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是一个实干派,说干就干。
对于古代蒸馏酒的工艺,秦牧还依稀记得,所以即刻让人搭建了一处简易的酒坊,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然后,秦牧让酒匠们用黄酒发酵常用的一些原料,糯米、粳米、黍、秫、大麦蒸熟,和曲酿瓮中,在酒瓮中发酵七日,再用甑蒸馏。
这是类似于黄酒的发酵工艺。
得出来的酒,其清如水,味极浓烈,但是还达不到蒸馏酒的标准。
于是,秦牧又使用混蒸续渣法发酵工艺。
酒醅或酒糟经过蒸馏后,一部分仍入地窖,或是酒瓮中发酵,同时加入一定数量的新料和酒曲,还有部分则丢弃不用。
这能在一定程度上,节约粮食,而且反复发酵酒的质量……
秦牧要酿制出真正的蒸馏酒(工业酒精),实则大有用处。
不过,他想酿制出如“茅台”一般酱香型,可口而酒精度数极高的美酒,并非一时之功。
通过蒸馏酒工艺,秦牧要提高酒的度数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调配出老少皆宜,冠绝天下的好酒!
“将军!”
这一日,秦牧正在酒坊当中品尝烈酒的时候,忽然就有一名山贼亦步亦趋的过来禀告道:“朱贵校尉回报,郓城的‘托塔天王’晁盖与刘唐、吴用、公孙胜、阮氏三雄,欲上我梁山落草。”
“眼下他们还在水泊外的酒肆等候。”
“晁盖?”
秦牧想起来了,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这智取生辰纲的七人组,此时估计是东窗事发,遭到了官府的通缉,不得不落草为寇。
没想到,他们选择落草的地点,还是梁山泊!
“晁盖在江湖上,算一号人物。让他们上山。”
“诺!”
山贼旋即退下。
经过这些日子的操练,军事化的管理,梁山上的贼寇,已经被杨志、林冲练得有模有样,虽然还没有跟正规军一战的实力,却也算进步不小了。
当晁盖等人搭着小船,来到金沙滩上的时候,秦牧已经领着杨志、鲁达、曹正等一众头领、山贼,等候在关口。
这让晁盖、公孙胜一行人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
“呔!”
还不等晁盖等人上前行礼,站在秦牧身边的杨志便暴喝一声,提着一柄宝刀,便要劈向晁盖。
“啊!”
晁盖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闪身到一边去。
“杨志,退下!”
秦牧跟着一声轻喝,给杨志使了一个眼色。
杨志这才愤愤不平的收起了宝刀,冲晁盖瞪着眼睛道:“晁盖!你这厮还识得某吗?”
“某之前奉梁中书之命押送生辰纲,不料被你们使诈,劫了生辰纲,教某有家难回,有国难投!”
“今日若不杀了你们,难消某的心头之恨!”
还没跟秦牧打招呼,晁盖等人就被来了一个下马威。
惊恐之余,他们的心中都有些不满。
晁盖只是向杨志抱拳行了一礼,脸上尽是一种苦涩的笑意,说道:“杨提辖,我们此前在黄泥冈上取了你押送的生辰纲,的确不对。”
“但,那价值十万贯的金珠宝贝是梁中书掠夺的民脂民膏,是不义之财,我等七人取之,也是在劫富济贫。”
闻言,杨志冷笑着道:“晁盖,你们‘劫富’说得过去,只是何来‘济贫’之说?你敢说生辰纲没有被你们瓜分?”
“这……”
晁盖一时间被杨志怼得无言以对。
“杨提辖……不,杨头领,之前的事,的确是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还望海涵、勿怪。”
这时,晁盖的身后走出一人。
似秀才打扮,戴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
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
吴用吗?
秦牧立马将对方认了出来。
只见吴用向杨志躬身行礼道:“我等向你赔礼道歉,乞求杨头领原谅。”
“哼!”
杨志不屑的瞥了一眼吴用,道:“你这厮长得人模狗样,却好生不知礼。这世上若道歉有用,何须法令?”
吴用被杨志的这番话呛了一下,好在他机智过人,旋即叹气道:“杨头领,实不相瞒,我们已经遭到了报应。”
“数日前,生辰纲之事发,我与晁盖哥哥、阮氏三雄等七人,尽皆遭到官府通缉。眼下已经是走投无路,来奔梁山,还望贵寨收留。”
“活该!”
杨志对他们是恨得牙痒痒。
他刺配大名府的时候,被梁中书看重,委以重任,原以为有机会出人头地,在梁中书麾下一展所长。
没想到,杨志还是因生辰纲事件,不得不落草为寇……
常言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失了生辰纲的杨志,基本上一辈子跟仕途无缘了。
这让杨志如何能对晁盖等人咽的下这口恶气?
“杨头领!”
这个时候,晁盖深深地吸了口气,上前朝着杨志抱拳行礼,慨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取生辰纲之事,以我晁盖为首,其余弟兄不过是听从我的差遣。”
“杨头领你若是要泄愤,晁盖愿引颈受戮,绝无怨言。”
“只是还请杨头领你从此之后能不计前嫌,原谅我这几个兄弟,同时贵寨收留他们,以为容身之所,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晁盖哥哥……”
刘唐、阮氏三雄等人闻言,都不由得一脸感动的神色。
“杨志,晁盖、吴用、公孙胜等豪杰今日上我梁山来入伙,今后都是一锅吃饭的弟兄。你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们既往不咎?”
秦牧将目光放在了杨志身上。
杨志自然清楚秦牧的心思,故而微微颔首,冷冷的瞥了一眼晁盖等人,道:“我便看在将军的份上,原谅你们。既是自家兄弟,往日恩怨,可一笔勾销!”
“多谢杨头领!”
晁盖、公孙胜等人连忙道谢。
将军?
他们心中都有些疑惑。
为何杨志对秦牧的称呼不是“寨主”、“哥哥”,而是将军?
不等众人发问,秦牧便热情邀请他们进入山寨,并吩咐左右烹羊杀猪,设宴款待晁盖一行人。
对于他们想留在梁山的请求,秦牧也是满口答应,将晁盖与刘唐、吴用、公孙胜、阮氏三雄这七个人,都封作都尉,平起平坐。
秦牧以这种法子,来逐渐分化生辰纲七人组。