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胤挑了挑眉，直接问道：“李社长nim，难道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才根本不在意EXID的出道成功与否，所以对于出道曲看起来也显得不那么重视？”
说是试水，其实根本就是扔出来的一个牺牲品。
这种操作其实也并不稀奇，李浩杨在一开始和对方合作的时候，可能还是比较愉快比较放心的，但等到公司真正开起来了，他就会发现，话语权并非自己想象那么大。
人家出资方也不是傻的，说是不干涉经营，可最重要的账目开支方面就会把控在手中，而控制着钱，也就控制着这家公司的命脉。
李浩杨一开始会觉得自己缺少资金，也缺少经验和人才，但后面心里就会产生一些不平衡，因为他既要帮忙制作，又要负责经营，还得贡献出自己的人脉关系，到时候赚钱了最大头却是别人拿走，仅仅是因为他们出了一笔他自己或许也能拿得出来的资金。
这不关公不公平，反正他心里面肯定是不舒服，所以就逆反，想了个这种操作。
先把这公司的效益降低，让那边失去兴趣后，再想办法自己回购股份，这样这公司就变成他的了，那到时候盈亏也都属于他，虽然要冒一定的风险，但没有人掣肘也没有人来分账。
李浩杨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没想到承胤XI这么快就能联想到，的确让我意外，但又觉得情理之中。”
他知道李承胤是个聪明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他没有办法和李承胤言明，因为那样说不定他在李承胤眼中的印象就不一样了。
但是现在，事已至此，他却也不担心和李承胤坦承这些，因为这个时候如果再不坦诚，反倒会出问题。
为什么他看起来毫不在意EXID出道的失败，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合同，为什么出道曲那么一般，为什么……
一切只是因为，她们必须要失败，因为不是在自己完全掌控中。
而只有等自己掌控了公司，也能完全控制这个新团了，才能将她们推向成功。
如今这目的已经达成一半，或者可以说已经达成了，他也不需要再跟李承胤隐瞒什么了。
李承胤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某些看似难以理解的行为后面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他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不管是和EXID的那份非常规的合同，还是李浩杨对于这个女团的处理。
现在看来，这些女孩不过是对方手中的棋子。
“我将承胤XI请来的另一个目的，也是因为想要从承胤XI这里得到一些可行的建议。不是因为歌曲，而是在打造偶像团体本身，承胤XI或许也能给我一些惊喜？”
李承胤深吸口气，淡淡问道：“所以社长nim现在肯好好推广EXID了，那您有什么打算？”
“打算的话，既然现有的组合已经被认定是失败的，那就只能重组了。”
“重组？”李承胤愣了一下，但一想又不觉得意外了。
本来最差的结果就是解散，但看李浩杨的意思，似乎还是觉得先前的失败并非是这组合本身的失败，只是因为自己不够上心，所以接下来他并没有打算直接解散组合，而是只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一些调整改变。
这样，可能还有要证明自己能力的意思吧，将一个扑了的女团挽救起来，起死回生，这可比重新推一个新团反倒要有难度一些。
这种情况下重组当然是使其重新焕发生命力的好办法，至于怎么重启，不外乎就是在名字和部分成员保留的情况下，另外制定团队风格、重做包装和宣传。
而李浩杨很快也告诉了他，接下来将会有三位成员协议退出EXID，之后组合会另找新人重新组合，签订一份新的合同，然后重新出发。
“三位，哪三位？”
李承胤心想，不会那么巧，姜蕙妍和罗海灵都在其中吧？
“姜蕙妍、郑有智和罗海灵她们三个，在跟公司的协商中，她们决定寻求另外的发展，我也没打算拦着她们。”
其实如果李浩杨想的话，应该还是能留住的。
但他现在估计也是想要检验一下“忠心”，而且哪怕是重组之后的EXID，也未必就多么有竞争力，也许又会蹉跎些时间。
为了保持队内的稳定，已经有别的想法的，他自然不愿强留下来，到时候万一留来留去留成仇，最后闹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这三个即将退出的女孩，浪费的时间与精力，也只是注定了成为他争夺公司掌控权的牺牲品。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在学科中看过太多案例的李承胤，其实也不难推演出来。
当然，现实中也有很多无法以逻辑思考的事情，只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要用自己浅薄的认知去揣度这个世界、和五彩斑斓的人类群体。
“李社长，一定非要重组不可么？”
李浩杨愣了一下，奇怪道：“莫，承胤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承胤坦白道：“社长nim请别误会，我只是感性地觉得她们三个有点可惜。”
李浩杨沉吟了下，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古怪地盯着李承胤道：“承胤该不会，是和她们中的某一个，产生了感情吧？”
意气用事要不得，但如果李承胤要用他的这个面子来保住其中某个人的话，那他当然也可以同意，卖他这个面子。
李承胤面色一顿，总不好直接说，不是其中一个，而是两个。
当然，其实还谈不上是感情，至少还没到男女之情的程度，哪怕是跟姜蕙妍，李承胤觉得目前都还差着些。
李浩杨见着李承胤的表情，却以为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年轻人嘛面皮薄。
而且他居然还来了兴致，猜测道：“姜蕙妍和郑有智都是年上，应该是海灵那孩子吧？哦莫，承胤的眼光倒是不错，海灵也是有作为门面的潜质的呢。”
李承胤抬手无奈道：“社长nim不必乱猜了，就当我是在怜香惜玉吧。”
反正解释不清楚，而且被误会了，在此时来说说不定还是好事。
李浩杨看了他一眼，摸着下巴皱着眉头，还真认真思考了会儿。
这是在权衡利弊，如果将她们重新签回来，那恐怕还得对那边有一个交代，起码要能说得过去，不能把人家当傻子。
至于为什么愿意为了李承胤而改变初衷，当然是因为，如果这个女团中能有与他更深的牵绊，那就能将他牢牢绑住，甚至自己也能……
“承胤可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不过，如果承胤能够睡服她们重新签约，而且有办法帮我想出一个更好地重组办法，倒也不是不可以……”
李承胤微微挑眉，却是立刻笑道：“其实，如果重新签约的话，是不是也算加人，另外再重新找两到三个人，组成一个八九人的大团如何？你看看现在大势的少时，还有T-ara，人都不少，听说T-ara也还要扩充成员……”
李浩杨眼镜后的双眼微眯起来，思忖着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