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天雄给江拾遗丢在荒野上,好不容易才走回大路。但他一回到大路,便被楚古寒的手下发现了,当场给带到楚古寒的面前。
一见到楚天雄,楚古寒不禁火冒三丈,一照面,就把楚天雄一脚踢倒在地,痛得楚天雄在地上翻滚。
踢完之后,楚古寒怒喝道:“楚天雄!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竟然出卖我!”
楚天雄忍着痛,爬了起来,跪在楚古寒的面前,说道:“古寒,我没有出卖你。”
“那那人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楚天雄迷茫地问道:“你,你有死过吗?”
看楚天雄到了这个时候还跟他装傻,楚古寒一听,又是大怒,又一脚踢飞了楚天雄,喝道:“你就那么想我死!”
楚天雄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但在这生死关头,却由不得他倒下去,忙又爬了起来,委屈地说道:“古寒,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那他怎么会开着你的车来这里?!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就可以接管整个楚家了?!”
听楚古寒这么说,楚天雄恍然大悟:“古寒,你是说那个姓贾的中年人?”
“除了他还有谁?!”
然后楚古寒又喝道:“如果不是你告诉他,他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楚天雄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曲折,委屈地说道:“他装成你的朋友,我哪知道他是我们的仇人。古寒,我真的只是一时不察,并非是有心出卖你。”
“他装成我的朋友?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楚天雄只好把来龙去脉跟楚古寒说了。当然,为了保命,他只能说是江拾遗逼他这样做的,并说他在半路的时候,以死相拼,才得以跳车逃走。然后,他把受伤的手伸给楚古寒看,以证明他的清白。
看他的手的确受伤了,楚古寒的怒火消了一些,问道:“他真的在找一个会使飞刀的人?”
“是的。”
楚古寒心一喜:好啊,原来真是同一个人!这下事情好办多了。如此看来,楚天雄的确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向他透露了他未死的消息。
想到这里,楚古寒的怒气又消了些。只要楚天雄不是有心出卖他,倒也罪不至死。
看楚古寒沉默,楚天雄说道:“古寒,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可以发毒誓!”
楚古寒又是沉吟了下,终于说道:“这次念你是无心的,暂且饶你一次,如果再犯,绝不容情。”
“是,下次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
“那你回家吧,这段时间暂时先不要回公司上班。”
“是。”
犹豫了下,楚天雄忍不住问道:“刚才来找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已经被你解决了?”
楚古寒恨恨地说道:“没有,给他跑了。”
“他与你究竟有何仇恨?为何非要找你拼命?”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把你的本份做好就可以了。”
楚天雄不敢再问下去,便起身告辞了。
走到门口,楚天雄伸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心想:虽然挨了一顿打,但一条命总算保住了。
他知道楚古寒的手段,一怒起来,那可是没有情义可说的。
楚天雄走了之后,楚古寒拿出电话,拨通了,然后说道:“我已经确认了,想杀我的人跟布克博士要找的人是同一个人。”
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还啰啰嗦嗦的?”
“这次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他在找会使飞刀的人。”
“就算是这样,也无法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只能说他们是同伙。”
楚古寒突然吼道:“你为什么要偏袒他?!你知不知道,现在他想杀我!”
“怎么?你想杀我吗?”电话那头冷冷地问道。
听了电话那头那冷漠的声音之后,楚古寒突然莫名地打了个冷噤,慌忙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就算再借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这么想。”
“刚才你不是很生气吗?”
“不敢,刚才是我失态了。”
听楚古寒示弱了,电话那头倒也没有咄咄逼人,说道:“虽然他在找那个会使飞刀的杀手,但这还不足以证明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楚古寒不敢再争辩,说道:“你说的有理,这的确只能证明他们是一伙的,还不能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顿了顿,电话那头又说道:“我会尽快查清楚他究竟有多少同党。”
“那就辛苦你了。”
“在我没有了解清楚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要再惹是生非。”
“一定,一定。”
挂了电话之后,楚古寒郁闷地大吼了一声,然后骂道:该死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不相信我的话,真是可恶!真是可恨!
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楚古寒担心江拾遗又找上门来,便着手转移地方。
没能抓到楚古寒,江拾遗感到很是遗憾。不过这次D国之行收获不小,只要楚古寒还活着,他还有机会抓到他。毕竟楚古寒身后有环球集团,不像布克那样神出鬼没。
他相信,只要抓到楚古寒,就能找出布克。
不过,他已经领教到楚古寒的狡猾,现在惊动了他,以后想抓他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这次出门,他主要是想找布克,现在有了线索,他反而不那么急了,而且他知道有些事情也急不来,所以,他决定先回国。
回到洛城机场,已经是半夜。
江拾遗一出闸,便见到迎香了。两个人拥抱了下,便去停车场拿车。
上了车之后,江拾遗见迎香有点精神恍惚,不让她开车,自己亲自来开。
迎香显得有点沉默,坐在副座上,垂着头,不断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江拾遗看了看她,问道:“看你挺憔悴的,是不是没休息好?”
迎香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挂念着你,晚上总是睡不着。”
江拾遗笑了笑,说道:“我不过才离开几天而已,就这么想我了?”
“虽然你经常出差,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特别的不安。”
江拾遗又是看了看她,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有点凉,忍不住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
然后迎香问道:“这次怎么去了D国?好像我从未听你说过你们在D国有业务。”
“这次不是为了业务,是为了灵谷。”
“你是说灵谷上次那件事情吗?这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这只是表面上的,背后还有一些隐情,不过现在我已经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心中的疑问已经去除。”
“D国那边跟这个事情有关?”
“有点关联。”
“这件事情是不是很复杂?我怎么总感觉你好像在刻意隐瞒我什么似的。”
“不是刻意,是因为之前事情还不太清晰,不想让你担心。现在事情已经明朗了,所以才告诉你,免得你又胡思乱想的。”
“真的已经明朗了?”
“嗯。是灵谷另外一家投资商为了套利,坑了灵谷,而这家投资公司的总部就在D国。”
“哦,原来这样。”
顿了顿,迎香问道:“那投资能要回来吗?”
江拾遗听了,忍不住苦笑了下,说道:“你总是关心那笔投资。其实你不用担心的,灵谷虽然出了点问题,但不会倒下去的。只要灵谷不倒,那笔投资还是有价值的。”
“你觉得灵谷还能翻身?”
“嗯,我有这个信心。”
迎香看了看江拾遗,不出声了。
回到江拾遗那里,虽然江拾遗长途跋涉,一路风尘,但他与迎香分开那么多天,浓情大发,一进门,拥着迎香就是一阵热吻,然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迎香也是很热情,就象一团火似的,把江拾遗燃烧得飞天入地的。
在两人缠绵的时候,有好几次,迎香已经举起手掌,准备拍向江拾遗,但最终都没有拍下去。
她知道,虽然江拾遗的武功高深莫测,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一掌下去,绝对能取江拾遗的性命。
一番缠绵之后,迎香说明天早上她要出外勤,得早起,不能留下来过夜。听她明天有事,江拾遗也就没有留她。但迎香又以江拾遗刚出差回来为由,不让江拾遗送她,一个人走了。
一踏出门口,迎香眼中的泪水便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