。
最惊讶的得说是辰王,他应该相信卫九,又有些不敢相信。神迹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还真实地发生在他的身边?
他沉默良久,抬手:“卫九起来吧,这件事要保密,除了本王以外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卫八、卫七,你们接下来的任务不只是照顾好卫九,还要保护好她!”
屋外的卫七、屋内的卫八,听到辰王这样吩咐,知道卫九的命保住了。压低声音:“是!”
辰王起身:“天色不早了,本王回去了。明天,如果可以,卫九能去书房吗?”
还不等卫九回答,卫八抢先回答:“主子要几时让卫九过去?我和卫七抬她过去。”
辰王边向门外走边答:“已时”
后面三人:“恭送王爷。”
看辰王走远,卫七一转身跑进屋,和卫八一起,把跪在地上的卫九扶到床上,让卫九坐在床边,二人便目不转睛的看着卫九。
卫九被她俩看得直发毛,伸左手在她俩眼前晃了晃,说“回魂了,回魂了。”
卫七轻打卫九的手,问道:“你和王爷说的都是真的?”
卫九:“当然是真的,你敢在主子面前说谎呀?在说,我为什么要说谎呢?”
卫七:“也是,我心里也琢磨一天了,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呢?真有人告诉你,要你帮主子的?”
卫九不想正面回答她,轻哼一声“你以后看我的行动不就得了,在说,我今天画的东西是不是在帮主子?”
卫七点头如鸡啄米:“是,是,是,九你不知道,你上午在讲弩的原理时,你真的就是变了一个人,和平时的你一点也不一样,神采飞扬的,可好看了。”
卫八:“七,别说了,主子是怎么吩咐的?你看着九,我去打水帮她洗漱。让九早点睡,今天累了一天,明天可能也不会轻松。”
卫七嗯了一声,欢快地向外跑:“我去打水。”
洗漱完毕,卫九躺在床上想心事。
今天,辰王带图纸走后,卫心的心里有些踹踹不安,在讲解的过程,她露出了一些马脚,她也看出了辰王的怀疑。她不知道辰王从皇上哪回来后,会如何对她?
没想到,辰王行事竟然如此磊落,开诚不公的和她直接谈。这样的行为让现在的卫九对辰王有些敬佩了,这个王爷的情商还是很高的,为人也够坦诚,具备上位者该有的人格魅力。
她刚才在辰王面前说的话,百分九十以上都是真的,只有她是穿越过来的这点不得不隐瞒,这点她想她会隐瞒到底的。
现在静下心来,她仔细回想,莫不是她临时瞎说的话,真的有迹可寻?她为什么偏偏穿越到这个时代,这个国家,难道,她真的是被神指派来的?她又想起那个石观音。
那个观音为什么只对她有磁场?别人在她面前过,一点感觉也没有。难道,她真是观音让她来的?来帮这个辰王、这个国家的?
给自己反复地做了很时间的心理建设,让自己坚信,她超常的知识就是神明给的。具体是那个神,她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出现的。
同她睡在一个房间里的另二个人,内心也不平静,卫七还好,她单纯她的心里喜悦多一些,她由衷地为自己的同伴高兴,也向往着那个新武器装备给他们近卫时,该有多好用。
卫八老成一些,想的也比较多,她为卫九担心的成分更大一些,她怕明天,卫九去书房要见的是三个王爷,别那个王爷认为卫九有问题,那卫九就危险了。她相信卫九,她们天天在一起同生活,共命运,她对卫九的一切都了解,包括卫九的气味。卫九除了懂的多了一些,其它的没有任何不妥。
回到寝室的辰王,也久久不能入睡,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真的是匪夷所思,卫九突然的转变,让他难以适应。侍卫们,培养他们时,就是要把他们变成残酷冷血,忠诚为主的工具人。他们一生听命主子就可以了,不需要思考能力,不需要辨别对错的能力。
今天的卫九,在和他讲解弩的原理及用法时,那自信的风采,真的惊艳到了他。他没想到,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女待卫,浑身上下散发的光辉竟那么耀眼。
无论人们各怀怎样的心事,天该亮还是要亮的。
早饭是三兄弟一起用的,在吃饭时,辰王与二位兄长简单地说了一下,昨晚和卫九的谈话内容,说到卫九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弩的记忆,而且远不只这些,还有很多用于战争上面的记忆。
另二位王爷边吃边听辰王说,听到这里,都止住吃饭的动作,惊讶地看着辰王一口同声:“当真?”
辰王:“当不当真,一会便知,我让她已时来书房,我们一起和她聊,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别的记忆,那些别的记忆又会是什么?”
二位王爷也不答话,只是吃饭的动作加快了。
早饭后,兄弟三人,直接去了书房,府内丫鬟上茶,辰王让其退下。只有三个坐在书房内。三人先商议弩的制作应该找什么样的工匠?找多少?聊着聊着,又把话题聊到卫九身上。
峻王:“桐,我还是对这个近卫有些怀疑,你相信神鬼之说吗?”
辰王:“现在相不相信,她都在哪里?实实在在地存在着。不然,怎么解释?”
沉稳的靖王:“现在瞎猜也不是办法,桐,我说一点,你能确定那就是一直在你身边的近卫对吧?”
“当然,就算我不能确定,和她吃住在一起的近卫们也可以确定。
她受伤前后,从没有离开过王府,一直和同伴们吃住在一起,没有人感觉她有什么变化。
昨天,要不是她主动露这么一手,谁也没有看出她的不同。
我相信我身边这些近卫,特别是卫九,她当时,是拿自己的命来保护我。她突然头痛时,是我扶住的她,不然,她会掉落马下,她当时那么重的伤,真掉下马,必死不疑。”辰王肯定地说。
另二位王爷身边的近卫和辰王的一样,都是他们父皇给他们培训出来的,忠诚是必须的,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主子,他们可以随时为主子去死。他们都清楚,如果身边的这些人都不可信了,这世上也就没有可信的人,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三个正不置可否,门外传来卫八的声音:“王爷!近卫七、八、九求,奉命来见。”
辰王挨个看了看二个哥哥,见他们全都坐在哪,故做悠闲地喝着茶,暗笑二声道“都进来吧。”
七、八、九,应声入内,三个站成一排,跪地抱拳行礼:“给王爷们请安”。
当然,卫九还是不能抱拳。
辰王抬手让他们起来,起来后,卫七、卫八不用辰王吩咐,主动站在门前,面向外警戒。
辰王看向站在地中间的卫九,笑着道:“昨天太晚了,有很多话还没有聊完,今天让你来,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对吧?”
卫九低头,眼观鼻、鼻观口,小心翼翼地回答:“知道,王爷,你还想问什么,就问吧。”
辰王:“好!卫九我们还是从弩开始聊,刚才你们没来时,我和我的皇兄们商量,要找什么样的工匠来做,我不说我们商量的结果,我要问问你,你觉得用什么样的木匠比较好?”
卫九依然低着头:“主子,用什么样的工匠并不重要。主子您是先做强弩吧?强弩大部分部件都是木制的,找手艺好些的木匠就行。核心的部位是金属的,还要找铁匠。”
辰王:“你说的到是简单,制造坊里的木匠都是给皇宫,及王爷大臣们盖房子,做家具的,他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怕他们做过了就会了,之后把他们怎么办?”
卫九稍稍抬头,偷看了辰王一眼,这个辰王是笨还是傻?之后把他们怎么办?能怎么办?让人回家吃饭呗。转念一想,不对,不是这个王爷笨,是自己昨天画的全形图,他以为要一个工匠全部做出来呢。所以,才会这样想。
想到这卫九开口:“主子,我昨天画的是全形图,实际上,强弩是有一些部件组合而成的,您可以把工匠分开,让他们每一组只做一个部件,最后在由您信任的人,把部件组装到一起,不必担心工匠会学了去。”
三个王爷听后,禁不住点头,这个办法好。
辰王心道:先别问东问西了,相对来说最简单的强弩还没有弄明白哪,昨天高兴了一天,还不知道是不是空欢喜哪,不着急,一样一样的来吧。让卫九把强弩做出来一个,看看是不是象她说的那样。
如果真如她所说,哪她无论有什么样的记忆,也是为他景桐好!反之、反之还问什么问呢。
辰王:“你现在能把强弩画出来吗?”
“能,我现在这样,画得会慢一些,请主子不要着急,还得让卫七帮我。”卫九回答。
辰王:“不用七来帮你,我帮你。”
之后稍大声音说:“传令下去,暗卫全部到书房周围,通知门房,谢决来访。”
有人答了一声:“是“。
卫九向辰王小声请求到:“主子,我需要昨天用的那种纸、笔、还有尺。”
辰王从他的书案后站起来:“给你准备好了,你过来这里画吧。”
卫九抬头看了一眼,忙道:“主子,属下不敢。”
辰王走过来,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拉起她左则的衣袖,硬拉着她走向书案:“有什么敢不敢的,不就是大一点的桌子吗,别磨叽。”
卫九无奈,只能顺着辰王走到书案后,缓慢地坐在辰王坐的位置上。说坐不确切,卫九只是搭了辰王的椅子边,最多坐到臂部三分之一处。
用左手铺平纸,在用左手拿起笔,可这尺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在拿起来了。
没办法,卫九又站了起来,向站在身边的辰王低头请求道:“主子,还是让卫七帮我吧,昨天她帮过我,她熟悉一些,再有,属下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随便支使您呀!”
辰王忍不住笑了:“也是,那卫七你来帮她吧。”
卫七,忙转身向辰王抱拳:“是,主子!”
辰王走到茶台边,坐在靖王、竣王的下手,和二个哥哥一同喝茶。
书房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卫九保尔小声告诉卫七把尺子如何挪一下的䋈语及笔与给纸摩擦发出的细微声音。
三个王爷坐在哪喝茶。
古人喝茶,是很讲究的,茶台一侧有一个泥制炉子,里面装着碳火,上面坐着一个大一些的铜壶。
辰王让人把整个书房都保护起来了,令卫八在门口卫,这沏茶就自己动手了。
过了有半个时辰,卫九从书案后站起来道:“王爷!画好了。”说完和卫七先后从书案后走出来,退到门边,垂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