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夫人神情慌乱,江拾遗会心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公司在你的掌控之下,那那家宝神公司是怎么回事?”
楚夫人一惊:“你也知道宝神公司?”
“我听说它现在是环球公司的控股股东,这是怎么回事?”
楚夫人犹豫了下,说道:“这家公司是我特地成立的。”
“是你成立的?”
“不错,我这是为了掩人耳目,控制公司的一个手段。”
江拾遗看了看她,忍不住说道:“嫂子,这一招很高明。”
楚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孤儿寡母的,为了不给人欺负,只好伪造一个后盾出来,好让那些对环球公司虎视眈眈的人有所顾忌。”
江拾遗听了,肃然起敬,觉得这女人非常厉害。
楚夫人又说道:“郑先生,因为你是我丈夫的故友,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我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
“一定,一定。”
“谢谢你的理解。”
“这样说来,现在公司还牢牢掌控在嫂子的手里?”
“不错,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有我的堂哥帮我,勉强还能应付。”
“他值得信任?”
“目前看来,还值得信任。”
江拾遗凝视了下楚夫人,然后说道:“如此说来,古寒兄虽已遇不幸,但他的对手并没有骚扰你们。”
“还好,毕竟他的那帮兄弟还在。”
“那些人服不服你?”
楚夫人犹豫了下,说道:“还好,毕竟他们都是与我丈夫出生入死的人。”
“嫂子,如果你有委屈,一定要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不遗余力。”
“谢谢你,你有心了,现在我还能应付。”
一番交谈之后,江拾遗觉得这个楚夫人很睿智,对大局看得很清晰,非常了不起。
对于江拾遗的来访,楚夫人非常开心,非要留江拾遗下来吃晚饭。盛情难却,江拾遗只好留了下来。
不过,虽然楚夫人相信江拾遗是她丈夫的朋友,但她身边的人似乎很提防江拾遗,江拾遗发现他们一直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吃完晚饭之后,江拾遗借着散步的机会,查看了下别墅的环境,发现偌大的地方,只有楚夫人一个人居住,并没有发现她的孩子。除了她之外,就是她的护卫以及一个女佣。
散完步之后,江拾遗又喝了几杯茶,这才向楚夫人告辞。
离开之后,江拾遗又仔细回想了下与楚夫人见面的全过程,虽然楚夫人在谈到一些敏感问题的时候,表现得有些犹豫,甚至有些慌乱,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种敏感的问题,本就不能随便与人说的,她一定是相信自己真是楚古寒的故友,所以才跟他说。
想到这里,江拾遗不由苦笑了下:看来是自己多疑了,那个宝神公司没他想的那么复杂。
江拾遗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慢慢地往大道那边走去,准备拦截出租车。
江拾遗还没走到路口,突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别墅里面开了出来,快速驶到他的身边,然后嘎的几下,停了下来。
车上坐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走了下来,对江拾遗说道:“你跟我们一起走。”
江拾遗看了看他,问道:“你们这是要送我吗?”
“不是,有人想见你。”
“什么人?”
那人喝道:“去了自然就知道!”
江拾遗眯眼看了看他,悠悠说道:“你不说是谁,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那人瞪着眼,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跟我们走,否则吃亏的是你。”
江拾遗双眉一扬,说道:“我是你夫人的朋友,你们敢如此无礼?”
那人听江拾遗搬出楚夫人,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刚才在里面我们给你面子,出了别墅,就是我们说了算。”
江拾遗听了,不由心一动,却故意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不耐烦地喝道:“别啰嗦了!快上车!”
江拾遗又是眯了眯眼睛,说道:“如果我不上车呢?”
“这由不得你!”
看他满脸煞气的,江拾遗想了想,没说什么,便自己上车了。看江拾遗乖乖地上了车,那人得意地笑了笑,跟在江拾遗的身后,也上了车。
他们上车之后,车子便上了大道,开始往北奔驰。
开了一会之后,江拾遗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喝道:“少废话!去了自然知道。”
“你们不要忘了,我可是你们夫人的朋友。”
那人冷笑了下,说道:“如果你不是她的朋友,我们才懒得理你。”
“此话怎讲?”
“少啰嗦,去了自然知道。”
江拾遗看了看他,不出声了。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在一个交叉路口离开了大道,开始转向一条小道。在小道上走了近一个小时之后,车子又转入一条村道。沿着村道又走了大约三十分钟,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车子停了之后,那人喝道:“下车!”
下了车之后,江拾遗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小村庄,村庄后面是一座山。山倒不高,大约一千海米。
他们押着江拾遗向村子里面走去,大约走了2百多米,便来到了一间老旧的农舍前。看样子,这农舍应该有几十年历史了。
不过,这农舍外表虽然破旧,但进去之后,装饰却是非常现代化,而且还很豪华。
进到厅堂之后,他们便见一个粗壮的中年人坐在一张圆台边上喝着美酒,煞是悠哉。而他的两边,则各站着五个彪形大汉。
“大哥,人已经带来了,就是他。”那人指着江拾遗对那喝酒的汉子说道。
那喝酒的汉子放下酒杯,眯着眼看了看江拾遗,然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坐。”
江拾遗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了下来。等江拾遗坐下,那汉子拿了一只空杯,倒了酒,然后放在江拾遗的面前,说道:“喝。”
江拾遗想也不想,拿起酒杯,一干而空。
看江拾遗的胆子不小,那汉子又眯着眼睛看了看江拾遗,然后问道:“你姓郑?”
“不错。”
“你认识楚老板?”
“不错,我是他的故友。”
“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和他是发小。”
那人一听,阴森森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可我从未听过楚老板有一个姓郑的发小。”
江拾遗说道:“那是你孤陋寡闻。”
那人又打量了下江拾遗,然后问道:“你知道我跟楚老板认识了多少年?”
江拾遗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我认识他整整30年了。”
“那又如何?”
“他从未提过他有一个姓郑的发小,我也从未见过他有一个姓郑的发小。”
“我跟他道不同,平时很少见面。”
那汉子突然喝道:“在我的面前还想狡辩!”
江拾遗面不改色,悠悠说道:“你没听说过我,那说明你与古寒的感情还不够亲密。”
那汉子怒道:“小子,嘴巴倒很硬的!”
“你不用那么大声跟我说话,我倒想问你一句,古寒死了之后,你就这样对待他的夫人是何道理?是欺负她孤儿寡母吗?”
那汉子的脸色变了变,问道:“你真是楚老板的故友?”
江拾遗沉着脸说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小子,这是我们的家事,何时轮到你多管闲事?”
江拾遗冷笑了下,说道:“这么说来,你们真是欺负她孤儿寡母的?”
那汉子阴森森地笑了笑,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倒问你,今天你跟她都谈了什么?”
“我们谈了什么关你什么事?我问你,那家宝神公司是不是你们成立的?你们是不是已经控制了环球集团?”
“这都是她告诉你的?”
“不错。”
“你想替她出头?”
江拾遗沉吟了下,然后问道:“你的上司是谁?我想见他。”
那汉子傲慢地说道:“这里我最大。”
江拾遗盯着他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没这个能耐。”
那汉子怒道:“你敢看不起我?!”
看江拾遗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在没有摸清楚江拾遗的身份之前,他倒不敢轻举妄动。
江拾遗笑道:“环球集团那么大的盘子,51%的股份,你还吞不下去,告诉我,是不是另有他人指使你这样做?!”
那汉子的脸色变了变,盯着江拾遗看了一会,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活着走出这屋子。”
看了他的反应,江拾遗笑了,看来不是他多疑,真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他差点给楚夫人骗了。如此看来,楚夫人一定是在他们的威逼之下,不敢说真话。
想到这里,江拾遗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了一杯,接着,他端起杯,仰头喝了,然后叫道:“好酒!”
现在他的心情非常欢畅。
那汉子见他目中无人,眼里的杀气渐浓,问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去把你的上峰叫出来,我就告诉你。”
那汉子气急败坏的,怒喊道:“我就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