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守卫在临冬城的士兵来说,今天的一切就像是在恐怖片中一般。
那厚重的,镶嵌着铁皮的城门裂开口子,一只灰色的眼睛从里面望向士兵,随后一把足有人那么高的斧子劈在裂缝上,将那裂隙又扩大了几分。
从那裂缝中已经能看到葛孚雷裂开的大嘴,他正在享受着战争的乐趣,只要再过一会,面前的大门便会彻底破碎。
台上的小剥皮已经彻底错乱了,波顿家族的徽章是个被剥皮的人,因此这家又有着剥皮人的称呼。
但剥皮这种事情只是残忍,下方的葛孚雷一己之力破开城墙,却是货真价实的神迹。
在这神迹的面前,小剥皮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恐怖,他害怕了,哪怕自己的父亲,恐怖堡的主人卢斯·波顿都没有这样让他害怕过。
此刻城堡大门前的葛孚雷,便比千军万马还要恐怖,还要令人畏惧啊!
在波顿家族士兵的注视中,一只散发着热气的大手从大门中伸了出来,随便一撕,便将门栓拉来,这扇厚重的城门甚至没能阻挡葛孚雷超过五分钟,便宣告破碎。
城墙上的小剥皮如梦初醒,他快步向城墙的另外一头冲去,他决定逃回临冬城内部,那里还有一座更加坚固的主堡,或许能让他在这恐怖的攻击中幸存下来。
北境这片土地上的人尝尝被其他地方的人形容为狼,他们在冰天雪地中保持着出色的纪律,靠着团结一致与自身的狠劲撕碎敌人。
可哪怕北境人再有狼性,也抵不过一为全盛状态的狮王。
他可不是孤身一人,在葛孚雷的身后,还有着千军万马相随。
在小剥皮带着自己的亲兵逃亡的同时,那些守卫着临冬城的普通士卒也一哄而散,甚至不敢在城墙之上停留一分一秒。
对于处在中世纪的维斯特洛大陆来说,葛孚雷的力量毫无疑问是恐怖的,甚至带上了几分古怪的神性,在士兵眼中,这样一位能徒手破开城门的男人,就是来到了现世的神明。
和神明对抗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于是士兵四散而逃,实在无法逃离的,便丢下武器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不敢动弹。
只是一个瞬间,拥有两道城墙的临冬城便被葛孚雷所征服。
很快,城门被葛孚雷打开,他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士兵,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居然连盔甲都不带,真是可怜。”
对于葛孚雷来说,维斯特洛其实是个很穷酸的地方,这里的士兵大部分没有盔甲,有几块铁片护心便已经算是厉害的了。
但在交界地,哪怕最低级的小兵都有锁子甲穿戴,因此以葛孚雷的眼光看,这些士兵都不能被称之为士兵。
只不过是穷酸的囚犯罢了。
对于这些瑟缩的士卒,葛孚雷可没多少兴趣,他听琼恩说过,现在临冬城的城主是个冷酷的疯子,喜欢将人剥皮,一时手痒想要和对方打上一场。
不过现在看来,对方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一时间,葛孚雷颇有几分独孤求败的感受,他可不是喜欢虐菜的人,这种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的战斗可提不起精神。
“陛下,波顿应该躲到主堡里了。”
琼恩对临冬城很是熟悉,他俯身上前,对葛孚雷说道,对方挥挥手,没精打采地说:
“那就把他找出来,按照之前一样做。”
对于敌人,葛孚雷从来不会留情,他对待敢于抵抗的敌人处理起来很简单,那便是杀死所有城中的骑士,然后将民众打散,改信,随后纳入统治中。
在他无数次征战中,灭绝一个种族的事情不在少数,当然,有时他也会因为敌人的英勇,而对那些敢于抵抗者网开一面。
可惜,波顿家族显然不属于其中的行列。
随着野人大军进入临冬城,城中的百姓有些慌乱,他们畏惧于另一次的劫掠,却发现野人们很守规矩。
他们穿过残破的民居,朝着临冬城中心城堡走去。
这群野人穿着不成套的盔甲,配合着手上各式各样的武器,居然有了几分正式军队的样子。
葛孚雷出生自蛮荒地,那里遍地都是与野人类似的蛮族,葛孚雷自然知道野人们的状态,也清楚这些人与正规军队的差距。
虽然他勇武过人,但漫长的军旅生涯也让他学会了训练士兵,打仗布阵。
时间能改变一切,在长达千年的征战里,葛孚雷就是脑子再不好使,也能积累下无数的经验。
因此,他在野人中挑选了一支卫队,将那些年轻力壮的野人聚集在一起,随后用自己的拳头好好教育了他们一番。
葛孚雷花了很久时间,才终于将这些野人训练出了一些样子。
看着稀稀拉拉的队伍,葛孚雷对着野人们挥挥手:“准备攻城,别让我失望。”
野人们却都很兴奋,对于这些人来说,临冬城就像是一座传说中的仙境那样遥不可及,但今天,他们便要将这梦中的美好征服,切实感受一次征服临冬城的欢愉。
终于,这次的攻城战变得正常了很多,野人们扛着梯子冲上主堡的城墙,城墙上的守卫放箭,逼退野人。
几次交换,野人们留下了一地的尸体退了回来,而城墙上的守军也不好受,主堡的防御物资并不算多,刚刚一轮进攻物资已经消耗大半。
葛孚雷就在背后冷眼旁观着野人们的死亡,看着那些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野人,葛孚雷叹了口气,让这群家伙去攻城还是有些太勉强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挥动着自己的斧头,对一众野人说道:
“今晚,加练!”
下一瞬,葛孚雷的身体拔地而起,他的手陷入城墙之中,带着身体不断向上爬去,只是短短几个眨眼,葛孚雷便跃上了城头。
这里的士兵装备更精良一些,好几个军官甚至有全身甲,这让葛孚雷起了兴致。
于是,野人抬起头,看着残肢断臂如雨一般从天而降,天空中下起了血雨,将下方的野人淋湿。
片刻之后,葛孚雷沉默着打开主堡的城门,丢出来几颗头颅看向带路的琼恩。
“这里面哪个是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